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此刻卻是不管曹性如何了,而是對著高順滿麵笑意,就跟見了親兄弟一樣,彆說曹性和其他人想不通,就是高順都行不通。
在高順的的概念裡,呂布不是一個很衝動,喜歡殺人,總是被人忽悠的人嗎,現在怎麼還有這麼一份超級變臉的功夫,就是那些變臉堪比翻書的女人們也比不過啊。
高順也不擔心呂佈會親自出手擊殺他,如果呂布要殺他,剛纔就不需要跟他進來,直接就動手了,人家可是這九原城的王!
兩人很快在廳堂坐下。
“都尉大人,不知道要問什麼話?”高順單刀直入,直接接著剛纔的話題開口。
呂布看向高順,盛氣淩人,但卻冇有殺意,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來路?須如實招來!不得對本都尉有絲毫隱瞞。”
高順心裡冷笑,他忽然明白了,之前汙衊他私通異族那完全就是個幌子,呂布真實的想法就是想要搞清楚他的出身,當然,定然也有些擔心他是異族中的人。
“原來都尉大人勞師動眾的就是為了這個啊,高順不是在就說過了麼,從小在山裡跟著師傅長大,僅有幾個老仆人,也先後去世了,如今師傅走了之後,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高順心不跳臉不紅的就將自己編出的謊言又說了一遍。
“哪座山?”呂布盯著他追問。
“賀蘭山!”高順心裡裝著天下地圖,張口就來,至於盯著他的呂布,他根本就不在乎,他都是能騙過測謊機的人,還怕個呂布?切!
高順說著一把就扯開了自己的上衣脫下,然後轉了一圈,讓呂布看個清楚。
漢人講究禮儀,就算這裡是邊疆,民風彪悍,相對開放,但隨意在人前脫衣服也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不過高順可不是耍流氓或者有什麼特殊癖好,而是他記得一件事情,但凡古代草原上的民族,大多多有自己崇拜的“神”,因此從男子一出生就會在身體上留下一次刺青作為標記,高順此刻也就是為了證明這個。
呂布當然也明白這個,因此也是盯著看了一遍。
高順身上,前後都很光滑,傷疤倒是有好幾道,有些嚇人,至於刺青卻是半點都冇有。
呂布根本不但心高順是因為過來做奸細纔沒有刺青,他跟這些異族打交道很久了,對此瞭解很深,異族之人,哪怕殺頭都不會抹除自己的刺青的,對他們來說,那是一種崇高無比的信仰,不可褻瀆。
呂布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下了,眉宇間漸漸舒緩,他的確知道賀蘭山,那距離朔州城不遠的一座山,很出名,想到高順這麼了得的身手和武藝,能夠這麼順利的獨自走過草原,的確也不是太難,他已經相信高順的話了。
“那你此前為何不說?”呂布忽然來氣,要是這混蛋早點說明白,他還需要花費心機來這一套?而且還死了五個人!
高順麵色不變,無比自然的說道:“都尉也冇問是哪個山啊!”
呂布:“我……”
呂布想要吐血,就這原因?
不過他還真的冇問過,這……上哪說理去?
換做是普通人他殺了出氣也就罷了,但是這個高順的確讓他動心,那個武將不希望手下有厲害的大將啊,高順比曹性厲害太多了。
“稟都尉,酒送來了!”門外響起牛二的聲音。
“送進來!”呂布大手一揮,直接做在了主位上。
見此,高順也笑笑對胡從道:“胡老,跟王嫂去膳房看看,能不能做兩個菜過來為都尉大人下酒!”
胡從人老成精,馬上點頭,一把拉上還有些發懵的王嫂趕緊離開,其他圍觀的人也被高順直接趕了回去。
忽然呂布卻是一指兩個就要往外走的十**歲的女子道:“你,還有你,留下,斟酒!”
高順一看,這兩個一個叫蘭姑,一個叫吉兒,一個是從朔州逃過來的,一個是被他從俘虜中救下來的。
“蘭姑、吉兒,那你們就留一下吧,能為都尉大人斟酒,也是你們的福氣!”高順開口道。
高順看出來了,這呂布眼中剛剛看向兩人是有種野獸的光,那是一種貪婪,他不可能一直照顧這些人,現在呂布看上了她們,若是她們自己也原因的話,高順也不會有任何反對,畢竟這些人不是他的奴隸,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意。
吉兒跟蘭姑先是被嚇了一跳,等迎上呂布的目光後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高順點點頭,看來兩人也的確是有意攀高枝,於是微微一笑道:“吉兒、蘭姑,好好伺候都尉大人,伺候好了,你們日後定然吃穿不愁,衣食無憂,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聽到高順的話,呂布也是眼角露出笑意,心道這小子還挺上道,果然比曹性那個傢夥強的多。
吉兒跟蘭姑本就是結過婚的,如今家人失散,孤苦丁玲的,能攀上呂布當然是他們的大造化,聽到高順這麼說,哪裡還能不明白,趕緊對高順道謝道:“多謝公子提點!”
冇多久,胡從送來了兩個小菜,一盤水煮野菜,還有一盤是水煮牛肉!
已經跟高檔,有肉吃算是很高的待遇了。
“公子,呂都尉,還有半隻羊,這就去烤熟了,二位先慢用!”胡從笑嗬嗬行禮,然後退出。
直到烤羊肉也送上來,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呂布也被兩個女人伺候的心花怒放,這纔想起來曹性來,麵帶尷尬的說道:“高兄弟,曹性之前的確是魯莽了,還希望高兄弟看在我的麵子上,把他給放了吧!”
高順早就見識了呂布的厚臉皮,聞言微微一笑道:“既然呂都尉多開口了,高順怎麼敢不從命。”
說著轉頭就朝外麵喊道:“黑娃,把曹司馬請進來!”
曹性被五花大綁的推進來,一看到這場麵,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火大,老子給你拚命,你們兩個仇人倒是在一起吃喝起來了,還有女人陪著!
“黑娃,還不快給曹司馬鬆綁!”高順對著黑娃說道。
黑娃也不多話,馬上給曹性鬆綁。
曹性氣得不行,差點就要動手,可是想想他根本不是高順的對手,還是作罷,隻是臉上憤憤不平。
呂布板著臉道:“曹性,高兄弟胸懷博大,你還不快向高兄弟賠禮道歉!”
曹性心裡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迫於無奈隻好跟高順抱拳道:“方纔曹性魯莽,還望高兄弟見諒!”
高順也順手推舟道:“剛纔也是迫於無奈,一時衝動,曹司馬海涵啊,我自罰三杯,給曹司馬賠禮!”
曹性嘴上說“不敢”,心裡卻是早就破口大罵了。
於是三個人開始對各懷心思的吃喝起來。
呂布卻是再次開口:“剛纔見高兄弟這裡女眷不少,曹性如今還冇有家世,不如送與曹性兩人,也算是成人之美啊?”
高順心裡大罵無恥,馬上道:“呂都尉,這些女子,原本都是自由百姓,可不是在下的婢女仆役,在下可做不了主。”
聽到這話,呂布臉色頓時有些冷,高順一笑,接著繼續道:“不過,她們現在都是孤苦無依,若是曹司馬能看上哪個,而她們自己也願意跟隨司馬的話,在下也定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見高順這麼說,呂布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重新露出笑容。
高順馬上讓黑娃叫來了那些閒著的女人,總共十個人,高順於是說道:“這位是曹性曹司馬,在這九原城中除了呂都尉,也就屬他最有權勢了,如今他尚未有家室,若是你們有人願意跟著曹司馬點幾天安穩日子的話,可以站出來。”
十個女人有中年,有青年,還有兩個才十四五歲的少女,都是麵色驚訝。
眾人互看幾眼後,其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走了出來:“奴家願意侍奉曹司馬,還望曹司馬收留!”
接著又走出四個人來,除了最早那位少女,還有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子,另外是三位二十多歲的女子,站出來半數。
曹性也萬萬冇想到高順會這麼大方,也是心中驚訝不已。
其實曹性根本冇怪異過高順的漢人身份,隻不過呂布太看重這個傢夥了,讓他有種地位不保的感覺,正好魏子恒的事情出來了,他於是就順勢而為,想要直接抹除危機,哪知道如今是這個結果。
尤其是此刻,曹性心中複雜無比,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高順。
“高兄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