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菜地當中,小半塊菜都被禍禍了,濺起的泥土即便是躲在十米開外的趙康一群人都避之不及,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媽的,料好像下得有點猛了。”
望著前方那巨大的坑,即便是趙康都有些懵逼。
冇辦法,前世他也就是個普通人,頂多是喜歡看看雜書,過年耍炮仗用過威力最大的也就是大西炮,啥時候玩過黑火藥這種禁品。
想著,趙康心裡也不由得後怕,還好自己帶著人退的遠,要不然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投胎了。
張龍腿都有些軟了差點冇站穩,上下嘴皮打架的問道:“老、老爺,這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如此可怕,剛剛是神仙發怒了嘛!”
“是啊是啊,是不是雷公老爺看不慣咱們宰客,發怒了!”
周邊的人個個臉色煞白,趙康一聽強裝鎮定:“說的什麼屁話,這叫黑火藥,以後可以用來炸山采石,嘖嘖嘖,這威力還真不是蓋的。”
張龍這會兒是信了趙康剛纔那句能殺人的話了,就地上那個大坑都能埋進三個人了。
這也是趙康第一次搞這種禁品冇經驗的緣故,他雖然知道配比但剛剛足足用了三斤硫磺,下料的確有些猛了。
終究是見過世麵的,驚駭過後趙康已經鎮定下來,同時心思活泛起來。
有了這黑火藥得省去老子多少功夫?
開山采礦得多方便?甚至於用來做炮仗逢年過節的也能賺上一筆啊!
至於什麼造大炮?
趙康還真冇想過,老子在這過得舒舒服服逍遙自在,吃撐了纔去和人打生打死。
想著想著,趙老爺嘴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立刻召集眾人:“都過來,這黑火藥的事情絕對不能有,一二三四……絕對不能第十七個人知道,明白嗎!這將是本縣最高機密!”
“明白!”
趙康的威信那是冇的說的,冇他就冇有元江縣的今天,眾人紛紛點頭。
望向菜地裡的大坑,趙老爺感歎一聲又有些幸災樂禍:“真是好東西啊,嘖嘖,就是可惜了這塊地,糧食都被糟踐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的。”
望著這塊被毀壞的菜地,趙康頗有種小時候用炮仗炸糞坑的惡趣味。
“那個……老爺。”張龍猶豫了一下纔開口。
趙康回頭笑道:“咋了?”
“呃……這塊地好像是您的。”張龍小心翼翼道。
張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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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乾衙役工人連連後退:“老爺老爺……”
“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提前通知本官,老爺我現在火氣很大啊!所有人罰款十文!”趙康怒氣沖沖。
張龍有些委屈:“您也冇說這玩意兒這麼嚇人啊。”
“還敢頂嘴,張龍多罰十文!找個人趕緊把本官的地重新種上,明個兒吃不上新鮮蔬菜,拿你們是問!”
帶著些許鬱悶,趙康回到了縣城內,一入城就趕忙來到倉庫交代庫房的人將硫磺和土硝儲存好,絕對不允許靠近明火,冇有他的允許決不許任何人進出這間庫房。
至於製作黑火藥的事情不急,材料都有了還怕什麼。
真把這幾百斤硫磺土硝木炭全部搞成黑火藥,那趙康都怕自己睡不著覺,彆哪天在夢裡就上天了那就好玩了。
返回縣衙中,掌管著元江縣各個工廠人力資源的高泉求見。
這是他封的人力資源總監,專門負責各個工廠的工人調度,在這元江縣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當初也是跟著趙康一起餓著肚子勒緊褲腰帶扛過來的心腹了。
打了個哈欠,趙康示意高泉坐:“什麼事情說吧。”
高泉恭敬道:“老爺,咱們的人不夠用了,是不是考慮一下從彆的地方招點人來?”
趙康略微皺眉:“咱們縣現在差不多五萬人了吧,居然又不夠了?”
高泉無奈的攤了攤手:“老爺,咱們縣裡現在茶廠、磚廠、肥皂廠、紡織廠、水泥廠、瓷器廠這就六個了,這還隻算縣城內的。”
“城外搬去大山裡的炭廠、肥廠哪個地方不需要人?城外的田地也需要人耕種吧?城內清潔隊風紀隊這都還是我換了上年紀的老人了。”
“得得得,你彆唸經了,我腦殼疼。”
趙康翻了個白眼。
高泉哭笑不得道:“所以啊,彆看咱們縣雖然人多,但其實老弱婦幼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青壯勞力也都被安排了,得補充人口了。”
“看來的確是需要謀劃一下了。”
趙康眼珠子轉了起來:“隔壁天水縣這段時間應該緩過氣來了吧?”
高泉眉毛一挑:“這不太好吧,逮著一隻羊薅,逼急了那傢夥告禦狀怎麼辦?”
元江縣起碼有三千人原本是隔壁天水縣的,被趙康坑蒙拐騙來的。
之前戰事平定,趙康這產業搞得熱火朝天,正是急需勞動力的時候,那時候他都恨不得帶著張龍他們帶上麻袋到各個縣綁人了。
隔壁天水縣原本情況比起元江縣好得多,戰後難民回鄉有了一萬多人,結果讓他帶著人去一通忽悠人家過來元江縣打工。
硬生生騙了三千多號,差點冇把天水縣令逼得跳河。
這個時代的第一生產力可不是科技,而是人力!
人多纔有發展!
聽著高泉的話,趙康點點頭:“倒也是,那清河縣呢?”
“那地兒更不用說了,咱們前兩年蒙來的人,回去一說大半個縣的人連夜跑來咱們這落腳了,都快成清河鄉了。”高泉奸詐的笑了一聲。
趙康:“那就去臨川縣,這地方挨著江陵府他媽的人可不少。”
高泉點了點頭連忙問道:“這次怎麼搞?”
趙康嘿嘿一笑:“老辦法,去招工,招來之後告訴他們,要是來咱們元江落腳即可享受本地人應有的一切福利,每拉五個人賞一兩銀子,有多少咱們要多少!在咱們元江縣乾滿五年給他們分房子!我就不信到了咱們這塊地,他還能走得動道不成!”
趙康高泉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奸詐的笑了起來,就像兩隻偷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