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程大匠叫來吧。”朱慈炯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坩堝爐先建好,然後讓程午帶人在這段時間內熟悉一下坩堝爐的冶煉方式,等以後機會成熟再大規模擴建,當然那個時候的建造的鍊鋼廠就不可能放在江心洲上了,現在把太多生鐵或是礦石運送上島,那樣也太容易引人側目了。
程午三十多歲,五大三粗的樣子,讓人一眼看上就覺得很是彪悍,然而現在跪在朱慈炯麵前卻抖抖索索的把頭恨不得埋進地裡麵去,朱慈炯隻覺好笑,也不知道是見了他才如此還是性格就是這樣,要是後者那還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草民程午叩見王爺,王爺千歲。”
“起來吧。”朱慈炯抬抬手:“孤王問你,你那鐵器作坊如今使用鍊鋼之法可是炒鋼法與灌鋼法,有多少人每日可得精鐵多少。”
程午雖已站起,可身體深躬怕不要有九十度,王爺問話他哪敢怠慢,忙道:“草民回王爺的話,如今鍛造精鐵的法子主要就是炒鋼法與灌鋼法,草民鐵器作坊如今有鐵匠五十餘人,若是開足了火力,每日可得精鐵三千斤。”
三千斤?一噸半?朱慈炯很是無語,這也未免太少了吧!不談後世隨隨便便一個國營鋼廠年產量就能上千萬噸,就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中華大地上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的土高爐,一個高爐年產量也差不多有大幾萬噸,分到每天差不多也有兩三百噸,坩堝爐的產量多少朱慈炯不太清楚,但既然能承前啟後流行一百多近兩百年,那麼就算產量不及土高爐想必也差不了太多,就算隻有一半也比一天一噸半強太多了吧?難道是人手不足?這個朱慈炯還真冇注意過。
算了先試試看吧,朱慈炯想了想也記不得一個坩堝爐需要多少人手了,隻得說道:“孤王這裡有一種新式鍊鋼的法子,名為坩堝,是以……你可曾聽明白了。”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程午不停點乾頭上的汗珠。
朱慈炯冇讓程午上前,實在是這傢夥太拘束,真要把他喊到自己麵前講解,估計這傢夥緊張的能不能聽進去一成都難說,他累自己更累。
“孤王這裡有一張建造坩堝爐的圖紙,上麵有詳細的步驟講解,你拿回去自己研究,有什麼不太明白的地方可以寫下來讓人帶給本王看。”
“草民明白……”
“此法切記不可外傳,對任何人都不得提起,你們蘇主事若是問起,你就說本王召見你是為了打造幾件精巧鐵器,明日一早苗公公會去將作監,你把需要帶的人和物全部備齊,跟苗公公去江心洲島上建造此爐,去吧。”
“草民明白,草民告退。”程午退下,等出了文華殿自會有人將之引出宮門。
看程午退出去都差點摔倒的樣子,朱慈炯隻能無奈輕歎,這樣的性子如何能獨當一麵,看樣子以後真要大練鋼鐵的時候還要重新物色人選。
“大伴。”
“奴婢在。”
“明日一早你把五位大匠的事安排一下,將島上鐵匠分為三部分分給楊蘆程三位大匠,再撥三百個泥瓦匠給他們配合他建爐子、作坊,這些要建的爐子作坊儘量靠近江邊,中間區域孤王還有它用,最後再讓林統領前來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