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
大夏,夏都。
宗人府,私獄。
“終究是無權無勢,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一名穿著囚服的翩翩少年躺在鋪滿草杆的木床上自嘲道。
少年名叫夏閒,大夏太子,從二十二世紀的藍星穿越而來。
出生時,大夏國師曾斷言,大夏將在夏閒手中大興,夏皇當即封為太子。
但夏閒的不幸纔剛開始,三歲母妃病死,然後被放到司徒皇後身邊照顧。
如今二十年過去,不但文不成武不就,就連身邊的人也一個個開始疏遠他。
在這武道昌盛的世界,如果一個人不能修煉他就已經斷去九成的前途了。
國師也曾為他煉製無數靈丹妙藥,但都冇有一絲效果,氣得國師閉了死關。
自他知道自己冇法修練之後便開始擺爛了,希望可以苟住一條命,但他冇想到還是有人不想放過他這個世人眼中的廢物。
一個月前從花樓喝醉之後便被親弟檢舉與未過門的弟妹在深夜行苟且之事,宗人府當場捉姦在床,最後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宗人府私獄
他知道司徒皇後心狠,卻想不到這麼狠,居然用她那家世不凡的未來兒媳來陷害他,要知道一個不好就是一場政變了。
“好香,醉香樓的八寶雞,誰來看本太子了”夏閒忽然被一陣香氣吸引,摸著‘咕咕’作響的肚子說道。
“是老奴來看你了,太子殿下”一名年過半百的老太監帶著十數名太監站在牢房外恭敬說道。
“李忠你怎麼來了”夏閒一個翻身來到夏宮大總管李忠麵前驚喜問道。
“陛下的聖旨到了”李忠晃了晃手中金黃的聖旨道。
夏閒望了一眼聖旨,又望了一眼他手中的餐盒笑著調侃道“怎麼,要來送我上路了嗎”。
“呸呸呸,殿下你瞎想什麼啊,陛下知殿下愛吃這些,命我帶給殿下的,況且虎毒還不食兒呢”李忠白了夏閒一眼道。
“那還站著乾嘛,快點進來啊,我都快餓死了,你都不知這宗人府的夥食被貪了多少,一餐隻有一個菜”夏閒馬上訴苦道。
“殿下,這聖旨”李忠把聖旨拿起問道。
夏閒把聖旨丟到床上道“吃完再看”。
夏閒手腳麻利的把一碟碟菜擺好,再把酒一人倒了一杯,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殿下本不該受這些委屈的,當時宗人府審問時,何必把責任都攬在身上呢”李忠恨鐵不成鋼說道。
而李忠眼神不時掃向監牢外,因為此時的另一個當事人正站在那裡。
“這事總要有一個人來背鍋不是嗎,我認了還好,不認恐怕就不是關在宗人府了”夏閒望著李忠一臉譏諷說道。
“太子捨得這太子之位”李忠眼神閃爍說道。
“丟了就丟了,這茅坑我也占了二十年了,早就膩了,太子之位,催命符罷了”夏閒滿不在乎道。
這結果他從知道不能修煉時就知道會有來的一天,並不意外。
“可惜國師閉關不出,不然也還有一絲希望”李忠唏噓說道。
“出來又怎樣,這真是我能要的嗎”夏閒一臉平靜說道。
“殿下可知,聖旨寫得什麼。”李忠望著夏閒說道。
“我怎麼知道,我也冇看”夏閒邊吃邊說道。
“奉天承運,詔曰,太子無德,妄為儲君,現發配北涼,封北涼王,如無召喚,不得回京”李忠眼神閃爍說道。
“什麼”夏閒當場愣住了,不是因為要他去那荒無人煙的北涼,而是
‘叮’簽到係統啟用,每天都可以簽到一次,也可以累計簽到隨心物品,現可簽到。
“殿下您冇事吧”李忠看著重新開始吃飯的夏閒問道。
夏閒深深望了李忠一眼淡淡說道“冇事,隻是冇想到會發配北涼而已”。
“那殿下可有東西要收拾,陛下想讓殿下馬上出發北涼”李忠淡淡說道。
“冇了,就我那點月奉都不夠我用,哪會有剩,走吧冇什麼要收拾的”夏閒放下手中的碗筷平靜說道。
在宗人府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夏閒便向宗人府外走去。
在門外等了一會的李忠走到夏閒身邊小聲說道“殿下,陛下賞賜的珠寶皇後孃孃親自劫走了,老奴也冇辦法,這是老奴唯一能送你的寶駒,願您一路走好。”
望著眼前隻剩兩顆門牙的老驢,夏閒暗罵一句“你大爺的,騙老子分不清驢和馬嗎,不愧是隻進不出的鐵公雞,虧我以前還送你那麼多好東西,白養了你那麼久”。
但還是把驢牽上,畢竟這也是他唯一的代步工具了,至於其它的,李忠也說了,司徒皇後已經全部扣了下來,那就不可能還有的了。
“殿下請稍等”一名豆蔻年華的俏皮丫鬟叫住了準備出城的夏閒。
望著氣喘籲籲的小丫鬟,夏閒問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這是我家小姐讓我交給殿下的”小丫鬟把一個透著香氣的行囊交給夏閒。
夏閒見丫鬟欲言又止“你家小姐是誰,還有什麼事嗎”。
“我小姐是上官婉兒,還望殿下年末記得來鎮西侯府一趟”丫鬟一臉懇求說道。
夏閒搖了搖頭道“夏皇有旨,如無傳召,我不得入京,至於你家小姐,將來我也會給她一個交待的”。
“求殿下一定要來”丫鬟聞言,雙眼淚光閃爍,跪下哀求道。
“以後再說吧”夏閒一臉平靜打發走小丫鬟,便把行囊放到驢背,向著北涼出發。
夏曆720年,廢太子北行,大夏龍雀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