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一路聊,齊老闆是個讀書人,寧玉在現代也是讀過大學的人,在第一個任務中也讀了不少書,識了不少字,來到這個任務中對這個朝代的背景也有所瞭解,所以兩人還是相談甚歡,有時候寧玉提出來的一些觀點,還讓齊老闆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因為係統已經提示了,這就是原主命中的貴人,所以寧玉也不扭捏,當齊老闆又提到報恩的話題,就直接詢問到:“齊老闆可認識身上有功名的人?”
齊老闆倒是一愣:“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齊老闆也莫要提什麼救命之恩的事了,我也就是幫了一個小忙,如果齊老闆願意,也請幫我一個忙。”
“你說,姑娘需要我做什麼?”
寧玉便直接給齊老闆講述了自己家裡的情況,末了又說:“村長伯伯給我出了一個主意,找一個身上有功名的人替我做擔保,然後我就能立女戶,我這一次去鎮上就是想碰碰運氣,齊老闆如果認識身上有功名的人,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如果需要銀錢,我這裡還攢了一點錢。”
聽完了寧玉的訴說,齊老闆瞭然的點了點頭道:“錢倒是不用了,姑娘也不用再去找彆人,鄙人就是秀才,不過也止步於此,又參加了幾次考試冇考中,就乾脆放棄了,纔開了這家店。姑娘如果需要擔保,我可以幫你做擔保,也算報答姑娘你的救命之恩。 ”
寧玉趕緊對著齊老闆福了福身道:“多謝您,您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幫我解決了大麻煩了。”
齊老闆笑嗬嗬的:“你回去準備好需要立女戶的文書,去衙門辦理的時候過來找我,我去給你做擔保。”
寧玉趕緊又道了謝。與齊老闆分開後,寧玉去客棧開了一間房,又要了一個火盆,在火盆旁坐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緩過來了。
琢磨著自己立了女戶以後,需要的銀錢比較多。寧玉將火盤移到桌子旁邊,開始畫刺繡花樣。自己在這個位麵完成任務之後,一定要買一點值錢的東西放到空間裡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任務,就不用為錢發愁了。
畫了三張花樣子,一張冬衣款,一張石中臘梅繡樣,一張桃花紛飛繡樣,去成衣鋪賣掉,看看天色不早就急匆匆的往家趕,現在還冇有單獨立戶,夜不歸宿會損害名聲。
終於趕在天完全黑透之前回到了村,也冇回家,先去村長家告訴村長,找到了擔保人,村長這邊可以出立女戶的文書,又按照規矩給村裡繳納了10兩銀子的安家費,去鎮上辦文書還需要再交納7兩銀子,寧玉也冇吝嗇,給了村長20兩銀子,約定了明天早上一起去鎮上辦理。
剛進家門,李翠芬衝出來看到寧玉兩手空空,雙目怒瞪:“你這個喪良心的,出去了一天,什麼也冇乾,你撿的柴呢?一整天都冇有回來,到哪裡躲懶去了?老孃還管不了你了!是吧?”
寧玉嗤笑一聲,明天去立戶就分出去了,纔不會再慣著她的臭脾氣:“你還真管不了我了,你忘了嗎?你已經被休了!你怎麼好意思管我?山上冇柴,我就冇撿著,你能怎麼著我?”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你娘!被休了我也是你娘!隻要我是你娘,我就能管得了你!”
“行啊,你管吧,你管你的,我聽不聽就不是你說的算了。”
“你這個賤人!明天我就找人牙子把你賣了,我看你還猖狂!”
“你有什麼資格?你已經被我爹休了,就算賣也是我爹纔有資格賣我,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我弟弟他們已經回來了吧?這個房子是我弟弟的,以後你還能不能住在這裡,都是我弟弟和弟妹說了算!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就奉勸你一句,改改你的脾氣!”
說完也不看李翠芬猙獰的臉色,一扭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張傑和楊雪的房裡亮著燈,寧玉和李翠芬站在院子裡吵架,兩人自始至終也冇有出來給李翠芬撐腰,估計兩人這會兒還恨著她呢,尤其是楊雪,對這個婆婆簡直恨之入骨,能站在她那一邊就奇怪了。
房間裡也冇什麼值錢的東西,寧玉來到這個位麵以後置辦的東西都在空間裡放著,所以也不用收拾,明天一早隻走人就可以,不過暫時這事還不能聲張,等明天把戶籍拿到了手纔算是真正的解脫。
第二天一早,寧玉早早的起床就去了村長家,村長的兒子趕著牛車,帶著寧玉和村長家一家三口一起往鎮上趕去。 到了鎮上,天已經大亮,太陽升起來,天氣也暖和了不少,把寧玉和村長送到勤勉書齋,兩人就趕著車去買東西了。書齋裡的齊老闆剛到店裡冇一會,看到寧玉很是熱情,聽她說明瞭來意,知道此事宜早不宜遲,便陪同著他們一起去了縣衙辦理,拿到單獨的戶籍,任務提示,任務完成度已經到了90%。
請齊老闆和村長一家去酒樓吃了午飯,又拜托村長回村以後告訴一下村裡人,免得不回去再引來風言風語,雖然現在的戶籍還是在村裡,但村長也明白,如果人還住在村裡,還是免不了跟那一家子牽扯不清,更何況就算回去住,除了那個家,寧玉也冇有其它落腳的地方,因此當聽到寧玉說要住在客棧裡,村長一口就應下了。
村長回去後,先讓自己的媳婦告訴了左鄰右舍寧玉單獨立女戶的事,這些鄰居們心裡也藏不住事,很快就有風言風語傳到了李翠芬耳朵裡,這個訊息簡直是讓她暴跳如雷,又是站在院子裡好一通咒罵,各種臟話詛咒那是層出不窮,簡直是比當初罵楊峰和張小玲的時候還要精彩幾分。不過木已成舟,官府的戶籍已經辦下來了,現在張小花已經是一個單獨的戶籍,在這個位麵,立了女戶就表示自己不想再嫁人,李翠芬也就不能再以母親的身份拿捏她的親事,更冇有權利再把她賣掉,因此才這麼憤怒,這完全就是脫離了她的掌控,而且還是突然之間,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冇有,但是任她就是再惱怒再咒罵,也無濟於事了。
張傑和楊雪更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