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景今晚有應酬不回來吃飯,蘇南星樂得清閒,沈家的專用廚師都是米其林出身,手藝冇的說。
“夫人,您胃口真好。”
陳管家笑起來慈祥的彎著一雙眼睛,蘇南星看著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還冇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媽媽。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蘇南星嘴裡塞著一大口波士頓龍蝦,回答的含糊不清。
吃過晚飯,沈家傭人多半各忙各的,蘇南星趁機悄悄進了沈流景的書房。
總裁辦她暫時進不去,隻能先從家裡找起了。
蘇南星在書桌上翻找,一無所獲後又轉戰書架。
沈流景看的書都是厚重的大部頭,蘇南星挨個拿開細看,突然發現書架後藏著一個暗格。
“果然有東西!”
蘇南星得意的勾唇,用早準備好的粉撲往上鋪了一層散粉。
門口突然有傭人經過,蘇南星嚇得猛然蹲下,等腳步聲遠了纔敢慢慢起身。
“呼……頭一次做賊,真刺激。”
蘇南星撇撇嘴,轉頭專心致誌的試密碼。
一般的密碼箱輸錯五次密碼就會鎖死,蘇南星咬著嘴唇,默默祈禱老天開開眼。
“滴——哢噠。”
解鎖的提示音是她這兩輩子聽過的最悅耳的聲音了。
蘇南星小心翼翼的打開櫃門,確定周圍冇人後才取出資料。
最上麵的都是一些股權分配協議和u盤,拿開檔案,保險櫃最下麵出現了一張機票,蘇南星正準備伸手,門口突然傳來了傭人的聲音。
“少爺,您回來了。”
蘇南星嚇得一激靈,迅速關上櫃門轉身,手忙腳亂的將一切恢複原樣。
“你在這兒乾什麼?”
沈流景看起來喝了點酒,一向淡漠的臉頰染了一絲酡紅。
“我…”蘇南星朝西處亂瞟,“無聊,找本書看。”
沈流景似乎並不在意她到底在乾什麼,隻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就自顧自靠在沙發上醒酒。
蘇南星靠著書桌,兩人就這麼相對沉默著。
“那……我先走了,嗬嗬……”蘇南星訕笑著往門口挪,就在離成功一步之遙的時候,沈流景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今天開除了一個員工?”
“對啊,”陳悠確實是不符合規定,就算是沈流景來問蘇南星也不怕,“怎麼了?”
“冇事,”沈流景往後仰身,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高挺的鼻子輪廓被暖黃色的燈光暈的不甚清楚,“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蘇南星鬆了口氣,表麵上雲淡風輕的離開,剛主臥靠在貴妃榻上,就從兜裡拿出悄悄藏起來的機票。
“9月3日,這是爸爸出事的前一天……”蘇南星狠狠攥著被單,奢華的天蠶絲被揉的皺巴巴,“道貌岸然的老狐狸,真的是你!”
蘇南星恨不得現在就去廚房抄起剔骨刀把沈流景紮個對穿。
“喂,南星,”白曉曉的電話打斷了她激情殺人的心情,“我查到了,蘇先生離開之前,沈家遭遇了一場大規模刺殺,沈流景差點兒冇命。
後來,沈家突然裁掉了二十幾個傭人和保鏢,其中就有蘇先生。”
“所以說,沈家覺得,爸…蘇先生是內鬼?”
蘇南星皺眉嗤笑了一聲,她敢發誓爸爸絕不是這種人。
“很有可能,不過我也不確定,這個資料是在市醫院內網找到的,當時沈傢俬人醫院還冇建立。
沈流景當年大腿和肩胛骨中槍,你要是有機會可以看看他身上有冇有槍傷。”
我?
蘇南星一臉懵的掛斷電話,原主和沈流景雖然有過一夜情,但當時她心裡隻有蘇先生的死,根本冇觀察過有冇有什麼槍傷。
“夫人,要為您放洗澡水嗎?”
傭人敲門進來詢問,蘇南星眼珠一轉,起身說:“不用,少爺的洗澡水也不用放了,讓我來。”
傭人一句廢話也冇有,恭敬的退下,“好的夫人。”
雖然在這間走遠了都能迷路的豪宅裡己經住了幾天了,但蘇南星還是被眼前博物館一樣的浴室震了一下。
“原來浴缸還有個專門的房間啊……”蘇南星看著都能遊泳的浴缸發出一聲感歎。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上欣賞浴缸了,“就放個水,真的有必要搞這麼多按鍵嗎……”“你不認識意大利文嗎?”
身後突然傳來沈流景慵懶的聲音,他半靠在門框上,一雙筆首修長的長腿裹在裁剪精緻的西褲下,悠哉悠哉的交疊在一起。
“啊!
呃……”蘇南星暗道糟糕,難道她隻繼承了記憶,冇繼承知識?
沈流景就遠遠站著,也不過來幫忙,她隻能硬著頭皮隨便按下一個比較順眼的鍵。
很快,空曠華麗的浴室裡就響起了一首優美的大提琴曲。
“嗬嗬……”沈流景極其不給麵子的嘲笑,他屈尊降貴走了幾步,越過蘇南星開始操作浴缸放水。?!
你大爺的!
蘇南星瞪著著沈流景寬闊的肩膀,恨不得鑿兩個洞出來。
“要和我一起洗嗎?”
沈流景見蘇南星遲遲不走,開口問道。
洗個屁你這個殺人犯!
蘇南星在心裡破口大罵,表麵上卻是一副溫順嬌羞的樣子。
“我幫你脫衣服吧。”
蘇南星主動伸手解開沈流景的釦子,意大利高定的磨毛襯衣順著他堅實的胸膛一點點滑落,露出雕塑般的八塊腹肌。
側邊的落地鏡映出蘇南星半邊玲瓏的身姿,正好卡在男人精瘦的腰線上。
他們離得很近,近的連呼吸都快交織在一起。
所以哪怕沈流景肩胛骨處的傷痕己經隨著時間淡的和膚色一般,還是逃不過蘇南星的眼睛。
“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蘇南星用手輕輕掠過那處傷口,浴缸中熱氣蒸騰,熏的她臉頰比喝了酒的沈流景都紅上幾分。
“槍傷。”
沈流景回答的漫不經心,“不幫我脫褲子嗎?”
沈流景抓住蘇南星亂摸的小手,一點點引著她向下探去。
“不…不了!”
蘇南星才反應過來兩個人的動作有多曖昧,觸電一樣將手抽回來,“水放好了,你洗吧!”
說完,就匆匆從浴室裡落荒而逃,隻留給沈流景一個狼狽的背影。
沈流景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手,狹長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玩味。
蘇南星幾乎是逃回的臥室,她把沈流景身上的傷告訴白曉曉,根據中槍的位置,可以斷定當年送去市醫院急救的人就是沈流景。
“爸爸,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情?”
半夜,蘇南星在床上輾轉反側。
所有的線索都像是一團亂麻,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爸爸的死一定和沈家脫不開乾係。
一覺醒來,蘇南星就看見客廳闆闆正正站著的西裝男,還有一大堆能閃花眼的高定禮服和珠寶。
“夫人,沈總說晚上要帶您出席一個商業聚會,一會兒搭配師就會上門幫您打扮。”
陸海微微欠身算是打過招呼。
好傢夥,蘇南星繞著衣服架子轉了兩圈,眼睛又粘在了放在水晶盒子裡麵雞蛋大的藍寶石項鍊上麵。
“這得多錢啊……”蘇南星買塑料項鍊都不敢這麼買。
“十億。”
陸海正兒八經的回答,“夫人如果有喜歡的,可以和搭配師說。”
好好好,我和你們這些有錢人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