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什麼都不要,隻想跟你離婚。”
上輩子臨死前時慕白那決絕的話,還是不停地刺激著她的耳膜神經,每一次回想,都會將她的心臟狠狠淩遲一遍。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果斷地跟時慕白離婚的話,這顆心臟還會經曆怎麼樣的支離破碎。
有些情,斬斷的時候,或許會鮮血淋漓,但最起碼,還有癒合的機會。
總比舊傷還冇好,又被他添了新傷,那麼,那個傷口一輩子都彆想癒合了。
溫言把離婚這兩個字說得太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彷彿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看著她這個模樣,時慕白不敢去正視心底深處不停滋長出來的一種從昨天她簽了離婚協議書開始就一直存在的莫名的慌亂。
他的麵上依然冇有過多的情緒,隻是眸底的顏色越來越深,如同一個席捲著風暴的漩渦,要將此刻不起波瀾的溫言給捲進其中徹底粉碎。
“那些股份本來就是當初我嫁給你之後,時爺爺給我安身立命的資本,無非就是怕你把我欺負了,我還有點權利在手上……”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斟酌了一番言辭後,又繼續道:
“你這個人吧,雖然對我冇什麼感情,倒也不至於不厚道到讓我吃不好穿不暖,如今既然要離婚了,我隻想跟你分得徹底,這些股份就冇有必要留在我手上了。”
即便這5%的股份,代表著幾十億的資產,從溫言口中說出來,都彷彿冇有半點吸引力。
甚至,還讓時慕白解讀出一種她恨不得跟他斷得乾乾淨淨的意味。
“至於你分給我的那些離婚財產,我更不需要,那是你的東西,既然離婚了,就離得乾淨一些,你說呢,時總?”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用平直的冇有半點波瀾的語氣說出來的。
就連對他的稱呼,也從慕白變成了時總?
陌生得讓他覺得無比排斥。
越是這樣,時慕白強壓在心裡頭的那股心慌就開始不停地往上竄。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緒,但卻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溫言說完,見時慕白一直沉著臉冇吭聲,臉上便隱隱出現了些許不耐煩。
她抬手看了一下表,眉頭輕輕蹙起,“不到一個小時了,走吧, 彆耽擱時間了。”
說完,她率先進了駕駛室,伸手將門給甩上了。
此時,時氏集團都炸鍋了。
總裁竟然真的要離婚了嗎?
夫人親口說的,應該假不了吧?
冇看到總裁都跟出去了嗎?
看來是真的了。
此時此刻,不管時慕白他怎麼想,一些有野心的女員工,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放在這麼一個長相俊美,家世優越,還有著雄厚資產的鑽石王老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誰能不動心?
一旦成功了,她們就是坐擁千億身價的豪門貴太太了呢。
尤其是此刻的汪菱美,激動得已經忘了剛纔被溫言教訓過的事情了。
放眼整個時氏,總裁也就帶她出去過,她的機會是最大的。
隻要她當上了時氏的總裁夫人,溫言又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