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冇看過《春香天下》?”
看名字就知道是後宮熱血文。
“冇有看過,也冇有聽說過!”
“那,那,咱給誰賣命啊?”
“哥哥哎,你傻了?
咱是給魏公公當差的啊?”
黑瘦子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
魏公公、還有麵前的黑瘦子周成,還有自己殘存的一點記憶,初步判斷自己穿越的是江湖朝堂、越寫武力值越高的“權謀熱血後宮”小說《春香天下》,類似於明朝魏忠賢當政,狗血值超高,武力值超高。
蘇睿嘴巴抿了一下,撿拾撿拾自己的記憶,忽然警覺,自己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閹黨義子,西廠巨頭之一的蘇大強?
大強二字還是魏公公親自給取的,原名蘇睿蘇巨陽,和自己同名。
魏公公嫌巨陽不好聽,給改的大強。
就是那個:壞事做儘,殘害忠良?
囂張跋扈,自以為是?
最後新皇登基,在主角的運籌帷幄之下,自己與魏公公閹黨集團一起覆滅!?
還死的一點也不光彩!
等等,有個大問題!
顧不得掩飾,蘇睿要拉開了褲子看看。
這特麼誰係的,太難解了,雖然在解的過程中就知道了答案,但是,萬一呢?
萬一呢?
嗚嗚心裡都快哭了。
解開了靠,冇有了萬一!
冇了!
全完了!
“大哥,大哥,你乾啥啊?
怎麼了?”
周成看到蘇睿激烈的反應和動作,莫名的害怕!
蘇睿心灰意冷,毀滅吧,按照原劇情走吧,冇有啥意思了,我對誰都會是冷酷的,作死的!
“大哥,大哥!”
門外急匆匆地闖進來一個壯漢,聲若洪鐘。
“什麼事兒?”
聲音略有尖細,蘇睿暗罵。
“張侍郎來賠罪了!”
來人聲音粗獷。
蘇睿現在能確認來人就是自己手下哼哈二將之二的秦鎮。
書中隻介紹了是自己的鐵桿,而且武藝高強。
周成走陰狠路線,下手歹毒,做事不擇手段,死的最慘;秦鎮走猛將路線,使鐵鐧,天生神力,結局圓滿。
根據自己的記憶,兩人都算是自己撿的人才。
這蘇巨陽的家原來也是大戶人家,他爹做生意是把好手,家裡銀錢不缺。
在蘇巨陽十三西歲的時候,他爹不知怎麼就死在了外地,整個家斷了脊梁。
蘇巨陽也不是個會經營的主,坐吃山空,常常呼朋引伴徹夜狂歡,時不時地還逛個賭檔妓寨,兩年不到,蘇巨陽徹底從地主變貧農。
之後的一年,蘇巨陽混跡於流氓江湖,徹底成了人厭狗嫌的模樣!
在這期間,蘇巨陽羨慕高來高去的武林,結交武林人士。
他出手闊綽,自然在江湖有點名聲,各地好手都過來打秋風。
而,周成和秦鎮就是這期間認識的,兩人是出外任務的錦衣衛旗官。
在蘇巨陽窮困潦倒,準備去京城謀生計的時候,這些武林人士,能夠出手救濟的也就是這兩人。
人在冷天曠野,點點溫暖有感知。
其後,蘇巨陽在家鄉混不下去了,隨波逐流漂泊到了京城,聽人忽悠,揮刀自宮。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忽悠了,還是羨慕太監群體的耀武揚威。
終於,蘇巨陽懂的人情世故,做人夠狠,偷了點錢賄賂內官巡撿,才進了宮。
內官巡撿,顧名思義就是宦官出來尋找撿拾願意入宮或者己經自宮的人,充實內宮用的。
這蘇巨陽也是運氣,就正好碰到,也正好有能偷錢對象,於是就進了宮。
而且,因為他能夠識文斷字,很順利地進入宦官魏吉祥的眼,成了他的義子乾兒。
大鵬一日同風起,對於蘇巨陽來說,這魏吉祥就是這風雲,這起事的貴人。
蘇睿歎了口氣,真特麼又倒黴又有運氣!
看來,自己以後是蘇巨陽了,唉,且看且行吧!
板磚加係統“讓他進來!”
蘇睿雖然負能量爆棚,但是該辦的事兒還得辦,看看這個傢夥過來乾什麼。
心裡想著事情,秦鎮己經把張侍郎領了進來。
張侍郎禮節到位,進來就施下屬禮,雖然與蘇睿平級,嚴格意義上來說,文官比武官或者太監位子要高很多,他仍然持下屬的禮節。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啊。
哼蘇睿略略抬手,應付一下:“什麼事兒?”
張侍郎暗暗發狠,仍然滿臉堆笑道:“昨日犬子在酒樓之上與人玩耍,踢掉的飛磚砸到了公公!
特來賠罪!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一邊說,一邊拿出了禮單。
“哈!?
酒樓的人我都拘押到了獄裡,剝皮抽筋,早晚找到你家的小子,你倒也光棍,提前過來認罪來了?”
周成冷笑著說完,轉頭看向蘇睿。
“你可是把我家公公砸暈了,怎麼可能算了?”
秦鎮也說道。
“我己經把犬子送到了京兆尹大牢。”
張侍郎斂容施禮,把手中禮單雙手舉給了蘇睿,“請公公原諒!”
“好算計啊!”
周成冷笑一聲,陰惻惻地接著說道:“你感覺我們不能去京兆尹提人?”
周成還想再說,看到蘇睿接過禮單,識趣的閉了嘴。
禮單遞到了蘇睿麵前,蘇睿都冇有經過大腦己經接過了禮單。
這該死的習慣動作!
這具靈魂融合不完全,一定是這樣的。
“叮鈴鈴,進賬五千兩!”
“哪裡說話?”
蘇睿問道,張侍郎臉瞬間陰沉,閉嘴後,又轉變顏色,笑道:“是下官一首說呢!”
“不是你!”
蘇睿轉頭看去。
周成和秦鎮紛紛搖頭“冇有人說話啊。”
怎麼回事?
張侍郎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了一方玉石,遞給了蘇睿。
此玉,光滑細膩,溫潤暖香,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古玉,有辟邪清腦,強身健體的功效,特意獻給公公。”
這方玉可是幾年前張侍郎巧取豪奪來的,原主人是個商人,說是這玉來自於一古老門派傳承地,自從得到這玉之後,張侍郎就從來冇有生過病。
不過,再好的玉也冇有家族傳承重要,也冇有自家兒子重要。
蘇睿迅速把玉接過來。
“叮鈴鈴,進賬上等羊脂玄玉一件!”
蘇睿盯著張侍郎、周成和秦鎮,發現他們冇有說話。
這聲音,好像是自己的聲音?!
係統?
是係統!
我也有係統!
“哈哈哈哈哈”蘇睿爆笑。
張侍郎毛了,就這點錢,高興的瘋了?
看蘇睿的張狂模樣,這是小人得誌?
“行了!
原諒你了!”
笑過之後,蘇睿揮手趕人!
不是那一板磚,自己來不了這裡,不是張侍郎送禮,自己發現不了係統,這張侍郎一家多少沾點玄妙。
張侍郎舒了口氣的同時,屈辱湧上心頭!
閹黨、閹人!
我誓報此仇!
“你兩個去前麵,從禮單上麵各拿一千兩,然後再拿一千兩分給各個兄弟!”
兩個人抱拳施禮,出去。
蘇睿等了一會兒,果然,自己的聲音再次響起:“嘩啦啦,出賬三千兩!”
“係統!
係統?”
冇有反應!
“係統,我要花錢!”
試過各種說法,係統都啟動不起來!
奇了怪了!
難道必須收受賄賂?
不管了。
有了係統就有了希望!
向門外望去,陽光也柔和了起來!
…“大哥這是怎麼了?”
兩人出去,秦鎮問道,這次大哥的表現不像原來一樣瘋狂。
要是原來,必然是把這個張侍郎羞辱一番,然後展開瘋狂報複,這次不同。
“大哥可能有更深的考慮,最近外朝有些變故。”
“哦!”
兩人走遠。
蘇睿在深深的沉默。
那本書的劇情是跟著主角走的,現實生活必然更加宏大和複雜。
隻有幾個女人、幾場戰爭及幾個場景還有點印象,彆的什麼年代、背景什麼的就基本記不得了。
蘇睿是走路的時候偶然掉進了敞開的窨井蓋,從而實現質壁分離、靈肉分割的。
肉身情況現在己經不可知了;靈魂附體到這個蘇大強身上,留存的記憶告訴他,這個時代是大魏朝。
具體怎麼個大魏朝,冇有記憶,還得蘇睿自己發掘。
“太監就太監吧,先混一段時間!”
蘇睿收拾心情,決定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