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上樹。”
宋天明一看,第三小隊就連程玲和丫頭都蹚過了溪水,爬上了大樹,隻有他落在最後麵。
宋天明連發機弩也扔了,撒開腳丫子就跑。
就在宋天明絕望之際,背後傳來了魏瞎子動聽的聲音:“畜生,受死,全力攻擊。”
其實大蟲已經是強弩之末,隻想撕碎幾個人類。
此時,魏瞎子帶著第一和第二小隊趕了上來,從大蟲背後攻擊。
大蟲立即轉移目標,隻見魏瞎子一馬當先,將連發機弩最後幾個弩箭射完,舉著開山刀就衝了上去。
其他打獵隊員彷彿也被魏瞎子的勇猛所感染,紛紛拿出長槍、大砍刀嗷嗷叫的往上衝。
稱霸望夫山的山大王被群毆而死,身子都被戳了十幾個窟窿。
“都住手,大蟲已經死了,再戳這虎皮就不值錢了。”
打獵隊一陣歡呼。
經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獵殺,眾人精疲力儘,便在溪水邊休整。
清點人數,一個不少,隻有幾個人受了些輕傷。
魏瞎子多精明,自始至終都是遠程攻擊。
這些瓜娃子有的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有的跑的太快掉進山坳裡。
這一次的打獵,也算是有驚無險。
於是打獵隊個個喜笑顏開,有的還調侃彆人剛剛的醜態。
“說到底還是小先生厲害,若不是大蟲被網住,還真不好說。”
“就是浪費了兩張漁網,怪可惜的。”
“你懂個屁,大蟲渾身是寶,就這一身皮都能賣十張漁網。”
魏瞎子卻不解的問道:“小先生如何能預料到大蟲的動向?”
宋天明決定裝一下:“我夜觀天象……哦,不對,掐指一算……”
打獵隊有說有笑,魏瞎子蹭的一下站起身:“不好,又來個大傢夥。”
“魏頭,你彆開玩笑,會嚇死人的。”
“老話說一山難容二虎,隊長這是逗咱們呢,你們被嚇破了膽吧?”
於是宋天明好奇地問:“隊長,你是怎麼知道有大傢夥?”
魏瞎子指了指耳朵。
本來魏瞎子的聽力就過於常人,又經曆雙目失明,讓他的聽力更加敏銳,倒也是因禍得福了。
“咱們趕緊下山,弩箭所剩無幾,這個大傢夥隻能等下次了。”
這一次冇有人表示異議,收拾妥當,抬著大蟲的屍體,立即撤退。
過了小溪,還是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隊長,這個大傢夥到底是啥?”
“自己看。”
眾人隻見溪水對岸又來了一隻大蟲,還不斷的發出哀鳴。
“剛剛誰說的一山難容二虎?”
宋天明微微一笑:“還少了一句:除非一公一母。”
眾人聽完都哈哈大笑,但是腳下可冇敢閒著,很快就出瞭望夫山。
東盤鄉通往望夫山的村口,此刻已經聚集了好多人。
“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怎麼他們還冇回來?”
“不會出事了吧,要不要我們進山看看?”
“閉上你的烏鴉嘴,有小先生在,怎麼可能出事。”
“對,一定是獵物太多,他們走得慢。”
村民們議論紛紛,其實心裡卻都很焦急。
這打獵隊可是全村人的希望,萬一出了岔子,真的隻能繼續吃糠咽菜了。
最主要打獵隊幾乎是鄉裡所有的青壯,這要是有個萬一,以後東盤鄉可不任人欺負。
就在眾人提心吊膽的時候,不知誰喊了一句:“來了,他們回來了。”
於是一呼啦的迎了上去。
整的跟兩軍會師一樣。
“好多山雞,還有野兔。”
“這是什麼?野豬嗎?”
“你家野豬長黃毛?這是大蟲。”
“天呐,真是大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