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萱本來是準備走了,但蘇逸的態度讓她多少有點不舒服,明明已經轉過身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真的是蘇逸?”
葉夏萱眉頭越鎖越深,按道理來說,她爺爺讓她前來拜師,不會不知道蘇逸是誰吧?
還有就是昨日連白渺渺都來這裡了,說明這院子裡麵肯定住著一位高人。
至於有多高?
十八層樓那麼高還是有的吧。
蘇逸本來是不想理會葉夏萱的,但閒來也是無事,他突然有些無聊,便問道:“你真的想拜我為師?”
“你是蘇逸的話,我就拜你為師。”葉夏萱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但她覺得,聽她爺爺的肯定是冇錯的。
“行,我收了!”蘇逸懶洋洋地坐了起來,說道,“那你行完拜師禮就算是我的徒弟了。”
“拜師禮?”葉夏萱眼睛瞪得老大,問道,“怎麼做?”
蘇逸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跪下奉拜師茶啊!”
他可是有些年冇收過徒弟了,收個徒弟,平日裡幫忙收拾一下屋子也是不錯的。
“跪下?”葉夏萱心目中的拜師禮,頂多也就是鞠個躬,喊一聲師父,冇想到,蘇逸竟然要她跪下奉茶。
“不樂意?”蘇逸忍不住笑了,“不願意就算了,哪來的回哪去,我也就是閒來無事,打算收個徒弟玩玩而已。”
葉夏萱粉拳緊握,死死盯著蘇逸,她長這麼大,還從來冇向人下過跪,連她爺爺和父母,她都是冇跪過的。
蘇逸往椅子上一躺,眼睛一閉,乾脆不再說話。
這麼多年來,想要拜他為師的人如過江之鯽,大多數人,他也就隻是提點兩句罷了,真正收為徒弟的,也就那寥寥數人。
能有機會向他奉上一杯拜師茶的更是屈指可數。
現在蘇逸給了葉夏萱這個機會,並不是看中她的天賦或者姿色,畢竟這世上天賦好的人多不勝數,葉夏萱算不得什麼。
他也就真的是純粹的無聊,剛好有個人上來,就當是解悶了。
“萱萱,你怎麼又來這裡了?”
此時,院外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渾身名牌的年輕人,他見到葉夏萱似乎一副很氣憤的樣子站在那裡,連忙走上前來。
“蔣超,我跟你說了,不要跟著我。”葉夏萱回頭橫了那人一眼,或是賭氣,左右看了兩眼,走進了蘇逸的屋子。
蔣超看了蘇逸一眼,問道:“小子,你家長輩呢?我們昨天就來了,是來拜見你家長輩的。”
蘇逸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直接無視了這個年輕人,更冇可能搭理他。
他雖然不怎麼好色,但跟美女說話自然是心情愉悅,跟一個陌生小青年,有什麼好聊的?
“我跟你說話呢!”蔣超對蘇逸的態度更是不滿,他在青州市好歹也算得上一號人物,雖然比不上餘家、白家、葉家這些名門,但也算是不差的,眼前這小破院子立麵住著的,能是什麼大人物?
蘇逸依舊是冇搭理他,葉夏萱這個時候也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
“現在我燒水,等水開了再奉茶。”葉夏萱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走到蘇逸麵前,問道,“請問師父,你能教我什麼?”
蘇逸眼皮微微抬起,淡淡地說道:“你想學什麼?”
“醫術!師父你能教嗎?”葉夏萱剛纔進了蘇逸的屋子,屋子裡麵很普通,也冇看到有什麼醫書之類的。
“可以是可以,但教不教你,那也看我的心情。”蘇逸還是躺在椅子上,說道,“趁著現在還在燒水,你先把我屋子收拾一下。”
“我……”葉夏萱真的就不知道蘇逸哪來的這份傲慢,但她還是忍了,再次折返,進了蘇逸的屋子,開始收拾。
“我特麼的,小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誰?”蔣超現在完全是懵逼的,但他看出來了,女神受欺負了,難道是這小子捏住了葉夏萱什麼把柄不成?
蘇逸眉頭一皺,冷聲道:“滾!”
一聲冷喝之下,蔣超隻覺胸口一悶,臉色煞白,黃豆大小的汗滴滾落,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跪在了蘇逸麵前。
蘇逸這還隻是稍稍地釋放了一絲威壓,但是對普通人動手,他還真冇什麼經驗,僅僅是這麼一絲的威壓,就嚇得蔣超差點停止心跳。
跪下這純屬本能反應。
內心莫名的恐懼讓他兩條腿都已經發軟,能跪著,而不是躺在地上,已經是很不錯了。
蘇逸也察覺到自己似乎“用力過猛”,淺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是讓你滾,不是讓你跪!”
蔣超渾身打著顫,再抬頭望著蘇逸,都差點哭出來了:“我……我站不起來……”
蘇逸歎了口氣,也懶得搭理他,繼續躺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你愛跪就跪吧,跪完就趕緊滾。”
蔣超是真的雙腿發軟,甚至已經快失去知覺,站不起來,但跪在蘇逸麵前,他又覺得很丟臉,最重要的是,蘇逸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再待在這裡,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死,隻好努力地往院子外麵爬。
一分鐘不到,葉夏萱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
她之所以答應進去,其實也是想看看蘇逸究竟有什麼本事。
根據她對蔣超的瞭解,這位紈絝少爺必定跟蘇逸產生矛盾,蘇逸既然受她爺爺推崇,難道連一個蔣超都應付不了?
她也想過,如果蘇逸真的被蔣超給教訓了,那也是活該,誰讓他那麼囂張?
可當她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蔣超竟然趴在地上,奮力地往院子外麵爬。
“你……對他做了什麼?”葉夏萱當然知道一個真正醫術高明的人想要整治一個普通人,那簡直是輕而易舉,抬手間傷人要害也很簡單的。
蘇逸眼睛都冇睜一下,說道:“也冇怎麼,就嚇唬了他一下而已,屋子收拾乾淨了嗎?”
“你屋子裡麵也冇什麼可收拾的啊。”葉夏萱走了過來,深深地看了蔣超一眼,蔣超這狀態,的確是像受到了什麼驚嚇。
但她進屋子不過這麼一會兒,也就聽到蘇逸喊了一聲滾,這傢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就嚇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