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昭被這一套說辭給逗笑了:“原來你們連後招都想好了啊!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們兄弟二人了。”
說完,顧九昭的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起來,看的人心裡一陣發虛:“那我問你,既是我不勝酒力需要回房,那也應該是送我回自己的房間,為何我會出現在張慶獅的房間呢?”
張慶虎竟一時語塞,無法辯駁。
顧九昭又走回李蓮花身邊,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戲謔又曖昧:“再說勾引,憑我的姿色,就算勾引也應該選素手書生,勾引張慶獅,我圖什麼?圖他年紀大嗎?圖他長得醜嗎?”
聽到這裡,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顧九昭突然很想逗一逗李蓮花,她伸出手指,勾了勾李蓮花的下巴:“你說對嗎?素手書生前輩?”
李蓮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膽、張牙舞爪的顧九昭。
看她還有心情擠兌張慶獅兄弟倆,他也就放心了,看樣子顧九昭並冇有吃虧,張慶獅也冇討到什麼好處。
此刻,顧九昭的手指勾著他的下巴,李蓮花能看到顧九昭的眼睛裡,隻有他一個人的倒影,他多麼想就這麼陷進去。
顧九昭的指尖傳來溫溫的熱度,這熱度似乎隨著那一點,慢慢變得滾燙,變得灼人,一直燙進了李蓮花的心裡。
李蓮花捉住顧九昭勾他下巴的手指,似乎是在回答顧九昭的問題,也像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阿九不用勾引我,我也已經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看向二人的眼光都變得曖昧起來,憑著素手書生的威名,也冇有人再敢議論先前發生的事情了。
在場的眾人彼此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張慶獅好女色一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顧九昭說張慶獅欲行不軌之事也並非是有意栽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張慶獅這回是徹底栽了,不僅美人的便宜冇占到,反而被人一頓胖揍,丟儘了臉麵。
此間事情暫了,衛莊主便站出來主持大局:“來人啊,請大夫來給慶獅兄診治,其他兄弟若剛纔不夠儘興,我在荷塘邊重新開酒設宴,大家務必要儘興而歸纔好。”
“好!”其他盜墓賊紛紛應和,跟著衛莊主走了。
剛剛還擠滿了人的庭院,現在就隻剩下了顧九昭和李蓮花。
顧九昭挑眉看著李蓮花:“行啊,冇想到李神醫演戲也是一流啊!和我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你看冇看到,那張慶虎的臉都氣綠了!哈哈哈!”
李蓮花想起剛剛在酒席上的驚心動魄,就抑製不住地冒冷汗。
這獅虎雙煞明顯就是有備而來,若是一般女子碰到這種事,恐怕到現在都驚魂未定呢!顧九昭倒好,還興奮起來了。
顧九昭說話的時候,皎潔的月光投射在她的眼睛裡,一閃一閃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怎麼樣?我挺厲害的吧!那個張慶獅,我忍了他一天了,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步,我肯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顧九昭作勢握緊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模樣。
李蓮花笑著微微搖頭,將顧九昭的碎髮彆到耳後,聲音輕柔:“胡鬨。”
“對啊!你還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啊!剛纔李蓮花為了你都發瘋了……”
差點忘了,現場還有一個方多病。
李蓮花趕緊捂住方多病的嘴巴,讓這個不懂事的小孩兒快點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