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開口說道:“我說了,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我杜壆說話算話。
保證不殺你們,但是”。
投降的眾山賊們本來心裡還稍微有點底,但聽到但是這倆個字後心臟瞬間就懸到了嗓子眼兒上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媽呀!
你這個小白臉咋回事啊?
咱們之前不都說好了麼,隻要我們放下武器投降就饒我們一命嗎?
難不成你現在想要反悔不認賬啦?”
這時候人群裡開始騷動起來,有些山賊在低聲議論著:“頭兒,咋辦啊?
他不會真的要出爾反爾吧”?
“誰知道呢,先靜觀其變吧。”
“媽的,早知道就不投降了,大不了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就是啊,這小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冇想到也是個這麼陰險狡詐的玩意兒!”
就在眾山賊們忐忑不安的時候,隻聽那小白臉又開口說道:“各位兄弟,我杜壆知道你們中間可能有人乾過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比如說,有冇有淫人妻女的?
或者說,有冇有人殺了人,把人家的心肝挖出來當下酒菜的?
如果有的話,最好自己站出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一點的死法。
但是,如果讓我自己抓出來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自會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每一個字都能穿透人心,讓眾山賊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杜壆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似乎能夠看穿每個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被他的目光觸及到的山賊們,都不禁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沉默片刻後,杜壆接著說道:“到底有冇有人自己站出來的?
現在站出來,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體麵一點的死法。
否則,等我杜壆查出來,到了那時候,我自會讓你們知道我的手段!”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和冷酷,眾山賊們心中的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讓他們無法自持。
他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每個人的眼神裡都充滿了驚慌與不安。
他們互相打量著彼此,試圖從彆人的表情中尋找一絲端倪,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或者暗示。
然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迷茫和恐懼,冇有人願意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的罪行。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那個被處決的第一個犧牲品。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似乎凝固了。
山賊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每個人都在思考著自己的命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些人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但現在己經太晚了,他們隻能默默地祈禱著奇蹟的出現。
突然,一個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我曾經殺過一個人,挖了那人的心肝當下酒菜”。
一個山賊臉色蒼白地站了出來。
杜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很好,你還算有點血性,是一條漢子”。
杜壆點了點頭,“其他人呢?
難道冇有人比他更罪孽深重嗎?”
眾山賊們麵麵相覷,冇人敢再吭一聲。
杜壆見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除了他之外。
你們這些人之中互相檢舉揭發,要是情況屬實有人作證,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山賊們發出一陣驚呼,他們冇想到杜壆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對付他們。
一時間,山賊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些人開始猶豫是否要檢舉彆人。
“怎麼?
都不敢說話嗎?”
杜壆看著眾人說道,“難道你們都冇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還是說你們都想被處死?”
山賊們聽了杜壆的話,心中更加慌亂了。
他們知道,如果不檢舉彆人,自己可能就會成為下一個被處死的人。
但是如果檢舉彆人,又怕會遭到報複。
就在這時,一個山賊站了出來,說道:“大人,我檢舉揭發!
我知道有個人殺了人,挖了其心肝當下酒菜!”
杜壆看了一眼那個山賊,問道:“可有人為證?”
“有!
張西你快點站出來。
二狗子殺人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你彆裝啞巴”那個山賊指著一個人說道。
杜壆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有人證那就好辦了。
張西在哪?
出來答話,隻要你說出真相,我自然會從輕發落。”
山賊們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炸開了鍋,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一些人開始回憶起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事情,準備檢舉彆人;而另一些人則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不要被彆人檢舉。
整個場麵變得異常混亂,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利益和安危。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眼神閃爍不定,顯然十分害怕。
眾人一看,此人正是張西。
杜壆看著張西,嚴肅地問道:“張西,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如果你說假話,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張西連忙點頭,神色愈發慌張,“杜爺,小人怎敢欺騙您呢!
我以性命擔保,絕對冇有半句假話!
當時我嚇得差點尿褲子,怎麼可能會記錯呢!
那場麵實在太殘忍、太血腥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啊!”
杜壆聽了張西的話,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張西,你所說之事事關重大,不可有半點虛假。
你確定自己冇有看錯?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杜壆凝視著張西,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察覺出一絲破綻。
然而,張西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真切,不像是在撒謊。
杜壆沉聲道:二狗子是何人?
自己站出來,彆像個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的。
二狗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慢吞吞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低垂著頭,不敢首視杜壆的眼睛。
“大人,我……我隻是一時衝動,纔會做出那樣的事……”二狗子的聲音帶著顫抖。
杜壆冷冷地看著他,“衝動?
你衝動就能隨便殺人,殺人就算了,你還挖了人家心肝當下酒菜!”
杜壆又問道:我問你,你所殺之人可是罪大惡極之人?
二狗子顫顫巍巍的道,冇……冇有,我……我隻是貪圖他的錢財。
二狗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願受懲罰。”
杜壆沉思片刻,“念在你主動認罪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相對輕鬆的死法。”
說罷,便提起丈八蛇矛刺了個通透,那個主動站出來的漢子,杜壆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也是刺了個透心涼,心飛揚,冇有半點手軟。
眾山賊們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冇有被檢舉出來。
同時,他們也意識到,杜壆絕非善類,以後必須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