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昭的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她的眼眸森冷,似乎在深夜中化身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鬼:“那就隻能看看閻王爺更聽誰的話了。”
黑衣人們根本冇有看清顧九昭出手,隻感覺到有一個冰涼的物體劃過自己的脖子,再低頭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血流如注,“砰”,這十幾人全部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顧九昭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隨意走近一具屍體,摘下了那人的腰牌。
“金鴛盟?”
“金鴛盟怎麼會來刺殺我呢?我和金鴛盟也冇結仇啊,笛飛聲還指望著跟我比武呢,應該也不會對我下殺手纔對。”
“這黑衣人剛剛說我碰了不該碰的人,我碰誰了?”
顧九昭在腦子裡回憶,突然靈光一現:“該不會是笛飛聲吧!”
天哪!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吃醋的女人太可怕了!
“難道角麗譙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笛飛聲,但是最近幾天笛飛聲總是與我同進同出,導致角麗譙把我當成了情敵,所以纔派了人過來殺我?”
顧九昭不得不朝天苦笑三聲:“我簡直比竇娥還冤枉啊!”
不過,這個角麗譙也就是個戀愛腦而已,反正她也傷不到我,就先隨她去吧,還是想辦法給李蓮花解毒纔是頭等大事。
但是忙活了一晚上,顧九昭和笛飛聲都是一無所獲,兩人隻好打道回府。
……
金鴛盟
“什麼?派出去的人全部被殺了?這個女子竟然這麼厲害?”
角麗譙原本悠閒地躺在貴妃椅上,拿著鏡子在欣賞自己的容顏,結果一聽到下屬的彙報,一下子將手中的鏡子砸了過去:“廢物!都是廢物!”
血婆站出來安撫角麗譙:“聖女息怒,定是這些殺手太輕敵了,才被人鑽了空子,這次我親自帶人去,保證把那女子殺掉!”
角麗譙眼神陰鬱凶狠,手指的骨節都被捏的“咯咯”作響:“不僅要她的命,還要把她的臉皮撕下來,我看她還怎麼當勾人的狐狸精!”
“是,屬下遵命!”
角麗譙回到笛飛聲的房間,她抬手輕撫笛飛聲曾經穿過的華服,眼神變得嫵媚又動情:“尊上,你的身邊永遠隻能有我一人,也隻會有我一人。”
翌日
顧九昭三人在方多病的引薦下,進入了百川院參加賞劍大會。
因為今天賞的是李相夷的少師劍,各門各派想要一睹少師劍的人,不說一萬,也至少有八千,所以今天來百川院的人格外多。
憑著方多病對少師劍的熱情,顧九昭等人也被帶到了一個絕佳的觀賞位置。
李蓮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幾位故人,其中還有肖紫衿和喬婉娩。
喬婉娩的神情並冇有因為尋到少師劍而感到高興,反而有些悲傷:“這麼多年,能尋到相夷生前從不離手的少師,我們也十分慰藉,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記懲惡揚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負相夷心中所願。”
喬婉娩的一番話,說得動情投入,她眼眶微紅,似是在強烈隱忍自己的淚水,肖紫衿則直接攬著她的肩膀作為安慰。
掀開紅布,少師劍的真麵目出現在大家麵前,頓時全場嘩然。
最激動的當然要數方多病,他興致勃勃地給李蓮花和笛飛聲講解:“快看,還真是少師劍啊,當年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創的相夷太劍,一戰驚絕江湖,聽說為了博喬姑娘一笑,在劍柄上繫了丈許紅綢,在揚州江山笑屋頂練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劍,引得萬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