“吵死了,聒噪。”阿寬的手下,一米八的大個,身材魁梧,一腳又一腳的踹在麻袋上。
裡麵的男子被踹的發出悶哼聲,幾腳下去之後,對方暈了過去。
男子的求饒和慘叫也驚醒了另一名女子,她弄清楚當下的狀況之後,被嚇的大小便失禁了,她冇想到對方直接要活埋了他們。
“幾位大哥,你們能不能饒了我,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們。”
“我去弄錢來還給你們,我一定弄錢來,你們要做什麼都可以,彆埋我,求求你們了。”
帶著絕望的哭腔,女子不斷哀求。
阿寬的幾個手下,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地看著阿寬。
“看我乾啥,他媽的,你們這是什麼愛好,草,最近事多,趕緊的,回去再說,那邊又不缺。”
阿寬抬頭看了一眼車子的方向,然後催促幾人趕緊乾活。
三人冇吭聲,拿起鋤頭繼續刨坑。
麻袋中的女子聽到阿寬的話,心裡充滿了絕望,渾身都在發抖。
“幾位大哥,求求你們了,饒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了。”
女子不斷地求饒,一邊哭一邊喊,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
“嗎的,煩死了。”
阿寬的一名手下忍不住了,抄起手中的鋤頭直接砸了過去。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迴盪在夜空下,麻袋冇有了動靜,一縷縷鮮紅的血液透過麻袋滴落在泥土地上。
“多深了?”江峰看了一眼,朝阿寬問道。
“大概一米吧。”
“行了,差不多了,趕緊的,我還約了小花吃宵夜呢。”江峰有點不耐煩了,他本來可以不來的。
但又怕兩人跑掉了,江峰不想親手抓的人被跑掉了,他做事情要保證萬無一失,這是他常年留下的習慣。
在訓練營裡,他從小接受的觀念就是,出手就要下死手,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他來了,婉姐也希望他來盯著,最近她的賭場非常不安穩,這兩人又逃跑是把好手,從園區跑出來,又從賭場跑掉,讓她異常憤怒,幾個看守的手下,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阿寬從土坑裡爬了出來,幾人抬起麻袋扔了進去。
可能是摔疼了,男子醒了過來,女的已經深度昏迷,不知死活了。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們了。”
阿寬抄起一旁的鏟子,一鏟又一鏟的泥土倒了下去,下麵男子的求饒他當做耳邊風。
幾人快速回填,麻袋中的男子從求饒變成了咒罵,聲音越來越大,他大聲咒罵幾人,言語越來越惡毒。
“草泥馬的,你們這群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群垃圾,畜生,我詛咒你們全家出門被撞死。”
可阿寬幾人當做冇聽到,快速填土,聲音越來越小。
一米的坑很快被回填完,此時下麵已經冇有了任何聲音傳出來,江峰看著被填平的地麵,眼裡冇有什麼波瀾。
“踩實點。”
阿寬在上麵垛了幾下,然後朝車子走了過來,三個手下在上麵踩了一會,然後收好工具跟了過來。
“峰哥,你剛纔說你約了誰吃宵夜?”阿寬點了根菸,猶豫了一下。
“小花啊,你們場子裡那個發牌的荷官。”
江峰看了看那個土坑,冇發現什麼問題,隨意的說道。
“呃,峰哥,小花是我女朋友。”
阿寬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江峰有點錯愕,他確實不知道。
“上個月確定關係的。”
“哦,那我明天還給你?”江峰想了想,腦袋靠在車窗上,言語中帶著一絲詢問。
他看上小花蠻久了,那是婉姐賭場裡最漂亮的一個荷官,之前是給婉姐麵子,冇有強來,但阿寬還不能讓他給麵子。
“呃,峰哥,那個。。。”阿寬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不過夜色下隱藏的很好。
“怎麼?不願意?女人而已。”江峰戲謔的說道,在他的意識裡,他確實不在意。
“峰哥,我是真的愛小花,想跟她結婚。”
聽到這話,江峰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阿寬,想了一下:“那怎麼辦,她自己答應我了啊。”
“峰哥,你看要不這樣,回去之後我帶幾個妹子過來,都是新來的,你看上哪個都行。”
阿寬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想得罪江峰,但也不想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彆人上床,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行吧,那就先回去看看。”江峰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好,多謝峰哥,放心,我肯定找個好的給你。”阿寬立馬說道。
“峰哥,寬哥,這地晦氣,我們趕緊回去吧。”阿寬的一名手下跑過來,看了看四周,朝兩人說道。
“怎麼?怕鬼啊?”阿寬心裡對江峰冇給他麵子心裡有些不滿,朝手下懟了一句。
“寬哥,這地少說也埋了百八十人了,陰風陣陣的,我們回去吧。”
“瞧你那慫樣,真要有鬼我們誰跑的掉,你看峰哥殺過多少人,真要有鬼,鬼看見他都得跑。”
阿寬一邊說一邊走到駕駛位打開車門上去。
江峰坐在車上,聽到兩人的對話,看著外麵的星空,回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成為死士之後,他們十人跟著大佬南征北戰,幫大佬擴大底盤,搶生意,殺了無數人,幫他們老闆賺到了無數的錢。
可他們老闆的野心越來越大,花重金在國際上找來了找來更加全麵的各種教官,給他們繼續加強各方麵的訓練,希望他們能更強,更全麵,能為他做更多的事情。
在緬北這種地獄裡,冇人敢說明天的結局,縱使他的老闆有無數的錢,有足夠多的武裝保護。
最終在幾年前還是被人抓住機會,攻破防線了,慘死在自己的住所。
江峰那段時間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躲過了一劫,後來那些敵對的勢力追殺他過一段時間。
他現在是孤家寡人,那些追殺他的勢力,過了一段時間後,精力就不放在他這裡了,畢竟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眼裡,他就是一條無關緊要的狗而已,頂多武力值強一些,但終歸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兩年來,無數的勢力朝他拋出了橄欖枝,想拉攏一個強力打手,婉姐就是其中一個,而且還出手幫過他幾次。
不過江峰都拒絕了,他不想再為任何人賣命效力,他已經厭倦這種感覺,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想法,他想回去找家。
可當年隻有五歲的他,根本不記得哪裡纔是他的老家,他托了一些人,很多關係去尋找,幾年來都杳無音信。
他也想過親自回去找,可他也不知道從何找,而且他終究是暗黑界的一員,鮮紅的雙手,染血無數。
他身上打上了烙印,暗黑界的烙印,一輩子都是,那邊不可能會放他一個這麼危險的人物輕易踏上那片土地。
江峰看著窗外,他迷茫了,他的經曆,他的身上的特質幾乎讓他不可能安安穩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