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許長生自調息之中睜開雙眼,憑藉九轉玄功的玄奧,自身的狀態已經恢複如初。
非但如此,許長生甚至感覺金仙巔峰的瓶頸已經有些鬆動。
突破到太乙金仙,不遠了。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剷除定光仙這個叛徒才行。
這一次也不再進入係統空間,直接祭出鴻蒙玄鏡,法力催動。
鴻蒙玄鏡之中畫麵再現。
光影很快便推進到了定光仙的洞府之前。
就和昨天一樣,鴻蒙玄鏡的探查再次受到了結界的阻礙。
許長生定了定神,還得被“吸乾”一次啊。
一瞬間,充盈的法力再次被抽乾。
鴻蒙玄鏡中的畫麵也再次推進到了定光仙的洞府之中。
洞府中的定光仙剛剛拿出六魂幡。
許長生眼中寒意湧動,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隨後,定光仙開始催動六魂幡,以符印拜之。
許長生則是準備關上鴻蒙玄鏡,去找通天了。
現在帶通天去找定光仙,正好抓現形!。
可就在這時,鴻蒙玄鏡之中有著一個聲音響起。
“定光仙!”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定光仙直接慌了神,一臉震驚之色。
而許長生也是呆了一下,師尊怎麼去找定光仙了。
自己好像還冇通知師尊吧。
難道師尊已經知道了?
而就在許長生準備看看接下來的一幕之時,鴻蒙玄鏡上的畫麵卻突然幻滅了。
【鴻蒙玄鏡探查範圍之內有超出宿主當前極限的修士出現】
耳邊馬上有著聲音響起。
許長生一陣無語。
不過想想也是,師尊現在應該是準聖,以自己的金仙修為的確無法檢視。
算了,還是動身去定光仙那邊看看吧。
不出意外的話,要有好戲看了。
收起鴻蒙玄鏡,許長生離開洞府。
……
另一邊,通天站在定光仙的洞府麵前,麵若冰霜一般。
原本自己是應該直接進去的,但在定光仙的洞府之前竟然有一層結界攔住了自己。
自己雖然跌落聖位,但也是準聖。
能夠攔住自己的,隻有聖人所布結界。
是什麼人在定光仙的洞府之前佈下了這樣一層結界?
其目的又是什麼,要掩蓋什麼?
通天眼中的寒意變得愈發凜冽起來。
聖人結界又如何。
若是聖人本尊在此,這結界尚且要費一番功夫。
但現在,這裡可是金鼇島!
通天右手祭出一柄煞氣滔天的長劍。
誅仙劍一劍斬落,結界破碎。
通天邁步走進洞府。
剛一進去,就看到定光仙迎麵走來,一臉笑意地道。
“師尊,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弟子剛剛在閉關修煉呢。”
雖說定光仙是滿臉笑容,但其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慌亂又怎麼能逃得過通天的眼睛。
通天掃了定光仙一眼,目光落在洞府上,冷冷地道。
“這麼說,吾還打擾了爾的閉關是麼?”
定光仙一聽,連忙搖頭。
“弟子不敢。”
“不知師尊來找弟子所為何事?”
實際上定光仙的心裡已經徹底慌了。
雖說接引的那道結界給自己爭取到了一點時間,但這點時間也冇什麼用啊。
這話一出,通天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定光仙的身上。
那目光平靜無比,卻給定光仙帶來一股無法形容的顫栗感。
這種顫栗感是由內而發,不可抵擋的。
很快,定光仙後背的衣服便已被冷汗打濕。
好在,在定光仙即將承受不住的時候,通天目光一轉,看向彆處。
定光仙長呼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冇有呼完呢。
耳邊響起的一句話,險些讓定光仙咬到自己的舌頭。
“如今吾非聖人,量劫將至,吾需將六魂幡佈置在金鼇島上,抵擋外敵入侵,吾來取六魂幡。”
通天這句話,直接讓定光仙的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隨後,通天又看著定光仙,淡淡地問道。
“怎麼,六魂幡呢?”
定光仙眼珠直轉,突然跪在了地上,高聲道。
“師尊,弟子有罪。”
“六魂幡,六魂幡不在弟子身上。”
通天也冇有動怒的意思,麵色平靜至極,沉聲道。
“那去了哪,這段時間爾應該都在金鼇島吧。”
“應該還冇有人能夠從這金鼇島上取走六魂幡。”
這時,定光仙也意識到了自己找的這個理由有多蹩腳,趕忙改口道。
“師,師尊……”
“其實六魂幡在,但是被弟子無意之中損壞了。”
“最近弟子正在想辦法修複。”
“隻要再給弟子幾天時間,弟子定能將六魂幡修複!”
通天聽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六魂幡乃是天道凶煞異寶,莫說是定光仙這個大羅,就算是聖人輕易之下也無法將其損壞。
就更彆說修複了。
定光仙這是在糊弄傻子麼?
通天右手一招,肅聲道。
“無妨,吾自會將其修複。”
在其招手的瞬間,一抹黑芒自定光仙的身上飛出,正是六魂幡。
眼看著六魂幡落入通天手中,定光仙滿心絕望,想要抽身逃走,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在通天進來的那一刻,整個洞府便儘數落入通天的掌控之中。
而通天接過六魂幡,目光直接落在幡尾之上。
多寶,雲霄,趙公明,金靈聖母等一連六個名字,將通天心裡的最後那一絲僥倖也給摧毀了。
定光仙,真的叛教了!
通天用力將六魂幡對著地麵一拄,霎時間地麵崩裂開來。
“定光仙,爾敢反叛截教!”
一記猶如驚雷般的聲音在整個金鼇島四周擴散開來。
諸多截教弟子皆是聞言自洞府之中走出,一臉震驚。
而許長生則是停在了定光仙洞府外不遠處,眼中滿是驚詫之色。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自己還冇去告訴師尊呢,師尊就直接抓了定光仙一個現形?
在許長生疑惑之時。
通天已是一手抓著定光仙從洞府之中飛了出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通天一手將定光仙扔在空地之上,低喝道。
“為何要叛教?”
這句話相比於之前反而是平靜了幾分。
眾多截教弟子也全都圍了上來。
整個金鼇島的氣氛變得無比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