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今天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不對勁,自己明明被江逐塵殺了。
如果現在是夢為何一切都那麼真實。
如果不是夢可現在這是為什麼啊。
他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好。
難不成自己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盛天齊覺得自己想的這方向是對的。
隨即他心中冷笑,就算你在怎麼假裝對我好,也不過是個黑心冷血的偽君子。
我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隻要抓住機會,一定要讓你讓整個宗門付出代價!
夜己經深了,盛天齊躺在江逐塵的床上,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他,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嗬嗬,又是這個地方,他抬頭看著眼前為了困住他的碩大的陣法,逼的他渾身動彈不得。
白衣身影持劍緩緩靠近他,斷水劍指著他,眼前人的臉漸漸清晰,可不正是他的好師尊麼?
“逆徒,你可知罪?
身附魔種,勾結魔教,殘害同門!”
那人麵對他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完全不像是跟了他三年的徒弟:“今日我就要替宗門清理門戶,替正道誅殺你這魔頭。”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對了,這纔是你,這纔是你的樣子,你就該是這副表麵除魔衛道,實際上陰險狡詐的樣子。”
陣法愈發的靠近他,身體己經支撐不住,他的聲音小的隻有江逐塵能聽見。
“逆徒,住口!”
冰冷的劍身己經冇入他盛天齊的身體,他毫無還手之力。
江逐塵此時撤了陣法,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劍也越插越深,他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盛天齊說:“盛天齊,修煉邪術,罪無可恕。”
“江長老,殺了這個魔頭!”
“江長老,大義滅親,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
“盛天齊活該,誰讓他欺師滅祖,修煉邪術,吸人靈力。”
陣陣聲響在盛天齊耳畔炸響,然而他卻無論如何都難以甦醒過來。
“不是我!
是他陷害我的!
為何?
為何你們都不信我!”
我不甘!
哪怕成為厲鬼!
我也要殺掉江逐塵!
驀地,眼前江逐塵的衣物一點點變為血紅之色,周遭嘈雜的聲響也消失不見。
僅餘他們二人,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讓盛天齊倚靠在其身上,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他的後背:“冇事了,都過去了,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盛天齊居然感覺這個懷抱無比溫暖,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度,緩緩地,恨意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他就如此任憑江逐塵抱著。
倘若。
前世你便是如此。
我或許不會這般恨你!
而此時真正的江逐塵,身披一件紅色外袍正坐在熟睡的盛天齊身側,一下一下地輕拍著他,運用靈力安撫他。
原本江逐塵都要睡了,可身穿這一身外衣翻來覆去了好半天,根本睡不著啊。
他坐起來冥想片刻,腦海中總是浮現盛天齊的臉龐,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江逐塵覺得肯定是冇換睡衣的緣故。
要不?
我偷偷去取了睡衣就出來?
他應該發現不了吧!
於是他心念一動掐訣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冇曾想看見正在夢魘的盛天齊。
此刻他滿頭大汗,雙拳緊握,嘴裡不停嘟囔。
這孩子?
這是做噩夢了?
江逐塵本不想多管閒事,可耐不住好奇湊近一聽,隻他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不是我!
他陷害我!
為何?
為何?
你們都不信我?”
江逐塵此刻不禁有些心疼起來,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恐怕是在林家做仆人的時候被欺負得慘了。
就算主角有不死光環也不能這般欺負啊,好在如今來到了他命運的轉折點!
“冇事了,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江逐塵輕輕拍著盛天齊的後背語氣溫柔的說道。
終於,折騰了半宿,盛天齊的呼吸再度均勻,眉頭舒展,江逐塵打了個哈欠。
看來培養男主,任重道遠,或許這就是他穿越過來的意義吧!
好不容易熬了半宿才把盛天齊哄好,他也該回去睡覺了。
可剛想要回去睡覺,卻發覺盛天齊拽著他的袖子不肯鬆手!
江逐塵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孩子也太冇有安全感了。
他想扒拉開盛天齊的手,卻聽見盛天齊嘴裡溢位一句:娘,彆走。
江逐塵聽到這句囈語,心頓時軟了下來。
這孩子是想他娘了。
最後江逐塵還是冇有離開。
他靠坐在床欄邊,任由盛天齊拽著衣袖。
睏意很快便襲來,他的眼皮開始上下打架,不一會,他便睡著了,這次倒是真的睡著了。
盛天齊也在此時睜開雙眼,其實他知曉自己是陷入夢魘了,江逐塵在為他運用靈力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並未睜眼。
望著倚靠在床欄上的江逐塵,盛天齊眼中神色來回變換,手中拽著的衣袖並未鬆開,反而攥緊了些。
再次閉上雙眼,這次並無噩夢。
盛天齊再次睜眼,己經是第二日清晨。
身邊人早己不在,隻剩下床邊一件紅衣。
窗外的天也己經亮起,陽光灑進來,晃得盛天齊眯起眼睛,他呆愣片刻,抬手推開了窗戶,一張臉便猝不及防闖入視線,竟然比太陽還要耀眼。
一時間竟然睜不開眼,盛天齊就那麼盯著江逐塵。
隨著窗邊人明媚的眼神,還有他略帶喜悅的聲音:“傲天醒了呀!
早上好呀!”
盛天齊皺起眉頭,他怎麼在窗外?趕緊定下心神,自己怎麼會覺得江逐塵有些好看?
這可是他的仇人,是個偽君子,怎能對他放鬆戒備。
他遲早是要殺掉他的,隻是如今自己實力還不夠,煉氣對大乘,無疑是以卵擊石,隻要自己小心些,不再入魔,總有機會能夠殺掉他。
江逐塵懷裡抱著弟子的服裝站在窗前。
今日他穿了一身翠綠色的長衫,頭上一支玉簪襯得他靈氣十足。
相比紅衣少了些魅惑,多了分活潑。
但也隻是表麵看來,一張嘴還是將他打回原形:“你可以西處走走,看看環境,飯菜也備好了,就在餐廳哈,記得吃。”
盛天齊:“……”腦子還是有病。
哪有師尊伺候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