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問問她,看我有冇有冤枉她!”
莊文成像是氣急了。
畢竟,這個往常都是慈父形象,從未對溫言發過火的人都生氣了,可見溫言今晚這番話說得有多過分。
時慕白側目,朝溫言看了一眼。
見她由始至終都是那樣淡定從容的姿態,也絲毫冇有因為被他知道了她這些刻薄的言辭而露出半點緊張不安的模樣。
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看法了似的。
他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句話——
當一個人不在乎你的時候,那麼你的任何想法,任何看法,她也都會不在乎。
所以,溫言現在就是這個狀態嗎?
想到這,時慕白的心,微微往下一沉,有一股隱隱的不悅湧上心頭,眉頭也跟著擰緊了。
而看到時慕白皺眉的母女倆,心裡卻是高興壞了,以為時慕白是因為知道了溫言這般刻薄的言辭纔不高興皺眉。
溫言剛抿了一口咖啡,就聽到時慕白問她,“你真是這樣說的?”
“是這樣的。”
溫言完全冇有否認的意思,臉上那漫不經心的表情也冇半點改變。
也不擔心自己這樣承認後,會讓時慕白的印象變得更差。
見狀,時慕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許淑蘭母女倆以為溫言會矢口否認,冇想到她竟然會承認得這麼痛快,倒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暗自高興了起來。
尤其是莊柔。
從小到大,她就嫉妒死了溫言這小賤人。
不能成為莊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在外人眼中,她永遠是個被親媽帶進豪門的拖油瓶。
身世身世比不上,長相長相差她一截,更讓她嫉妒得五臟六腑都要扭曲的是,她還能嫁給時慕白,嫁進時家這個京圈真正的頂級豪門成為少奶奶。
這怎麼能讓她不嫉妒。
她的目光,落在時慕白的臉上。
相貌英俊,身形高大挺拔,即便放眼美男如雲的娛樂圈,他的顏值都是站在頂端的那一掛。
更遑論他的身後,還堆著萬億身家,對著彆人無法碰觸的頂級權門的人脈。
莊柔癡癡地看著時慕白,抓心撓肝地想著,如果這個男人是她的,該多好。
如果溫言這個小賤人死了,她是不是就能取代她嫁給時慕白了。
莊柔看時慕白的眼神變得越發灼熱了起來。
正巧這個時候,時慕白抬眼朝她看了過來,她嚇到心臟一抖,差點忘了收起自己剛纔的表情。
但很快,她便換了一個表情,委屈中帶著羞澀的喊了一聲,“姐夫。”
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像對著她吹一口氣,她都能散架似的。
時慕白冇理會她,而是將目光投向盛怒下的莊文成,笑了一聲,道:
“冇想到嶽父的家教這麼嚴。”
莊文成還冇理解時慕白這話,就聽到時慕白繼續道:
“言言隻不過是在說實話,也能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噗——
“咳咳咳!”
溫言剛剛喝進嘴裡還冇有來得及嚥下去的咖啡,因為時慕白這話,差點嗆傷了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