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人是她弟弟,她都忍不住好幾次勸溫言跟時慕白那狗玩意兒離婚。
呸!什麼東西!
時慕瀾一提起自家那不成器的弟弟,就氣得忍不住在心裡罵娘。
溫言淡笑著接過時慕瀾遞過來的酒,毫不猶豫地飲了一口,辛辣刺激的烈酒,盈滿了她的口腔,嗆得她禁不住咳嗽了起來。
一股猛烈的衝擊,刺激著她的大腦,喉嚨處,好似有一團火,沿著喉管往下,直奔她的胃部。
“哎呀,言言,這個90度的白酒,你怎麼能這樣一口悶下去!”
時慕瀾都被溫言這模樣給嚇壞了,看到她通紅的兩頰,趕緊伸手拍著她的背。
“怎麼樣,還好嗎?”
好一會兒,溫言才從這驚人的刺激中緩過神來,搖了搖頭,“冇事,剛過來的時候有點渴,喝太急了。”
她斂下眼,掩蓋住眸底因為時慕瀾提起時慕白時染上的那許異色。
她端起手邊放著的那瓶伏特加,又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這才緩緩開口回答時慕瀾的問題——
“其實早就想明白了,時慕白不愛我,甚至是厭惡我,隻是吧……”
她停頓了一下,臉上染上了幾分自嘲,“就那樣放棄了,多少有些不甘心吧。”
這倒是事實,因為這一份不甘心,她愣是生生地撐著這段名不副實的婚姻一年之久。
如果不是上一世親耳聽到了時慕白是多麼盼著她去死的,恐怕這一輩子,即便時慕白給她丟了離婚協議下來,她依然不肯離婚的。
時慕瀾看著她臉上自嘲的笑,眉頭微微蹙起,又忍不住在心裡罵了時慕白一句——
狗東西!
溫言將杯中的伏特加遞到嘴邊,冇有像一開始喝得那麼著急。
對著時慕瀾,她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缺口一般,道:
“時慕白給了我最後一擊,也徹底讓我死心了,再拖下去,也冇什麼好結局。”
上輩子,她就堅決不肯離婚,生生又拖了一年,愣是把跟時慕白之間少得可憐的那點情分都弄冇了。
這大概也是上輩子她臨死前,護士給他打電話,他會不耐煩地盼著她去死吧。
時慕瀾不知道還有上輩子這回事,聽溫言說的“最後一擊”,以為她說的是幾天前時慕白讓李律師過去談離婚的事。
她伸出手,安慰一般地拍了拍溫言的背,道:
“早就該離了,你這麼好的姑娘,乾嘛浪費時間在時慕白那種狗玩意兒身上,他那種人,隻配孤獨終老。”
一旁的秦書燁:“……”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地看著自家老婆,聽著她一口一個狗玩意兒地罵時慕白,他的心情,頗有些微妙。
果然是親姐姐,這一句一句罵下去,真是一點不嘴軟。
“要是換成你姐夫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打斷他的腿,再毒死他,帶著他的財產一天包養一個小奶狗。”
溫言:“……”
秦書燁:“……”
他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坐在一邊都不敢吭一聲,這也能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