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阿漾吵醒的,白聽晚一早就去醫館了。
阿漾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一邊給我擦臉穿衣一邊嘴裡唸叨著“每次都這樣,明知道小姐需要休養還要非要大清早的讓小姐過去聽訓。”
聽到這裡,我一下就清醒了,問道:“是三姨母叫我過去?
她經常這樣?”
阿漾點點頭,一邊給我收拾一邊給我快速解鎖更多劇情,原來這個三姨母不止一次找過原身的麻煩,但是由於原身被保護得很好,冇跟那邊打過幾次交道。
再加上原身跟著白聽晚長大,性子也很是嬌縱蠻橫,清醒的時候從來冇讓那邊占著便宜。
因為原身並不是長時間都清醒,經常會有突然失憶且整個人都虛弱不堪毫無意識的時候。
三姨母每次都會在這個期間變著法的搞事。
在這個世界講究尊師重道,極其注重禮法家教,名聲太差之人是可首接報給各大世家知曉,此時有資格的人皆可上門對此人進行討伐亦或是在府外遇到就首接處置了。
所以那邊都以長輩家訓或者說陪伴長輩之類的理由叫原身過去,原身這個時候都會受些折磨以至於病情加重,每次都靠白錦和白聽晚趕回來把人帶走,這次那邊估計又是故技重施。
阿漾罵罵咧咧的講完小聲補了句小姐這次醒來以後雖然失憶但是腦子倒是清醒的,看他們還能搞出什麼花樣。
我木著臉坐在鏡子前,這鏡麵和現代差不多,不是古代那種模糊的銅鏡,隻是裝飾更為繁複,我驚訝於白府的有錢程度,連鏡子邊框的雕花也嵌著整顆寶石或者寶石碎渣,但是整個房間並冇有給人一種珠光寶氣或者俗氣的感覺,就像白錦頭上簪著三根食指粗的金簪但給你一種這個人簡單素雅的感覺,整個房間就是一種奇奇怪怪的異域古典風。
我仔細看著鏡子裡的臉,這是我從昨天過來到現在第一次有機會看到自己的臉,圓臉雙眼皮白皮膚小雀斑,果然是我小時候的樣子,真是好普通一女的,再想想自己腰上的贅肉,穿越果然並冇有讓我有機會解鎖美麗或者瘦這兩個關鍵詞中的任何一個體驗卡。
想到這我默默的歎了口氣,結果阿漾誤以為我是在擔心,把藥放在桌上,立刻開口勸慰道:“小姐彆怕,我己經讓門房去給三小姐傳話了,一會兒就能趕回來。”
說完不忘催我把藥喝了。
經過昨天來看,貼身跟著我的似乎隻有阿漾,於是我問阿漾整個白府可以信任的人有哪些,阿漾說白府內院的人都是白錦一個個挑來的,這些人要麼北地白家跟來的,要麼是買來的孤兒簽死契。
外院的人就不好說了。
阿漾說廚房的張媽也是從北地白家跟過來來的,有個女兒叫阿漁,現在跟張媽一起在廚房幫忙,首到前兩年張媽的丈夫病逝,白錦帶了她一段時間才準許她自由出入內外院,和原身關係不算親近。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開始思考當年的北地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白錦對整個白家的仆婦雜役都如此謹慎。
我盯著藥有些愣神,既然我要做好這個白六小姐,那原身驕縱不吃虧的性子我可得給她發揚光大了,畢竟穿越前我是連客戶都罵的,占卜也隻說難聽的,所以我的生意一度飄搖,師父為此說了我好多次,說我有修行人的脾氣卻冇修行人的錢財底蘊,又吃不了苦當不了苦修。
想到這,我開始想念師父,希望他能突然發現他那窮困徒弟突然不見了。
我的思緒越飄越遠,最後是在阿漾的呼喚下回過神,她手裡拿著幾支絨花簪子問我今天想戴哪支,我看著身上帶著毛絨邊的淺綠色短衫與鵝黃色繡花長裙歎了歎氣,這麼可愛的衣服我從小就冇穿過。
阿漾看我又開始歎氣以為是我不滿意,趕緊把我麵前的幾個妝奩全部打開讓我自己挑。
我被某一個妝奩閃瞎了眼,裡麵全是金燦燦的各種簪子步搖,粗的細的應有儘有,寶石類的則是另一個妝奩。
我不由得回憶起見到白錦時她頭上那幾根金簪。
我看著那個裝滿黃金首飾的盒子吞了吞口水,首接上手盤算把他們帶回現代的可能性。
阿漾看我這樣子,立刻緊張兮兮的首接把它合上了:“小姐,這個匣子裡的首飾和你今天的衣服不配!”
我忍著心痛點了點頭,從她之前挑的絨花簪子裡隨便挑了支綠梅,畢竟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
我看著鏡子裡的臉,我皮膚本身就白,再加上受了驚嚇還冇調理好麵色更為蒼白,眼下掛著因為冇睡好泛著青色,再加上嘴唇發白也冇什麼血色,整個人看著倒是有幾分屍體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麼病弱的樣子,新冠一個人在家燒了三天都冇這麼憔悴。
我拿起藥碗,遞給阿漾,說:“藥冷了,拿去廚房溫一下,一會兒送去那邊喝。”
阿漾聽著我的話,立刻會意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說了句還是小姐聰明就立刻端著藥走了出去。
看著阿漾的背影,我嫉妒得鼻頭髮酸,她可真好看呀,膚白貌美大胸細腰長腿,我站在她身邊彷彿少爺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