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不過是同路而行,並不代表互相認識。
左離笑了一聲:“既然聽說過我,該滾的人應該是誰?”
巨漢撿起鋼棍,沉聲道:“岐龍山的傳承人人都能練,不如大家聯手,拿到以後一起參悟!”
左離將長劍歸鞘,看向客棧淡淡道:“這話不必跟我說,人就在客棧裡,你叫他把東西交出來,此事還有得商量。”
巨漢臉色陰晴不定,許是懼怕‘封喉劍’的名聲,最終還是忍下惡氣,對身後的幫眾道:“進去搜!”
身後幫眾聞言,立刻衝向客棧大門。
一個漢子抬腳將門踹開,發出碎裂聲響。
二樓客房,正在熟睡的燕北被這一聲給驚醒。
她翻身而起,馬上抓住擺在床邊的玉鱗刀。
但當她看到站在視窗的楚秋,心裡頓時定了定,輕聲問道:“怎麼了?”
“冇什麼。”楚秋歎息道:“但咱們有機會真要去廟裡拜一拜,運氣著實有些差了。”
燕北滿臉茫然。
楚秋也冇賣關子,淡淡說道:“應該是有人得到了寶物,藏在客棧裡,正巧被我們撞見了。”
“殃及池魚啊。”
他走到燕北身邊,伸手抽出玉鱗刀。
刀身上佈滿鱗片一般的煆燒紋路。
屈指一彈,長刀發出一聲脆響,楚秋搖頭說道:“希望監察司的麵子管用。”
他想著設法調停此事,否則又要殺一地的人。
可就在這時,客棧樓下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監察司辦案,再敢往前走一步,殺無赦!”
聽到這個聲音。
楚秋愣了愣,和燕北對視一眼。
燕北也眨了眨眼,顯然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唰!
楚秋反手將玉鱗刀收了回去,笑道:“冇想到還能遇見同僚,你接著睡,我去看看熱鬨。”
說完就提起長劍出了門。
燕北稍有猶豫,低頭檢查玉鱗刀上的布帶,仔細纏好,隨即也穿好鞋襪跟了出去。
此刻客棧二樓,站著不少出來看熱鬨的客人,大多都穿著單衣往樓下張望。
剛纔那一嗓子,讓不少人都有點兒好奇。
監察司的名頭在大離可謂是‘聲名遠揚’,號稱監察大離天下,朝堂百官,江湖門派,冇有他們不敢管的人或事。
就算是一些江湖大派,遇到監察司,也要給幾分薄麵,除非是不想在大離混了。
尋常武夫嘴上罵監察司是朝廷鷹犬,倘若真遇著了監察司的人,不被嚇到手腳發軟都已經算得上膽量過人。
現在聽到有人高呼‘監察司辦事’,不少客人都是想要看看熱鬨。
而在客棧大堂裡,那群飛龍幫的幫眾全都止住步子,誰也冇敢再向前半步。
聞聲闖入的江湖人更是麵麵相覷,一時有些為難。
江湖武夫之間爭奪岐龍山秘寶,那隻是尋常江湖恩怨。若是混進來個監察司的人,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你說你是監察司的人?憑證呢?”
這時,懷抱長劍的左離目光微冷,看向坐在正堂的那個白衣青年。
獨對眾人圍堵,白衣青年絲毫不慌,冷笑著道:“監察司辦事還需要向你一個江湖人交憑證?你算什麼東西?”
言語之間,卻是將‘監察司’的囂狂氣質展露無遺。
不過聽到他這句話,楚秋就已是搖頭笑道:“這是個假貨。”
燕北不解其意,小聲問道:“為什麼?”
楚秋淡笑道:“我好歹在老頭子身邊當了十多年的差,知道監察司辦事的規矩。若真是監察司的人,麵對江湖武夫質疑身份,直接拔刀便是。除非不打算在大離混了,否則見了玉鱗刀,不想死的就會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