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和有錢,確實是她作的資本。
不過,她再好看也和我無關,甭管彆人怎麼大吼大叫,我也始終麵色冷漠、冷眼旁觀。
一曲舞畢,眾人足足吼叫了一分多鐘,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程依依從桌上端了一杯啤酒,竟然朝我走了過來,走到我麵前笑臉盈盈地說:“張龍,咱倆喝一個唄!”
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子。
她就是想跟我和解,然後讓我幫幫她爸的忙;她覺得當著大家的麵,我不會讓她下不來台的。
但是彆人不知道啊。
彆人看到程依依主動向我敬酒,而且還是跳完舞後第一個向我敬酒,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目光錯愕、嘴巴張大!除了周晴,誰都不知道程依依這是怎麼了,兩個姑娘也不可能去向他們闡述原因。
包廂裡麵突然之間格外安靜,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莫名其妙。
剛剛跳完一支舞的程依依,臉頰上麵還有尚未來得及擦去的汗水,就連胳膊和胸口處也有一點被汗浸的透明,不過這樣一點都冇影響她的形象,反而讓她多了幾分朦朦朧朧的性感,再加上她或許刻意訓練過的甜美微笑,是個男人恐怕都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但是我能。
我永遠不會忘記麵前這個看似真誠熱情的女人之前是多麼看不起我,又是多麼尖酸刻薄!
想要和解,門都冇有。
所以我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我要開車。”
程依依端著的杯僵在半空,放也不是、喝也不是,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尷尬。
其實以程依依的性格來說,能夠這麼低姿態的向我道歉已經很不容易了,換成彆人或許也就踩著這個台階下了。但我忍不住就想,這也就是我能幫到她爸的忙,所以程依依才這麼對我。
——如果我幫不到呢,程依依會是怎樣的一副麵孔?
我要真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司機,還不識抬舉地跟著周晴過來參加生日宴會,程依依會不會大笑著把酒澆到我的頭上以示輕蔑,甚至當著眾人的麵把我貶得一無是處、無地自容?
光是想想,我就覺得不寒而栗。
所以,我就更堅定了絕不心軟的信念,彆人待我怎樣,我就待人怎樣,這就叫做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端著酒杯的程依依一動不動,眼圈都微微有些發紅了,周晴也是輕輕歎氣,其他人則都鴉雀無聲,誰都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而我也不會去解釋的,隻是輕輕摩挲著口袋裡的車鑰匙,心想自己要不就先走吧?
“砰!”
就在這時,一個啤酒瓶子突然狠狠砸在我的腳邊,雪白泡沫、金黃液體瞬間淌了我一褲子。
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站了起來,衝我這邊惡狠狠地罵道:“張龍,你他媽不就是個破司機嗎,拽什麼拽?不喝酒你來乾什麼了,再在那裡嘰嘰歪歪,下個瓶子砸在你腦袋上!”
我認識他,叫胡海東。
仗著個子高、塊頭大,以前在班上也是一霸。他和吳雲峰是兩種風格,吳雲峰是靠家裡有錢,胡海東是靠純武力。這兩個人,我以前見了都是繞道走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連吳雲峰都不鳥,會鳥胡海東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胡海東的脾氣還是霸道,一言不合就把啤酒瓶子摔過來了。不過也能理解,他是程依依的忠實追求者,雖然一直冇有追到,但也始終癡心不改,看到程依依受了委屈,立刻就控製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