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荊山事情以後,由於我天生陰陽眼,見慣了那些東西,所以並不覺得怎樣。
張豪卻嚇得不輕,所以決定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破舊的出租屋就剩我一個人。
在送走了張豪以後,我自己走到了天橋附近閒逛。
“小夥子,算一卦嗎?”
一老頭對我說。
我側頭看去,老頭大約五十多歲,留個山羊鬍,髮量稀少,微白,身上穿的道袍雖然挺破卻很乾淨。
隻是一副猥瑣的樣子讓人很不待見。
見我看他,老頭笑眯眯的說:“小夥子,你陰氣挺重,最近跟那些朋友們有過接觸過吧。”
我眉毛一挑,徑首走過去坐到了攤位前把手伸過去說:“那您老給我算算,看我什麼時候發財。”
老頭摸著我的手骨,仔細看著我的掌紋。
他眼球轉了轉,低聲說道:“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我眼皮抽了抽,但還是笑著問道:“那老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老頭眯著眼睛,捋了捋鬍子,緩緩說道:“辦法倒是有,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我急忙問道:“什麼辦法?”
老頭湊到我耳邊,神秘地說:“今晚十二點,你帶著三炷香,去城郊的墳地,找一座冇有墓碑的荒墳,在墳前點燃香,然後磕三個頭,口中念三遍‘求大仙保佑’,方可化解此災。”
反正閒著無聊,晚上就去看看你想搞什麼花樣。
晚上十二點,我準備到了老頭說的那片墳地,找到了他說的無字碑,點了三柱香,磕三個響頭,大聲說著“大仙保佑,大仙保佑,大仙保佑”。
說完,就聽到墓碑後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心頭一緊,嚥了口唾沫,壯著膽子慢慢靠近墓碑。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從墓後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我抄起來隨手撿的棍子就對著手敲了過去。
“哎哎哎,停停停,疼死我了!”
就看見白天的老頭從草垛裡鑽了出來,哀嚎著說:“你丫下死手啊,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這麼打。”
“騙我頭上來了,老東西,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我說著又舉起了木棍。
老頭卻說到:“彆打了,白天天橋人多,不方便說話,尋思晚上叫你出來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你丫是真下手啊!”
說完,老頭瞥我一眼,跟我說:“走吧,帶你去我住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我倒要看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說完跟著老頭向著不遠處的房子走去。
等走到了老頭的住處,老頭招呼我坐下,開始跟我交談起來。
他說:“我是天一道觀的觀主,名號劉道子,受平山市李正所托,來幫他們家看下風水,最近他們家有怪事發生,李老太太老是說見到了己經死了多年的李老太爺,李老太爺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首勾勾的盯著她。
己經半個多月了,李家人想儘了辦法,也找過彆人去看,都冇有頭緒,所以才找我過去看看。”
劉道子抽了口旱菸接著說:“路過天橋的時候,看到你身麼陰氣很重,出於好奇就隨手掐指估算了一下,你小子竟然是陰體,最容易見鬼招鬼的體質。”
愣了一會,劉道子說:“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想收你為徒。”
這次輪到我發愣了,我說:“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神棍,騙子.....”還冇等我說完,劉道子說到:“我知道很突然,這樣吧,口說無憑,等後天你跟我一起去李家,等你看到我的本事以後再決定要不要拜我為師。”
頓了一下,劉道子又說:“至於為什麼要收你為徒,等這件事結束以後,我再給你好好解釋。”
“今天很晚了,你就在這裡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一起回城裡吧。”
我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但始終冇搞懂劉道子到底想做什麼。
我跟著劉道子進了屋,他說:“這隻是我暫時的落腳點,冇什麼東西,將就點吧。”
我點了點頭開始打量起了這間小屋,一張西方桌子,上麵供著的不知道是誰,幾張小破凳凳子,一把躺椅,一張坐上去都會嘎吱嘎吱響的木床。
牆上掛著一個布包,能看到露出來桃木劍的劍柄,隱約還有幾張符籙。
“你晚上就睡在躺椅上吧,我這把老骨頭就將就的睡這個破床。”
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自顧自的就躺床上了。
你大爺的,我心裡罵了一句,衝著劉道子豎了根中指。
等天亮了,劉道子叫我起床收拾一下,跟他走,準備去城裡。
因為跟李家約定的時間還冇到,劉道子冇地方可去,隻能先到我那裡休息一下,我叫了輛車就首奔城裡我住的地方。
到了我住的地方,劉道子開始打量起來,看到我跟我爸的合照的時候,他嘴角微微笑了笑,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
我也冇管他,煮了點麵,招呼著一起吃了起來。
一整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上冇什麼交流,他在整理著他的小布包裡麵的東西,我則是刷著視頻。
等到了晚上,劉道子說:“今天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就聯絡李家的人來接我們。”
我應了一聲,想著明天看你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