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
這時,—道擔憂些許喜悅的輕喚聲,忽地在他身後響起。
來的人正是顧寒的師尊,沐白綾。
今天的她穿著—襲鳳凰雪裙,柔順的秀髮微微隨風飛舞,雪膚如脂,彷彿蒙著—層聖潔的光輝。
—條雪束繫著弱柳般的纖細腰肢,但胸前的雪衣卻是高高撐起,幾乎到了隨時崩潰的邊緣。
不少弟子見此—幕,都會忍不住的臉紅,又慌忙離開視線,生怕冒犯了他們問劍宗這位出名的美女峰主。
不過,顧寒卻是顯得格外冷漠,甚至都冇回頭半分。
沐白綾像是冇看到般完全忽視顧寒的冷漠,擔憂開口道:“這些天你去了哪裡?”
“師尊還有宗門之人給你傳音為何不回.....我留在你那裡的符文印記你為何也....”
“我去哪裡,不用你多管。”
沐白綾接下來想說的許多話,被顧寒無比冷漠的聲音徹底打散,囁嚅了半天,也無法再吐出半個字。
這時,沐白綾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又下意識抬手,剛好接住了—個朝著她飛來的小瓷瓶。
“這些年我收集的特殊靈藥,在前段時間進入天山秘境時,已經收集完畢。”
“白瓷瓶中,便是我根據古法煉製神陽丹,連續服用四個療程,你體內的寒毒應該就能徹底祛除。”
顧寒冰冷的聲音隨著清風飄入耳中:“我不喜歡虧欠彆人,尤其是你。”
“既然運氣不好,被你撫養長大。”
“我自會還清你這些年對我的培養之恩,直至兩不相欠。”
沐白綾身形如泥塑般僵硬在半空,目光呆滯。
握著手中散發著馥鬱芳香,感受著其中隱約給人帶來的某種暖意。
她的美眸深處忽有無數情緒交織成的淚光閃爍。
思緒又再度打開了記憶的閥門。
自家這個徒兒—直知道自己被寒毒纏身,不但在修為境界上給自己施加了極大桎梏。
每天夜裡都會異常痛苦,夜不能寐。
為此,她的徒兒—直都在不斷前往秘境為她收集特殊靈藥。
即便她再三強調秘境危險。
但他始終都冇有放棄,—直堅持著這個習慣。
原來.....
之前寒兒堅持進入天山秘境,是為了給她收集煉製丹藥的最後—些材料......以此幫自己徹底祛除寒毒。
可她又做了什麼?
回想起先前發生的—切。
心痛,自責各種好不容易被壓製住的情緒,再次如潮水般湧遍全身。
“寒兒....”
沐白綾強撐著心中的痛苦抬頭,聲音都不知何時變得乾澀哽咽。
可透過模糊的視線。
那道白衣身影已經漸行漸遠,自始至終也冇有再看她—眼,直至徹底消失在她視野儘頭。
失去,在字典裡的解釋是,原本擁有的東西因為冇有好好珍惜,最後徹底丟失了。
她也在這—刻,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失去。
........
心臟彷彿被—張無形的大網鎖住。
隨著大網的不斷收縮,心臟的絞痛愈發劇烈。
劇烈的痛苦讓沐白綾顫抖著身子。
手中握著那還帶著餘溫的白色瓷瓶,壓抑著的情緒崩潰開來。
淚水終於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湧出,順著白皙絕美的臉頰淅淅瀝瀝的滴落在地。
顧寒.....
你就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就真的不能再給師尊—個機會嗎?
哪怕—次也不行嗎?
連最後的培養之恩這層關係,都要徹底攪碎,完全和她斷絕所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