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向自己借兵,理應是想要逼宮,取二皇子而代之……
想到這裡,晏江鄭重地看著軒轅忌,“七皇子,此事我幫不了你,如今我盛國和玉國剛剛結束一場巨大的戰爭,軍中傷亡可想而知,但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帶你去見陛下,若他同意,我們方可派兵助你。”
話音剛落,他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當然,我知道你現在勢單力薄,身上冇有什麼可以拿來當做籌碼的,所以我必須勸您好好思量清楚,再隨我去麵見陛下,否則……此事約莫是……”
軒轅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便說道:
“那勞煩晏將軍帶我去見見陛下吧,為了把那個殺我母族的凶手從那個位置上揪下來,我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
少年的腰桿挺得筆直,語氣堅硬而有力。
見到他如此堅定,晏江也隻點了點頭,知道此事自己做不了主,便也不再說什麼。
若是真的可以把慶國的那個二皇子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對盛國是有利的。
但是畢竟這是彆人的家事,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答應。
要是可以把這個軒轅忌留下來,倒是還挺養眼的。
聽到晏詞心裡這麼說,晏江從額頭上摸了一把冷汗,隨即把晏詞默默抱得離軒轅忌遠了些。
陛下就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這臭小子也休想碰到詞兒一根汗毛!
有了這次談話,晏江就讓人把軒轅忌一行人從牢房放了出來,隨後安頓在府外一處宅子裡頭,自己第二日則去了皇宮,把事情和陛下一五一十地講了。
榮玦聽到這件事,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等把這慶功宴辦完,接見完玉國使臣之後再讓他入宮。
日子匆匆而過,晏詞每日在房中唸唸有詞,說自己無聊得都快長出花來了。
好訊息是她終於可以自己抬頭了,壞訊息是還是用不了靈力。
但終究慶功宴還是冇有等來,符江那邊洪災水災氾濫,局勢已經不可控,所以榮玦讓三位將軍都留在了那處幫助百姓的疏散,又派了五萬增援去幫助平息這水難。
這幾日符江依然冇有什麼訊息傳來,但卻等來了玉國的使臣。
翌日,陛下為迎接使臣和公主,宴邀群臣,設宴鏡華殿。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在家裡長草了。
晏詞最近的現狀已經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春困,夏乏,秋盹,冬眠。
總之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去睡覺的路上。
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去走走,見一見世麵,她當然要跟著外祖父一起去看看。
等一切準備妥當了之後,一大一小就坐上了馬車,前往皇宮。
鏡華殿。
大殿之上已經坐滿了臣子,都知道昨日玉國使臣和那個如嬌似玉的公主就已經到達了盛京。
等所有人入座後,晏詞看著這一個個的臣子,一路無言,再不想多看一眼。
也不知道爹爹每日看著這些糟老頭子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我實名佩服。
晏江自然也掃了一眼周圍這些熟悉的臉孔,一時間對她的發言有些哭笑不得,在座的哪一個臣子不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終其一生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可以與陛下同席而坐。
怎麼到這丫頭的口中,就變了味了?
“陛下駕到——”
“太後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