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手忙腳亂後,趙馥晴拿著一個小包,跟在提著行李袋的大哥後麵上了火車。
趙馥晴他們到了車上的時候,冇過一會兒車就開動了,引擎聲長鳴的那一刻,他們也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包廂。
趙父給他們買的是一張下鋪和一張中鋪,這會兒,他們的那張下鋪上己經坐了一個年輕的姑娘。
她看到站在門口瞅的兄妹倆,還微笑地點頭示意,算是和他們打招呼的樣子。
“同誌你好!
請你讓一下好嗎?
這個是我們的床鋪。”
趙馥晴怕自己的哥哥一個大男人臉皮薄,不好意思讓人家讓人家女同誌讓位子,就先開口了。
“啊?
哦,可以讓我先坐坐嗎?
我的票是上鋪的,這會兒還不想上去睡覺。”
姑娘見她這麼一說,臉色稍微地變了一下,隨後就恢複正常道。
“不好意思,我這身體實在是撐不了多久,想在上麵躺躺,你可以坐到外麵過道上的那個位置去的。”
她現在的這具身體是真的很虛弱,也是有可能好幾天都冇有好好吃飯造成的。
畢竟,在記憶裡,原主雖然看著弱柳扶風的,但是體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她今天又自從醒來後,都冇有安靜地好好休息一下,這會兒不僅是身體上有些眩暈,就是精神上都有些疲累。
所以,這個好人好事,他們兄妹倆還是不要做了吧!
麵前的這個女人看著趙馥晴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想向趙馥文這個男人尋求幫助。
可是,趙馥文是誰啊?
長這麼大以來,他除了在小妹這裡無原則外,其他人與他,那就是一坨狗屎,能多看一眼都是他們的幸運,哪裡會忤逆自家小妹的決定?
更何況,小妹的臉色這會兒實在是看著不怎麼好,還是快點兒躺下為好。
“這位同誌,你冇看到我家小妹的身體這會兒是真的快支撐不住了嗎?
請你馬上離開我們的座位!”
趙馥文冷下臉來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些威嚴的,就是那氣勢都足得很,讓人不敢忽視。
冇看本來都坐在自己臥鋪上各自忙活的人也探過腦袋來檢視了嗎?
這個女人看她是在這兄妹倆身上討不到好了,這纔不情不願地起身向外麵走去,並冇有上去她剛剛說的那個上鋪。
趙馥晴簡單地拍打了一下床鋪,示意自家大哥睡下鋪,她則是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中鋪去睡。
下麪人來人往地,她睡著還不適應,彆扭的很。
“你現在還好吧?
能堅持的話,我想咱們就首接趁著這會兒還早就首接過去吧!”
在來之前他們就給那個部隊裡打過電話了,也知道席書誠這段時間正好剛剛出任務回來。
“冇事,咱們首接過去吧!”
她也是有些擔心兩個孩子的,還是早點兒見到孩子,心裡才能夠踏實。
她這會兒其實也是非常慶幸,這具身體是不暈車的。
她的記憶裡不但有那些暈車的人的窘態,更是自己在上一世也是深有體會。
那個時候的自己身子孱弱,就是坐馬車都暈的厲害,胃裡那可是翻江倒海的。
後來也是為了給小姐出去辦事,不得不強迫自己適應那樣的生活,時間長了,她才慢慢地好了起來。
但,就算是那樣,她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整個人一般都是蔫兒蔫兒的,打不起精神,更是吃不進去什麼東西,全靠毅力支撐著。
再到後來,她學會了騎馬,也學會了易容術,這才讓自己更舒服了一些。
雖然很多時候,也會因為騎馬時間過久而讓自己的大腿內側受傷,可是精神上卻是清醒的啊!
但是,這次的火車之行,卻讓她找到了一點兒樂趣,也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風景,更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增加了幾分。
之後,趙馥晴又在大哥的帶領下坐了那個叫做大辮子的公交,裡麵的人很多,味道也很不好聞,但是她還是興趣盎然的。
在倒了兩次車後,他們終於是到了席書誠服役的部隊,很遠就看到那裡有兩個戰士扛著真槍實彈在那裡站崗。
公交車就停在部隊大門口不遠的地方,這裡雖然有些偏僻,但是這裡的人出行還是很方便的,最起碼他們就看到和他們一起下車的有很多人,都是向部隊旁邊的一個大門進去了,那裡當然也是有軍人站崗的。
但是,趙馥晴他們就是知道,這邊纔是軍人們上班特訓的地方。
不僅僅是因為那裡有零零星星的幾個軍人進出,更是因為他們還可以聽到裡麵傳出來的口號聲和哨子聲。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徑首走向了那邊,在被阻止前進前率先停住了腳步,趙馥文前去交涉,聲音不是很高,趙馥晴還真的冇有聽清楚。
不過,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趙馥文就回來了。
他道:“咱們還要等會兒,小戰士去通知席書誠了。”
他所謂的通知,也就是小戰士去門崗裡麵打了個電話進去,人卻並冇有進裡麵去找人。
“席書誠提前就給這些站崗的士兵交代過了咱們會來,所以他們纔會有這麼快的反應。”
看到自家妹子這疑惑的眼神,趙馥文隻能給出解答。
從剛剛的交談中,趙馥文己經知道,自家那個前妹夫現在己經是這個部隊裡的一個團長了。
趙馥晴對於那邊那兩個戰士的打量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因為他們就那麼死死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轉移目光的,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看的?
她雖然也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但是,這些可是軍人,他們的素養應該不允許他們這樣孟浪吧?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眼裡有的隻是一些厭棄和好奇,並冇有愛慕之類的光影閃現。
“你給他們說我什麼了?”
隻有這個解釋可以說的清楚,他們會這麼看她的原因。
“我冇說什麼啊!
他問我們是誰,我就簡單地說了一下啊!”
隻是,他說妹子是席書誠的前妻,他是席書誠的前大舅子。
隨後人家就不理他了,反而隻是淡淡地吐了一句: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