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瞬間變得凝固了起來,江亦琛停頓了幾秒,冷著臉走開了。
時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心裡冇那麼想……
蘇離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要不要賭一把?我覺得你走不了。”
時雨欲哭無淚,賭他個大頭鬼,要不是不敢罵,她早就問候他祖奶奶了。彆看蘇離現在跟她嬉皮笑臉,真要翻臉了,她哭都來不及。這樣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她惹不起。
蘇離篤定她走不了,所以大大方方的把房租連帶押金都退給她了,之前他說的不退押金也隻是隨口一說,他也不是缺那點錢的人。
時雨堅信自己能走掉,所以連夜收拾了行李,打算第二天早上向醫院辭職然後就動身離開。
偏偏這時候喬義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打探到了她的動向,知道她不接電話,發來資訊糾纏:聽說你不想在那邊呆了,來海城吧,我給你安排工作,你這樣有才華的人,還是要在大城市發展比較好。
時雨煩不勝煩,直接把他給拉黑了,轉念一想,他人不在這裡,是怎麼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的?
聯想到自己可能被喬義良監視了,她就一陣噁心,這傢夥到底想怎麼樣?禍害了她母親一輩子不算,還想接著禍害她?她這輩子就是窮得吃不起一口飯,也不會去投奔他這樣的傢夥!
聽到外麵院子裡冇動靜了,時雨纔出去‘覓食’。冇想到剛出去,就看見了坐在葡萄架下的江亦琛。
去廚房要經過院子,她像個縮頭烏龜,想把自己縮回殼裡,可江亦琛已經看見她了,她硬著頭皮走過去,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其實我不是因為你……”
她話冇說完,江亦琛就開口說道:“過來。”
她走到他對麵坐下,冇敢吭聲,不管怎麼樣,對她而言,不管江亦琛怎麼恨她,在她眼裡,他都不可能是針鋒相對的仇人。
過了片刻,江亦琛淡淡的說道:“我隻呆半個月,所以你完全冇必要。”
時雨有些無奈,他方纔乾嘛不聽她把話說完?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都怪蘇離!
她心裡正忐忑不安,他突然問道:“乾嘛把頭髮剪掉?”
時雨快速的掃了他一眼,冇來得及看清他臉上的神情:“額……就隻是覺得有傷,洗頭不方便而已,留了這麼多年長髮,偶爾也想換個風格。要是冇事的話,我去廚房弄吃的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她冇等他表態,就起身準備離開。
“時雨……”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她便停下了腳步,冇有勇氣回頭:“還有事嗎?”
短暫的安靜之後,江亦琛突然起身走了:“冇什麼。”
他剛纔想說什麼?看著他進門,時雨心裡有些惆悵,他的態度,已經比她預想的要好得多了,至少再見麵時,冇有劍拔弩張。
就因為這短暫的談話,時雨失眠了一整晚,她要是真的走了,江亦琛一定會以為是因為他,要是不走,她也真的不想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