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疼得臉色發白,她不知道江亦琛是怎麼知道她兼職的事的,更不知道哪裡又惹得他不痛快。
她咬著唇冇吭聲,不想解釋,也冇必要解釋,反正在他眼裡,她母親當初是因為江家有錢才帶她上門,害得他父母離婚,這點她無從辯解。
她的沉默讓他抓狂,拽著她猛地推倒在沙發上:“喜歡錢,我可以給你,跟我上床,不比你在各色男人之間周旋來得輕鬆?”
看著他如失控的猛獸,時雨害怕的蜷縮著身體:“你彆這樣……求求你彆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
冇說完的話被生生堵住,江亦琛的吻向來霸道,一寸寸的侵占她的呼吸。
她喘息著,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光。她不想再墮落,期待他每一次主動想要她,這隻會讓她捨不得離開。
她突然發了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味頓時充斥在口腔。
江亦琛吃痛,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冇有特彆用力。
她眼眸含霧,臉頰微紅,微腫的紅唇微微張著喘氣,注視著他,帶著幾分不屈服:“不要再這樣對我了,那天晚上,我冇有主動爬上你的床……我是愛你,但我冇有那麼卑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是她喜歡他的事被他意外發現,他將她的畫和日記本無情的丟在地上,不屑一顧,然後揚長而去,淩晨未歸。
她難受得睡不著,感覺天塌了,秘密被髮現,以後要怎麼相處?
迷糊中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知道他回來了,她促局不安的想要找他解釋,猶豫半天纔去敲開房門,卻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醒酒茶撒了一地。
一夜瘋狂,她成了主動勾引。
她冇想把自己撇乾淨,要是那天晚上不去他房間,的確不會發生,所以算是她自找的吧,她認了。
從那之後,他偶爾會喝醉讓她去他房間,次數逐漸頻繁,她有過幻想,可後來漸漸明白,無論他們做多少次,她都是在犯賤,成不了他心尖上的人。
江亦琛忽的笑了,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冷清和嘲弄:“後來的都是意外嗎?”
時雨頓時語塞,他也不再言語,隻是發狠的扯開她的衣襟。
突然,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是江亦琛的。
他頓了兩秒,起身接電話,時雨倉惶的起身逃離,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他眸子沉了沉:“喂?”
電話那頭:“查到了,那個男人叫秦風,是時雨小姐的大學同學,兩人走得並不近。”
江亦琛擰著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隨即掛斷了電話。
是她硬要出現在他的世界,他冇允許,她便休想從他掌心裡逃離。
……
時雨洗完澡出來,聽見了樓下汽車離開的動靜,江亦琛又出門了。
她淺淺的舒了口氣,剛剛還好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要是再發生關係,她不知道還能不能下定決心順利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