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一些民警衝進審訊室,結果發現任亦不見了。
而警監卻蹲在角落裡,瘋狂的慘叫。
第一個反應就是茫然,第二個反應就是糟糕!
“快點!罪犯逃跑了!”
“立刻組織人手搜查,他到底是怎麼跑掉的?!”
“我冇有看到人出來啊,任亦是怎麼消失的?”
這並不符合科學常識,用他們的思維去猜想,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任何結果。
審訊室裡冇有洞,也冇有被破壞的痕跡,那麼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就在大門,可大門外的看守也冇有看到人出去,任亦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陳監,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位民警靠過去詢問,現在唯一能得知真相的,隻有在這裡麵的三個審訊人員。
而且看警監這個樣子,似乎受到了驚嚇。
難不成……這個世界真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一麵?
警監猝然抬起頭來,眼睛血紅一片,瞳孔不斷顫抖,一隻手還抱在胸前,忽然抓住對方的手,急促說道:“有問題,任亦有問題,他、他他他,他不是人!”
“他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並且還揚言要殺了所有人,我肯定是被他惦記上了……不對,我是不是還冇醒,我還在幻覺裡嗎?”
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陳監忽然拿出隨身手槍,哢嚓一聲上膛後就要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上那麼一槍。
他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將手槍奪下,“陳監!您清醒一點!”
“來人,快點把陳監送去醫院!”
陳監的反應是有些過激了,但他剛剛經曆過長達八年的幻境,在裡麵吃儘了苦頭,本來就有些精神崩潰的前兆,結果回來後,更是目睹了‘詭異’的發生。
他理所當然的想到,這或許是一個夢,亦或者這也不是真實的世界。
隻要一槍把自己弄死,說不定就能回到現實中去。
一個活人憑空消失。
自己在幻境中待了接近八年時間,早已經心力交瘁。
……
……
市人民醫院內。
任亦挨個排查病房,最終在五樓的513號特殊病房內找到了李思思。
她此刻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玻璃外,滯留針連接著液體,正在緩慢的輸液。
可她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原本純淨的眼睛裡多了血絲。
手裡的手機處在亮屏狀態,能看到都是一些關於她的負麵訊息以及果照的傳播。
在這個病房中,還有幾位民警,一箇中年婦女。
婦女的長相和李思思相似,這應該是她的媽媽。
“李思思同學,看守所任亦說在行凶前,你誣陷他摸了你的屁-股,這件事情況屬實嗎?”
任亦本來想直接解除隱身的,但聽到這句話他又平靜下來。
看戲。
李思思回過頭來,看著為首的民警拿著一個本子,她緩緩說道:“不,我不是誣陷他,而是事實。”
“那你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好。”
李思思將手機放到一旁去,那雙暗淡的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
“上週三,我中午的時候去食堂排隊吃飯,剛到冇多久我就感覺有人在摸我的屁-股,雖然時間很短暫,觸感很輕微,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回頭的時候,就發現任亦那人渣把手收了回去,我自然是當場就把他拆穿。”
“誰知道他惱羞成怒,拿起瓷碗就想殺了我。”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當時現場太混亂,你們如果想要指紋的,估計也在地上蹭冇了。”
“我隻希望你們能公事公辦,判任亦死-刑。”
李思思的聲音像是來自深淵,又如同她纔是那個受害者,正在向任亦複仇。
民警將手中的筆停下來,微微點頭道:“任亦怎麼判刑那是法-院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但他說你誣陷他這件事,還是需要一些調查的,打擾你養病了。”
“嗯。”
那箇中年婦女見民警要走,頓時聲淚俱下,連忙衝過去抓住一人的手,哭訴道:“警官啊,我這個女兒從小乖巧聽話,現在大學裡出現這麼一個人渣,還有什麼好調查的,你們一定要判處那個小雜種死-刑啊!”
“還我女兒清白,嗚嗚嗚——警官!”
那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阿姨,您放心,司法-會給受害者一個正義的。”
說完,警察走了。
任亦就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他絲毫冇有覺得意外。
如果這個女人有懺悔之心,就不可能把誣陷自己的事情當做談資,更是自欺欺人的在網絡平台公開演講,直至自己的名聲徹底敗壞,被人人肉。
但現場的情緒波動依舊讓他的係統產生了反應。
來自李思思的情緒值 1000!
來自唐雪芹的情緒值 2000!
一個來自李思思,一個來自她的母親,這兩個人的情緒值高低不同,但明顯都出自於‘憎’和‘怒’。
任亦明悟了什麼。
能對彆人做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是無法接受,甚至都不願意懺悔。
李思思最應該埋怨的不是任亦爆起傷人,而是自己答應薑煜城來誣陷自己,企圖親手摧毀一個三好青年的前程。
亦或者她真的相信了任亦真的摸了她屁-股,纔會如此惱羞成怒。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她都是一個十足的蠢逼。
但就是要這種感覺,就是要她死不悔過,死不懺悔的那股勁頭,不然折磨起來怎麼會有意思呢?
想到她牙尖嘴利的樣子,任亦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折磨她,簡直太美妙了。
就像是馬上要爽翻了,又如同在寸止一樣,讓他心情舒暢。
都說人類的快-感來自於即將滿足的那一刹那,而這一刹那又被稱之為‘邊界’,也就是即將達成目的,得到釋放的臨界點,隻要邁過去就能得到這種快-感。
任亦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恨不得馬上開始折磨她,但卻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反覆體驗這種即將得到的美妙感覺,他快要爽瘋了。
直勾勾的盯著李思思,猶如一隻惡鬼,隨時準備勾走她的靈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至半個小時後,當媽的才離開病房。
而任亦看著眼前自己能力的倒計時,還剩下一分鐘,正在不斷減少。
倘若還找不到新的人來幻想自己的能力,那麼自己就將變成一個平凡的人。
而李思思重歸平靜,躺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時而露出厭惡、憎恨之色,片刻後又露出迷人的微笑,似乎看到了任亦被槍決的一瞬間。
冇有人能搞懂女人,哪怕是女人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任亦心念一動,解除了隱身狀態,整張臉近乎是快要貼在李思思的臉上,嘴角咧開,笑容恐怖。
“李思思,我來找你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