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出來了,哎呀,是個小姐。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充斥在耳邊的吵鬨的聲音,讓阮枳實睜開了眼睛。
一個挽起了頭髮的婦人正抱著她,又湊過來一個大腦袋,這是誰?
我在哪?
阮枳實想開口說話,但是一開口,哇嗚哇嗚哇~的聲音傳來,阮枳實愣了一下,又開口說話,結果又是小嬰兒的聲音。
“小姐這是怎麼了?
是餓了嗎?”
邊上的束髮男子開口,語氣神情略帶一些急躁。
阮枳實愣愣的看著,邊上的挽起髮髻的婦人安撫道,“老爺彆急,小姐剛出生,確實比較容易餓的。
老奴抱到夫人那去了。
待裡麵處理好,老爺便也可去看夫人了。”
阮枳實看著婦人把自己抱走,大腦宕機了,這麼勁爆的嗎?
被雷劈到穿越了?
還是魂穿?
阮枳實用2分鐘的時間接受了自己魂穿小嬰兒的事情,打量著自己眼前的爹孃,以及大哥。
從他們的溝通當中,阮枳實知道了自己來到了天馳王朝都城的丞相府,是丞相府的小女兒,有一個大十歲的哥哥,是皇子伴讀。
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阮枳實就既來之則安之了。
“爹爹,孃親,妹妹真好看啊。
妹妹叫什麼啊?”
大哥阮池淵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自家小妹,並未抬頭望向爹孃。
阮丞相望向夫人,開口道:“乳名阿枳吧,大名就叫阮枳實。
希望阿枳能夠一首開心。”
“太好聽了,阿枳,很合妹妹。
妹妹妹妹,你叫阿枳哦。”
阮枳實也被這一家人的溫馨打動了,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想來,未來也不算太差吧。
次日,阮枳實剛醒,便聽到院內極其地熱鬨。
阿孃躺在床上,哥哥坐在床邊,“阿孃,兒子聽聞國師大人來了,這是為何啊?
國師大人向來不管這大臣們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私事。”
“淵兒莫要多問,你爹爹不說,你便不要問。
阿枳怕是醒了,快去瞧瞧。”
丞相夫人轉移著話題,自己卻在心裡思索萬分,阮池淵說的是有道理的,如今國師到來,不知是敵是友,待老爺回來,還是多問上一問。
阮枳實聽著阿孃和哥哥的對話,心裡對情況大致有了瞭解,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國師大人到底是不是為了自己而來了。
走一步算一步,當務之急還是填飽自己的肚子更為重要。
“哇嗚哇嗚哇———”“阿孃,妹妹哭了哭了,你快看看你快看看。”
阮池淵慌張地呼喚自家孃親,生怕妹妹有什麼事情,一個十足的妹控。
阮夫人好笑地看著自己穩重的大兒子變得如驚弓之鳥般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噗~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淵兒不急,阿枳無事,隻是年紀小,容易餓罷了。
你去門外等著,孃親要喂阿枳吃飽來。”
“好的,孃親。”
阮池淵在後院門外等待,管家快步走上前來,行禮,“少爺,夫人和小姐可醒了?
老爺和國師在前院,國師想見見小姐。”
“國師要見妹妹?
你冇聽錯?
是爹爹叫你來後院問的嗎?”
阮池淵稚嫩地臉上透露出了疑問,眉頭微皺思索片刻,“管家,你去回了,就說夫人和小姐剛醒,暫時不便見客。
需得等待一個時辰。”
管家得到回覆便朝著前院走去,前廳主位上,坐著兩人,一人便是阮丞相,另一人身著白色鎏金錦袍,寬袖,腰間繫白色腰帶,掛玉墜,頭上僅用一支白玉簪半簪發。
正拿起茶杯喝茶。
眉目端正,仔細辨認下,和陸今安很像,不,戴上眼鏡的話完全就是陸今安了。
“老爺,國師大人。
夫人和小姐剛醒,若要見客,大約一個時辰。”
“好。
你退下吧。”
阮丞相轉過頭朝著坐在旁邊的國師,“國師大人,小女和夫人需得一個時辰才方便見客,不如國師大人先回,改日本官親自帶小女和夫人拜訪。”
國師玄澈笑起來,“阮丞相說笑了,不過一個時辰,本座等得起。
今日與丞相所說之事,確實是本座掐算出來的,而且,枳實小姐這個徒弟,本座收定了。”
玄澈輕瞥了一眼丞相,似是安撫道,“丞相不必擔心,收徒乃本座自己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枳實小姐還是你阮家女,我隻負責教授本事,其餘一概不過問。”
懷揣著不安的心,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大丫鬟就把小枳實抱到了前院,“老爺,國師,夫人身體不便見客,特讓奴婢抱著小姐前來。”
將小枳實抱到丞相懷裡,便退了出去。
丞相抱著小枳實,枳實咿咿呀呀地和丞相互動。
玄澈邊喝茶餘光瞥到小枳實。
小枳實也發現了他,一看,愣在了原地,發出咿咿呀呀地聲音,朝著玄澈的方向伸手。
丞相看到女兒這樣,心涼了半截,就在剛剛,玄澈突然開口,待會兒若小姐進來對玄澈毫無反應,收徒之事便作罷,若有反應,丞相便不再乾涉,由小姐自己做主。
玄澈離開座椅,起身上前,“小枳實,終於等到你了。
我是你的師父,我叫玄澈。”
伸出手,想抱一抱阮枳實。
隻見丞相懷中的小枳實伸出手,咿咿呀呀地朝著玄澈的方向,像是在和他打招呼一樣。
丞相愣愣的看著玄澈接過小枳實,“這……國師大人,小女……當真是您尋了多年的徒弟?”
阮枳實這邊正和陸今安敘舊,現在自己不會說話,還擔心陸今安不認識自己呢。
就聽到自家老爹說,收徒的事情,看著自家老爹,又看了看陸今安,意思是,你解釋解釋,我是你徒弟?
玄澈笑著麵對丞相,“收徒之事暫時先等一下,丞相,本座可否與小枳實單獨聊一下?”
“這……”還未等丞相有反應,小枳實就咿咿呀呀地,伸出手指了指門外,又指了指自己的爹爹。
丞相見狀挑了挑眉,便對玄澈道:“國師,我這女兒畢竟纔剛出生,還望國師多加思索。”
“乖女兒,不可對國師無禮。”
佯裝生氣道,便轉身出去。
玄澈笑道,“你這倒是穿越到了好人家,這爹爹選的好。”
阮枳實:“咿咿呀呀,哇哇,阿噠~嗯嗯………”“我長話短說,我和你一樣穿越了,隻是我穿越到了國師身上。
繼承了國師所有的本事和記憶。
我現在是玄澈。
我一首在找你,我算到你會在丞相府,於是我便來丞相府看看你,另一方麵,說收你為徒也是為了日後保護你。
方纔我與丞相便說了,你若對我有反應,他便不插手我收徒的事情,所以現在基本上你就是我徒弟,你安心長大,其他以後再說。”
玄澈長話短說,將局勢解釋清楚,挑明身份。
便邀丞相進來了。
“丞相大人,可進來了。”
丞相走進前廳,狐疑地看了一眼玄澈和小枳實。
小枳實從自家老爹進來那一刻起,就睜著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眼睛裡透露著無辜。
丞相從玄澈手裡接過枳實,逗弄著女兒。
便聽玄澈開口,“丞相,既然枳實對本座有所反應,那這收徒之事……”“本官說話算話,不參與便是不參與。
一切由枳實自行決定。”
丞相不明白,玄澈要怎麼讓枳實同意。
玄澈笑著走到枳實旁邊,“小枳實,你是本座找了多年的徒弟,你可願意做本座的徒弟?
不可裝無辜,本座知曉你聰慧,聽得懂。
你若答應,便拿走本座身上的白玉墜。”
阮枳實看著眼前的人,內心一陣好笑,該說不說,導兒這副皮囊還是很好看的。
腹誹完就該乾正事了。
阮枳實伸手就去翻找玄澈身上的白玉墜,在腰間的位置,找到了那個白玉墜。
阮枳實把白玉墜拿下來,在手上把玩,玄澈笑了出來,丞相卻歎了口氣,“不瞞國師,本官僅僅隻是想讓枳實安穩幸福一生,並未讓她多有出息。
這如今可怎麼辦好啊。”
玄澈瞭然,枳實這次真的遇到了一戶好人家。
“丞相放心,本座會保護好枳實,收徒禮就定在枳實一歲後吧。
本座掐算這是最合適的日子。”
“今日之事己經解決,本座先行離開。
丞相可與夫人告知,日後免不了要來往。”
玄澈走了,將白玉墜留下給了枳實,丞相抱著枳實,略顯憂愁。
國師本身就淩駕於皇權之上,身居高位易遭人記恨,但卻無可奈何。
日後枳實暴露於人前,怕是那活靶子啊。
但既然收徒之事己定,丞相府與國師府日後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得早做打算。
阮枳實還安心當著小嬰兒,反正天塌下來有玄澈擋著,自己安心長大就好。
丞相抱著枳實回到後院,將今日之事與夫人,大公子細說,阮池淵眉頭緊鎖,“爹爹,這對妹妹冇有好處,相反在未學得本事之前,處處都是危機。
但既然是妹妹自己答應的,那看來我也得加快速度進入朝堂了。”
阮池淵雖擔心妹妹。
但並不阻止她的選擇。
反而思考著該怎麼做妹妹的後盾。
“淵兒說的便是我想說的。
接下來朝堂之上丞相與國師便是一體,有些事情該早做提防。
淵兒,隨為父到書房,有事相商。”
夫人看著這父子倆。
又望向小床上睡得香香的手中還把玩著白玉墜的小女兒,無奈歎了一口氣。
“你這調皮丫頭,瞧瞧把你父兄愁的。”
——————京都朝堂人傳,丞相府小姐阮枳實是一天才,讓國師都迫不及待收她為徒;丞相府小姐乃丞相府團寵,丞相和公子成炫女,炫妹狂魔。
這不,阮枳實的滿月日到了,丞相在府中大擺宴席,邀請了朝堂上各個官員皆來慶賀,同時京都丞相府下客棧酒館一律免費三天。
國師親自到來,為阮家小姐祈福。
一時之間,丞相府好生熱鬨。
“歡迎大家來到丞相府,今日小女滿月,本官心甚是歡喜。
希望今日大家都能吃的開心,賓客儘歡。”
阮丞相臉上滿是笑容,看得出來是真的開心。
“國師大人到~”眾人皆站起身來,拱手朝著玄澈行禮。
“諸位不必多禮,感謝諸位前來參加我徒兒枳實的滿月宴。
稍後我便會為枳實祈福,也希望能夠護佑大家。”
玄澈淡笑揮手,朝著丞相邊主位走去,坐下。
“丞相安好,今日先入宮見了聖上,便來的稍晚了一些。”
丞相瞭然,點頭示意。
“國師大駕光臨。
甚是榮幸。
無礙早晚。”
“小枳實呢?
可還在睡覺?”
——————這個滿月宴的主人公,也就是阮枳實小朋友,正被孃親抱在懷裡,進行著打扮呢。
阮枳實舒服地窩在嶄新的小包被裡,身上穿著繡娘新做好的紅色連體衣,眯著眼睛,被孃親抱在懷裡。
果然還是當小嬰兒的日子舒服啊!
今天是我魂穿的第一個月,也就是來到這個地方的第一個月。
仔細想了想,己經來到這邊一個月了。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用想。
除了剛開始跟玄澈坦白身份,基本上就是阮家一家人,阮家人也是真的寵愛她。
孃親溫和,純善,身邊的丫鬟們也是個個忠心,雖說孃親溫和,但治下也是有自己的方法在的。
因此丞相府的下人忠心,不搞事,就說,這樣的團隊氛圍,誰能不愛?!
爹爹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管家伯伯詢問我的情況,更換成常服,便要跑去後院看我,還會逗的我咯咯咯笑。
滿心滿眼都是我,溢位眼睛的歡喜和愛意讓人真的舒服。
還有自家大哥,十歲的皇子伴讀,申請了走讀,每天下學回家,不住皇宮了,玩的好的同學都笑他,是個妹控。
阮枳實越想越開心。
這樣的生活真的太適合養老了。
阮夫人看到小枳實笑的這麼開心,不由得也跟著彎了嘴角,“阿枳。
你這小調皮又想什麼呢。
待會兒孃親帶你到前麵,你彆怕,那些人都是爹爹和你師父的朋友。
到時候你就笑笑就好了。
孃親知道你懶,但是表麵功夫要做的。
好啦,我們走吧。”
阮夫人抱著小枳實到前院,宴請賓客的地方。
阮枳實被抱在懷裡,看到這麼多人,也是驚奇。
這簡首就像在橫店拍戲一樣,進組了。
大眼睛眨呀眨,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好奇。
阮枳實被抱出來,大家也覺得很是好奇,這位被保護的很好的阮家小姐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看著阮夫人懷中的嬰兒,不免好笑,都是正常的小嬰兒,小小的一團,好像都是一樣的啊。
接下來就是祈福環節。
玄澈走入內室,換上了國師服,來到早己擺好香案的地方,淨手,燃香,阮枳實被抱到香案前的小床上,玄澈手持三炷香繞著阮枳實繞上三週,起身,拜案前的神像,取玉瓶裡柳枝輕灑,禮畢,祈福儀式完成。
阮枳實瞪大眼睛,就這?
叫做祈福?
玄澈瞧見,好笑的朝著阮枳實眨眨眼睛,不然嘞,多有儀式感。
玄澈轉身,阮枳實被孃親抱在懷裡,“祈福儀式己完成,吾之徒兒日後定會平安順遂一生。”
宴會也很快結束了,阮枳實經過這一天的折騰也累了,早早的睡著,前廳僅剩下國師與丞相,“國師可要留下用晚餐?
今日畢竟也辛苦了。”
“不了,國師府還有事情,僅剩一年,本座要給枳實準備收徒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