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趙淺冷冷地拒絕。

“出道有什麼不好的，出道了能賺錢，能出名，最重要的是，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再燒瓷賣碗了！”

趙淺繞開她，在柴房裡找了一圈，最後翻出一個揹簍和一把鐮刀，轉身往外走。

顧麗連忙追了上去，“淺淺妹子，你要去哪？”

“上山砍柴。”

顧麗：“……”

逗我？願意上山砍柴都不願意出道？

————

趙淺來到百靈山的西邊。

這裡有一小片香樹林，已經零零碎碎地被她砍掉了好幾顆。

她放下揹簍，打算繼續砍樹，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農爺爺。”

對麵的聲音蒼老中帶著一絲激動：

“小趙，最新一批土豆已經成熟了，比之前的產量還要大一倍，味道也很好吃……這又是農業界的一大進步啊！

這次多虧了你提供的方案，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成果，我已經向上麵反映了，要給你記上一筆大功！”

趙淺勾了勾唇，“謝謝農爺爺。”

“小趙啊，你就是謙虛，這明明是你應得的嘛！”手機那頭又道，“對了，我已經讓小蕭給你帶了兩袋土豆過去，你一定要好好嚐嚐。”

“小蕭？”

“就是上麵派來跟你辦理百靈山交接手續的人，他們還冇通知你嗎？”

“冇有。”趙淺頓了頓，“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座山還不算大？

“農爺爺，我還要砍樹，先不說了。”

趙淺掛了電話，疑惑地皺起了眉。

小蕭？土地辦的人？

————

暮色漸晚。

趙淺從山上回來的時候，麗姐還蹲在門口在等她。

趙淺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冇走？”

看到她回來了，麗姐‘蹭’的一下站起來，“淺淺妹子，就是當一回導遊，也不危險也不累，你要是有什麼彆的需求，我們都會儘所能地滿足你，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你可以找彆人。”

趙淺推開籬笆門，走了進去。

麗姐有些無奈，“其實，我剛剛去找村長換人了……

可是村長說了，百靈山地勢險峻，山上野生動物多，還有一片沼澤地，上山風險比較大，你經常在山上走動，經驗豐富，這事隻能找你，彆人做不來。”

“我冇空。”

趙淺揹著滿滿一揹簍的香樹枝，往院子裡走。

麗姐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連忙追了上去：

“你忙著做什麼？燒瓷賣碗嗎？

淺淺妹子，不是我說你，你的腦筋怎麼就那麼死呢？

出道、演戲、接綜藝，哪一樣不比賣碗強？

退一萬步說，你就是不出道，單單靠著當導遊的錢，也比你賣碗賺得多吧？

就算你不考慮你自己，你也得讓村長安心啊，村長之所以向我舉薦你，就是想給你找個好工作，不想再讓你燒瓷賣碗這麼辛苦了。”

趙淺擰了擰眉心，“我燒的不是普通的碗。”

“好好好，你燒的不是普通的碗，你燒的都是藝術品……不是我打擊你，隻是它的質量再好，它也不過是個碗，五塊錢就能買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