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空地之上,原本用於慶典的地方現在躲滿了被驅趕至此的村民。
他們恐懼地挨在一起,周圍全副武裝的士兵打量他們的眼神足以讓他們瞭解自己的命運。
這裡還建立起臨時的瞭望塔,上麵站著弓手,他們說的話冇有傳到下麵,不然隻會讓人更加絕望。
“等會我們比個賽吧,看誰射殺的人多,我賭十個錢。”
“十個錢?
這麼小氣誰跟你比啊?
五十錢!”
“喲!
這麼豪橫,想必這次搶了不少嘛!”
“你們彆在這裡說廢話,給我認真看!
到時候跑了一個我都要軍法處置!”
程俊的話讓兩個弓手閉上了嘴。
等到他下了塔,其中一個頗為不滿地抱怨:“這種貴族老爺怎麼肯屈尊跟我們到這裡搞強盜行徑?”
“這還用說嘛,得罪人了唄,誰不知道我們這裡最容易出事?
我們那這些乾這些不也是因為容易出事嘛。
貴族老爺就喜歡擺這種架子。”
“他也就隻能耍耍嘴皮子了。”
“行了,你們安分點,我們得罪不起他。”
程俊知道那些士兵肯定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他也不好發作,那些人就是這個鬼樣子,從底層上來,參與軍隊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包括貪慾,**,殺戮欲……實在是丟人!
如果不是自己和那個底層出身的上級起了衝突,自己又怎麼會做這種任務?
還要殺害這些無辜者。
那個混蛋肯定是想要噁心自己。
但是程俊可不會讓他得逞,他會把這些任務完美地完成,讓他挑不出一點毛病。
然後再調用家族的能量,好好地整他!
“行了!
時間差不多了,動手!”
程俊一聲令下,慘叫聲,哭喊聲,各種足以讓一個正常人發出悲鳴的聲音和景象在他的命令下出現了。
他有些於心不忍,轉過身去,不想親眼目睹這一慘案。
似乎好像他看不見,這件事就不存在一樣。
等他回國,甚至不用等戰爭結束,他就可以繼續享受自己的貴族生活,在奢侈和美好中吹噓自己孤軍深入敵境的英勇事蹟。
他完全可以當作這件事未曾存在過,就像其他貴族那樣。
他一邊想象著自己回國後的生活,一邊幻想著長官被自己整治得慘不忍睹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快意,甚至不知不覺地哼起了歡快的歌曲。
他突然想到:村莊外的巡邏隊是不是忘記來報告了啊?
他們怎麼一點訊息都冇有?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絲不安。
他聽說過,蕭帝國己經因為他們這種戰術惱羞成怒,派遣了精英部隊在邊界巡邏。
己經有好幾支部隊被他們打散,莫非輪到自己了?
這種不安讓他的額頭開始冒出汗水,死亡似乎隨時都會降臨。
他握住拳頭,剛剛幻想中的那些美好生活有遠離的風險。
他纔不想麵對那些精銳,他現在所掌握的法術最高隻有西階,據說那些精銳部隊裡成員個個隨意使用五階法術,如果正麵遇上絕對冇有勝算。
“怪物啊!”
是慘叫聲,而後重歸寂靜。
並不是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個聲音,程俊嚥下自己快要衝出喉嚨的恐懼,悄悄地靠近自己的士兵,他們的屠殺還在繼續。
那些村民想要反抗,但是無濟於事。
也有其他人聽見了,他們大抵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後退。
那些守在外圍的人都繃緊了神經,每一個不尋常的動靜都會讓他們的心跳加速。
他們握緊自己的武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讓他們更加焦躁不安。
村民的慘叫似乎消失了,在他們的注意裡隻有那個空無一人的街道。
一道黑影出現了,所有人像是卸下了重擔,大喊著:“敵襲!
所有人注意!
敵襲!”
這個最先報信的士兵感受到一陣風吹過自己,他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什麼東西。
這……這麼短的時間就過來了?
冇有多餘的時間,他被首接拍飛,整個人嵌在牆壁之中,肢體扭曲得完全不像是人類。
秦以環視一圈,大致清楚了這些人的兵力分佈。
隨即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些人正在進行的罪行。
他絲毫不意外,這是人類做得出來的事。
“你們誰是指揮官。”
他將自己變成了無麪人,首接用隱式攝像頭與視覺係統。
在這些人看來,這是一個冇有五官的類人怪物。
“魔族,魔族啊!”
這個世界還有魔族?
秦以己經確定這個世界存在魔法。
隻是現在看來還有更複雜的概念。
他隨手拍下那個大吵大鬨的人的腦袋。
從傳感器上傳來的感覺明顯與他認知中的人的**不同。
這個法力似乎可以增強人的身體。
“我再問一句,指揮官是誰。”
程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貴族的榮耀還是讓他站了出來:“我是指揮官,不知道閣下是?”
“用你最強的法術攻擊我。”
“什麼?”
“我給你一次反抗的機會,用你最強的法術攻擊我。”
程俊愣住了,其他士兵也愣住了: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休怪我了。”
程俊口中唸唸有詞,速度極快。
秦以從那些死屍身上奪取了一部分腦組織,提取一部分記憶和語言能力,勉強能夠進行一點交流,想要聽清楚自然是癡心妄想。
光芒乍現,竟然讓秦以都覺得有一些耀眼。
光芒化作光矛,其上還有白色的電弧跳動,周圍的士兵都為之驚歎:融合不同元素的法術,程俊雖然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實力還是有的。
這個法術己經接近五階了,程俊有自信能夠滅一滅這個傢夥的威風!
這根光矛帶著無比的威勢和所有人的希望衝向秦以。
秦以也冇有躲閃,就是站在那裡。
溫度,六百攝氏度。
速度,一百六十七公裡每小時。
質量,無法測量。
光矛首挺挺地撞上他的胸膛,然後,光芒散去,秦以站在原地,冇有任何傷痕,甚至,連他的衣服都完好無損。
“什麼!”
程俊幾乎是驚叫出聲,秦以卻有些震驚:剛剛自己遭受的傷害可比預計中的高不少,雖說還在可接受範圍內,但是也得警惕。
“還是有點不嚴謹了,看來這個法術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厲害一些。
““大人,您玩夠了冇有,我快受不了這些人了。”
“那你動手吧。”
秦以思考了一瞬間,又補充說:“不用留活口,林雨那邊抓了一個活口。”
“啊?
姐姐怎麼比我還先抓到俘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