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閒看著宋楷瑞發來的訊息盯了一會,顧煜辰怎麼會知道她和彆人吃飯?
他怎麼知道的?
宋楷瑞回道:不知道,但他問我的時候是七點左右,估計在吃飯時間碰著的?
七點左右?那正是她和祁先生從餐廳出來的時間,或許是瞧見了。
要不是顧煜辰這性子有點傲嬌,而且剛吵完的等著她先道歉,不然真能衝上來質問她。
她給宋楷瑞回了句:讓他彆打了。
宋楷瑞:知道了。
退出聊天介麵,她準備放下手機關燈睡覺,突然想起了些關於祁先生的事情,她打開搜尋詞條,輸入華A大祁,剛輸到祁先生的姓,下麵就跳出來一個名字——祁硯京。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便還是點了進去,隻是看到了一張背側麵的照片,她就斷定這就是祁先生。
學校專欄裡麵有關於他的獨刊,中文係最年輕的教授,按照這個年紀算今年應該二十八,不過翻來翻去也冇看到一張正臉照,大多都是側身背身。
裡麵的個人資訊不多,大多都是些作品學術論文論著。
她放緩嗓音唸了聲“祁硯京”,跟他人一樣看起來就很有底蘊。
很優秀的一個人。
雖說也見過好幾次了,但連名字都冇互相說過,也算是她萍水相逢的朋友。
看完了祁先生的專欄後她關上了手機,怕被電話打擾她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這才睡下了。
隔日一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耳朵,那種耳朵裡的悶聲似乎是消失了。
這些天以來她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感受一下自己的耳朵是否完全好了。
她長籲一口氣望著天花板,連受的傷都好了,彷彿一切都像是冇發生過一樣,但她怎麼都忘不了自己被打的那一巴掌,每次想到這她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她捏了捏自己的左臉,舒展了筋骨從床上爬了起來。
起床做了個精緻的早餐,吃完纔去了咖啡廳。
“昭禮,早啊。”溫知閒到達咖啡廳的時候發現秦昭禮也在,順勢坐在了她對麵。
秦昭禮推了份早餐放在她對麵:“我還以為你今天早上會早早來店裡呢。”
溫知閒雖然吃過早餐了,但還是吃了兩口昭禮帶來的早餐,一邊分享著自己的好訊息:“今天早上我發現我的耳朵好了,就在家做了頓豐盛的早餐,這不就是遲了嘛。”
“真好了?”秦昭禮伸手按了下她的左耳。
她點頭:“冇有其他雜音了,聽到的聲音也正常了。”
秦昭禮歎了聲氣,“彆放過顧煜辰。”
“行,我知道了。”她實在吃不下了,就將筷子給放下了,又問道:“今天你怎麼來這麼早?”
秦昭禮坐正了身子,雙手搭在桌上,開口道:“就昨天我爸媽他們不是出去聚餐嘛,聽說餐桌上顧叔叔提到了你和顧煜辰領證結婚的事情。”
她是知道的,顧家父母非常喜歡知閒,同樣的知閒的爸媽也特彆喜歡顧煜辰,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挺難堪。
“那是顧煜辰的錯,總不會亂扣我身上,問起來再說吧。”
秦昭禮緩緩點頭,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笑道:“我八點來的時候準備坐那張桌子的。”
她指向角落靠窗戶的那張桌子,溫知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她平常坐的位置。
“你猜怎麼著,有個可帥的男人端著咖啡坐在了那張桌,不得不說那男的可真夠帥的,我一點都不誇張,長著一張看起來就智商特高的臉,不過他隻坐那五分鐘,正正好好五分鐘,然後就走了。”
溫知閒一聽她這描述頓時就知道是誰了,“祁先生。”
“你認識?”
她點頭,順便和秦昭禮說了怎麼和他認識的:“當時從顧煜辰家裡跑出來在門口摔了一跤,鑰匙口紅全丟了,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在門口找不到鑰匙多絕望,然後是他給我送來的。”
“那他人還不錯。”
溫知閒讚同,“我說付他油費他也不要,不過他可能是看我捱打了,覺得我很慘纔給我送來的。”
她頓了下,“更丟人的是,後麵顧煜辰晚上來店裡找了我一次,我倆吵起來,情緒失控又被他看見了。”
秦昭禮笑出聲,溫知閒歎了聲氣,捂住了臉:“這麼多年就冇這麼狼狽過,恰好每次都被人看見,想想就丟臉。”
“不過也是萍水相逢,看見就看見吧,又不會往外亂說。”況且還請他喝了咖啡吃了飯,他肯定不會說出去。
秦昭禮和她逗趣了幾句這才道:“走了,我去公司了。”
“路上小心,拜拜~”她起身送秦昭禮上了車,看著車開走她纔回店裡繼續忙活。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爸打來了電話,她悠悠接起,聽到那頭道:“閨女,晚上回來吃飯嗎?我做的糖醋排骨還有你媽做的鍋包肉,吃不吃?”
她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念頭就是“吃!”,但是想到昨天她爸媽就那麼給她打發還說替她吃,這到嘴的話又嚥了下去,“爸,我昨晚吃過了,今天就不吃了吧,你和我媽幫我吃就好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吃的。”
溫行止將手機拿了下來,跟身旁的老婆低聲笑道:“閨女還真跟你一個樣。”
沈玲白了他一眼,但又覺得閨女很好笑,嘴角一直帶著笑意。
“真不吃啊?早上剛買好的食材。”
“不吃,昨天吃多了。”就是嘴硬。
溫行止故作歎息,“那行吧,既然吃多了,下次我們家桌上就不準出現這兩道菜,免得浪費。”
溫知閒咬了咬牙:“……”
“行了,閨女你忙吧,我掛了啊。”溫行止一邊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一邊跟妻子道:“晚上再做個烤牛排,我下班帶個戰斧牛排回來。”
溫知閒突然就嘴不硬了,弱弱說了句:“吃。”
溫行止:“啊?閨女是你在說話嗎?”
“戰斧牛排烤嫩點。”開始提要求了。
這頭父母倆樂的不行,溫行止:“行,那你晚上回來我們給你做。”
她一邊鄙視自己的行為,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