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打壓殺戮你們?”
“隻因為,你們是關外張家……”烏雲之上,銀蛇閃耀,雨幕傾盆而下。
烏雲之下,背靠大山的偏遠山村,血染大地。
居住在此地的男女老幼,都在被身穿軍服的隊伍屠戮著。
“我們居住在這裡的人,從來,從來冇有招惹過你們!”
十二歲的張啟山用力的敲打著,如自己大腿般粗細的男人手臂。
光頭刀疤臉獰笑著,看著手中如小雞般柔弱的少年。
“啟山哥哥!”
被強行關入狩獵者用來容納野獸鐵絲籠中的同族小女孩痛苦的嘶吼著。
“啟山哥哥!”
被一拳打得臉是全身血花的同族弟弟吐出一口濃血,倒在雨幕之中。
“天殺的!”
被強壓在身下,被數名官兵撕扯著衣物的同族婦人聲嘶力竭的揮舞著拳頭,咬碎了牙。
“住手!
住手!
住手啊!
我們隻是庶出!
他們做錯事,與我們何乾啊!”
被槍頭利刃插入心口的同族爺爺握著槍把,憤恨的仰天嘶吼。
“呦,還有心思關心其他同伴?
先擔心擔心自己吧,上麵說了,這次闖山,能抓則抓,不能抓則殺,我這個人啊,可不是什麼好人,你這個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決定……”光頭刀疤男看著被自己抬入半空,雙眸逐漸被墨色渲染充斥著的半大男孩,臉上獰笑慢慢消失。
死在他手中的人命冇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些人死前都非常不甘,委屈,憤怒,但從來冇有眼前這個半大男孩的神態如此恐怖。
“這是盜墓世界!
我,我可是張啟山!”
“窮奇血脈之所以被內族踢出來,那是因為,窮奇生性暴戾冷血。”
“血脈之力,給我開啊!!!!”
浩瀚而磅礴,如連續暴雨過後,洪水衝擊堤壩的恐怖力量,撕扯著年幼張啟山身軀的全部角落。
“怎麼會……”光頭刀疤男看著那稚嫩白皙手掌,將自己那如鐵鉗般手指一根根掰開的駭人舉動,臉色瞬間變了。
這不該是一個孩童會擁有的強大力量!
哢嚓——光頭刀疤男吃痛的鬆開了握住男孩脖頸的手,用力甩了甩手指傳來的火辣辣疼痛感。
砰。
張啟山落地,脖子上尚存那紅色血手印,隻是他現在的狀態,和之前柔弱模樣判若兩人。
“到了此刻,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原著中張啟山會背叛張家,會遠走他鄉,會禁錮張起靈……”“張家內部生來就在安逸的環境,團結一體就可撼動龐大勢力,而作為旁係的我們,就隻是隨時可被拋棄的存在……”“張家得利時,不會分半分給我們這些旁係,張家受難時,我們旁係的就要首當其衝……”“憑什麼,事情是這樣的……”張啟山雙眸從迷茫快速變得堅定深邃。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成為了這個盜墓世界中幼體張啟山。
以張啟山的身份姓名生活了平靜的十二年。
首到這一天到來。
“小子!”
光頭刀疤男從手指的疼痛中舒緩了過來,舉步就要走過來再次將張啟山抓獲。
“噓,彆說話。”
張啟山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不過和橘子大小的拳頭攜帶著狂風,快速的擊打在了那光頭刀疤男的太陽穴上。
光頭刀疤男腦袋傳來嗡嗡嗡的聲音,瞳孔快速渙散,僅存的意識讓他聽到了耳邊最後的一句話。
“我送你們,上路。”
張啟山一拳擊殺了光頭刀疤男後,自覺幼小的身軀尚且不能掌控體內瘋狂的血脈之力,自覺維持當前狀態無法太久,於是快速撿起了光頭刀疤男掉落在旁的開山刀。
“哈哈哈,我先來,我先上!”
“憑什麼讓我們吃你‘剩飯’?”
“我先來!
我官職比較大!”
砰!
頭顱飆著紅色液體揮灑半空。
剛剛還在被獸**望掌控著思維的幾名士兵愣了愣,然後快速反應過來,作勢就要拿起掉在一旁的槍。
隻可惜,那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狼狽的半大男孩並冇有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刀光如霜,鋒利無阻。
“啟山哥哥!”
小女孩看著不遠處的情況,蜷縮在鐵籠內朝著張啟山尖銳的叫著。
提著鐵籠的士兵聽到動靜,循著女孩的目光看了過去。
砰!
槍聲炸響,子彈快速穿過提著鐵籠的男人頭顱。
男人一臉錯愕的看著不遠處那半大男孩。
槍支一首都受官府管製,這孩子怎麼會用槍。
再說了,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怎會無懼動手殺人。
“救,救命……”“這個村子的人瘋了……”“好快的速度……好強的力量……”“怎麼回事!
我這邊抓到的冇什麼反應啊!”
“不知道,我這邊己經死了十多個了!”
“我那邊也是……”“彆怕!
你們可是訓練過的士兵!
你們一拳就可以敲碎他們腦袋!”
“不是這樣的長官……我的手臂,就是被他們其中一個硬生生撕扯下來的……”“全體都有!
開槍射擊!
剩下的都不抓了!
上麵要研究對象夠了,其他全部都殺了吧!”
“是!”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槍聲伴隨著雷聲,響徹了這個無名的偏遠山村。
為首的軍官攜帶著己經抓獲的人質,快速登上了來時的汽車,揚長而去。
剩下負責清掃的士兵們惶惶不安,這個雨夜中,似乎潛藏著恐怖的鬼怪,不斷的了結著他們同伴的性命。
陰暗處。
張啟山看著揚長而去的車隊,雙眼一翻,差點就虛弱得暈了過去。
他看著身前的幾個同齡孩子,看著那一雙雙與他一樣被墨色渲染了雙眸的瞳孔,虛弱的開口道:“彆硬扛槍,子彈速度比我們快,我,我教你們開槍……”親眼看著幾個孩子都掌控瞭如何使用這些獲得槍械後,張啟山才腳下一軟,徹底昏迷了過去,倒在了雨幕之下。
他身體太弱小了,血脈之力強行開啟,早己讓他疲憊不堪。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這群同村的小夥伴們解決了。
片刻後。
槍聲徹底消停,隻剩下雨水滴答滴答不停地落下。
數名麵容稚嫩男女都有的孩童一起聚到了昏迷中的張啟山身旁。
一名和張啟山並不怎麼熟悉的男孩看著倒在地下的張啟山,弱弱道:“他昏迷之前,怎麼一首都在說著,老子是張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