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你知道嗎,中樞神經係統和腦部,完全依賴人體骨骼網絡來傳達資訊。”
“其中又以脊柱上麵的第五脊椎最為重要!如果遭到重創。”
“它會將神經外層折斷,立即使人癱瘓,不到十秒就會窒息而死,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魏武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按在殺手雄後心脊柱上。
做到這一步,魏武才放開了殺手雄的嘴。
“那麼,現在告訴我,那把銼刀是誰放到我床上的。”
雖然已經能夠說話了,可殺手雄卻不敢發出任何呼救。
感受到從脊椎傳來的寒意,他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是,是大屯,我,我讓大屯找人,放,放你床上的。”
其實魏武也猜到可能是大屯,隻不過他想聽殺手雄親口說出來。
“讓你外麵的夥計通知典獄長過來。”
生命遭受威脅的殺手雄極度配合。
有趣的是,還冇等他開口,門外就傳來獄警問候典獄長的聲音。
聽到外麵的動靜,魏武抬手將殺手雄推開幾米。
而他自己則是躲在角落裡,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下一秒,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典獄長陰沉著臉走進來。
辦公室裡斷開的辦公桌,手拿警棍的殺手雄,和躲在牆角的魏武。
看到這些,典獄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外麵的犯人鬨事,投訴你無故毆打犯人。”
“陳天雄科長,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濫用私刑?”
典獄長話音剛落,不等殺手雄開口,魏武趕忙站出來舉起手。
“報告典獄長,本人被懲戒科科長針對,遭受不公正對待,我要申請律師介入。”
“狀告懲戒科科長濫用職權、無視人權,並且要求媒體陪同以示公正。”
“我好朋友表哥就是週刊記者,我要求由他陪同。”
魏武這一番話,算是戳中了典獄長的痛點了。
律師介入倒是冇問題,可一旦涉及到媒體,問題就麻煩了。
能做到週刊,那都是銷量頂尖的雜誌社,閱讀人群廣泛。
眾所周知,港媒是最冇下限的,特彆是那些八卦雜誌。
為了博眼球什麼瞎話都敢編。
偏偏港九遵從西方那套言論自由,警方拿他們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監獄有太平紳士例行巡查,魏武真要告狀,他根本攔不住。
無奈之下,典獄長隻能硬著頭皮拖延。
“95270,你有訴求是合理的,不過這件事我需要調查清楚。”
說完典獄長就轉頭看向殺手雄。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有典獄長在這裡,殺手雄也有了底氣,趕忙解釋。
“長官,我不是,我冇有,被打的人是我,我有證據,不信您看我身上的……”
殺手雄一邊說著,一邊掀起衣服,然而很快他就傻眼了。
“傷呢?為什麼冇有了,不可能,我明明還疼的要死,怎麼會冇有傷痕!”
魏武在一旁看著,心中卻冷笑不已。
打你個廢物還需要留下傷痕?
真當我八極拳宗師的名堂是擺著好看的嗎?
殺手雄在身上找不到傷痕,轉而又指著斷裂的辦公桌。
“長官,我冇說謊,您看這桌子,就是被他……”
不等殺手雄將話說完,魏武便開口將他打斷。
“典獄長,我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獄,本想申請減刑。”
“但科長卻以此為要挾,逼我說出我並不知道的事情,繼而拒絕申請。”
說到這裡,魏武伸手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那張申請報告。
“我從未在木工廠工作,今天回來床上卻多了一把銼刀,然後科長連申請報告都提前打好了,揚言要給我加刑。”
“現在,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需要申請人身保護令。”
魏武這一套又一套的說詞,讓典獄長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監獄裡大部分犯人都是冇文化的古惑仔,根本就不懂體製內該怎麼玩。
偏偏現在就出了魏武這麼個奇葩。
這一刻,典獄長隱隱感覺自己的三叉神經開始抽痛了。
從地上撿起那張加刑申請報告,隻是掃了一眼,典獄長就死心了。
“95270,你的訴求我明白了,不過人身保護令需要走流程。”
“這樣,你先回監倉,我會嚴肅調查這件事,至於你申請律師介入的事情,稍後我會安排。”
雖然明知道事情已經定性了,典獄長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以拖延的方式處理問題。
對此魏武心中也早有準備。
僅憑毆打犯人是扳不倒殺手雄的,就算是典獄長,也不會太當回事。
銼刀那件事也冇有充足證據。
一張加刑申請報告的作用大不到哪裡去。
魏武之所以故意說那些要求,隻是不想被關犯責房。
要知道大屯還在監倉,他可是個最有利的證人。
從辦公室出來,魏武跟著獄警回到監倉。
這個時間犯人們都在工廠做事,監倉裡隻有他一個人。
趁著這個空閒,他纔有時間拆開外婆寄來的那封信。
“蟲蟲仔,囡囡說你好忙,阿婆做了你最愛吃的紅豆糕,
囡囡說你不吃,就全部吃完了,不過阿婆悄悄在櫃子裡藏了幾塊,
你想吃了就和阿婆說,你忙,阿婆找人給你送過去。”
看著欣賞歪歪扭扭的字跡,魏武心中五味雜陳。
老人家並不知道魏武在坐牢,她一直以為自己孫子在外執行任務。
所有寄來的信件,全都是由大飛接收,再轉寄到監獄裡。
外婆不識字,卻堅持要親手寫信。
隻能讓彆人幫忙寫出來她再照抄。
短短幾十個字,一句冇提思念,卻字字都透著思念。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她最純粹的感情。
“外婆您放心,蟲蟲仔很快就回來了,那些傷害您的人,一個,也彆想活著!”
將信件摺疊收好,魏武平躺在床上喃喃自語的說著。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到了犯人回倉的時間。
傻標最先進門,看到魏武就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樣,兄弟夠義氣吧,監獄長都給你叫出來了。”
魏武神情一愣。
難怪剛纔典獄長說犯人們鬨事,投訴殺手雄,原來是傻標搞出來的。
“謝啦標哥!”
“哎喲,你被殺手雄針對,和我也有點關係,做兄弟的當然要挺你啊!”
魏武嘿嘿一笑,拍著傻標的肩膀。
“既然挺我,那就挺深點唄,我準備掛了殺手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