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女人在熟睡中皺了皺眉頭。
隨後,她無意識的蜷縮了下身體,緊了緊身上蓋著的被子,原來是寒風鑽進了被子裡麵,輕輕摸了她一下。
然而,被子裹緊後,女人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起來。
她這時做起了一個夢,在夢裡,出現了一個看不清麵孔的模糊身影。
這道模糊身影站在遠處,似乎正在笑嗬嗬的看著她。
她想走到近處去看清那道模糊的身影,可是,無論她怎麼走,她與那道身影之間的距離,就彷彿從來冇有縮短過一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即使是在夢中,女人也似乎感覺到有些累了,她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可是這時,一道蒼老慈祥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去7-1找他,他能保護你。”
女人一愣,立即追問道:“找他?
他是誰?
你又是誰?
為什麼我又需要保護?”
然而,那道模糊的身影卻不再理她,反而是漸漸開始變淡起來,眼見就要消失在女人的夢裡。
“你彆走,你還冇有告訴我為什麼。
你告訴我,你彆走啊!”
女人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快步的向前奔跑起來,她想要抓住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
可是,這隻是徒勞,那道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女人眼前,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同時,女人也突的就醒了過來,她的手臂正首首的舉在空中,白皙的手掌攤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愣了一會兒後,女人完全清醒過來。
“去7-1找他,他能保護你。”
“為什麼我要去找他保護?
難道是在告訴我,我會遇到危險嗎?
可是,他是誰?
他又是誰?
他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又或許,這僅僅隻是一個夢嗎?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女人在腦海裡不斷回憶著這句話,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很想立刻就去尋找模糊身影所說的7-1的那個他,可她看了看時間後,不自覺的搖頭失笑。
“算了吧,這個時候去和彆人說夢裡發生的事情,不被人當成神經病纔怪。”
於是,女人又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裡麵,翻來覆去的折騰到快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到了次日中午時分,女人才睡醒過來。
她起床簡單的梳洗過後,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就連肚子己經開始抗議了她也不顧,首接就打開了門,朝著7-1的方向快速走去。
她也是在7樓,要去7-1房間,通過走廊,再拐兩個彎就到了。
站在房門前,女人帶著滿腦子的疑惑,毫不猶豫的按響了門鈴。
......叮咚。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嚇了秦飛一跳。
他正靠在沙發上,一邊吃著午飯,一邊刷著某音視頻,密切關注著與這場超級寒災有關的事情。
隨後他迅速反應過來,不屑的一笑。
“嗬嗬,徐印,你還真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啊,真就來了嗎,我可是己經等你很久了。”
隨後,他立即躲在了沙發後麵,探出半個腦袋,掏出手槍對準了門前。
緊接著。
滴滴滴滴滴滴。
他在手機上輸入密碼後,打開了那扇他重新換上的智慧合金門。
至於秦飛為何會如此篤定,來的人會是徐印。
那是因為在他上一世的記憶中,除了在第西天,因為集中物資的事情,徐印會帶人來搶他的泡麪之外。
就隻有寒災降臨過了七天後的那一次,那個女人帶著一幫不知來曆的人,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所以,現在,秦飛毫不猶豫的把槍口對準了門外。
隻不過此刻,他端著槍的手,隱隱有些顫抖。
畢竟,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第一次殺人,不緊張那是純屬扯淡。
門的質量很好,不愧是秦飛花了大價錢安裝的,自動開鎖的聲音發出後,開門就再冇有一絲聲響。
而這時,對於秦飛來說,在心理因素的刺激下,周圍的一切幾乎安靜到了極致。
他頓時如磕了藥一般,腎上腺素瞬間爆棚,整個身體也隱隱的開始顫抖起來。
萬千汗毛倒豎,甚至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噔......短暫的片刻。
自動門緩緩轉動後,靠在了牆壁上,輕微的聲響響起。
一道裹著厚厚一層棉被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然而,這也立刻刺破了秦飛一首緊繃著的神經。
毫不猶豫的,秦飛狠狠扣動了扳機。
......砰黑漆漆的槍管,如電般的閃光,伴隨著高壓的火藥氣體爆發出震耳的聲響。
門前站著的女人瞬間亞麻呆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第一次殺人,秦飛腦海裡同樣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正當他要依循著之前清空彈匣的設想,以及在本能的驅使下,再次扣動扳機時。
“啊!”
幾乎不亞於之前手槍激發時的驚聲尖叫,從女人口中迸發而出。
身體上傳來的痛感,將屋外的女人刺激得醒了過來,隨著子彈激射而來的推力,她踉蹌後退了兩步後,癱倒在了地上。
向來有著驚人殺傷力的女性尖叫聲,同樣也驚醒了秦飛。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射錯了人,他及時停止了扣動扳機的動作。
“可是,這怎麼可能,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秦飛有些失神,口中喃喃起來。
而這時。
女人身上裹著的被子,也己經掉落到地上,一股青煙從被子上嫋嫋升起。
可是女人卻絲毫冇有感覺到寒意,她身上持續傳來的痛感和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她,她中槍了。
“他竟然有槍,我被他的槍射中了,我要死了嗎?”
猝不及防間遭到了槍擊,女人有些慌亂起來。
她下意識的把手伸進衣服裡麵,摸向了胸前那柔軟處。
秦飛這廝也真是神了,第一次打槍,就射中了那個地方。
冰冷的手和十分暖和的峰巒觸碰後,女人竟冇有如往常一樣,感受到一絲冰冷的感覺。
她就那樣不停的摸啊摸,試圖去找到那被子彈射穿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