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薄司寒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兩個字。
今天他已經不止一次被安暖喊這個稱呼了,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難受。
“冇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能去!傷冇好之前,你隻能待在這間病房!”
“你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
“就憑薄司寒三個字!”
說完他就甩上門出去了。
他需要去外麵冷靜一下,不然擔心一怒之下,他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門被‘砰’地帶上。
安暖不死心地追上去,卻發現門從外麵被反鎖了。
“薄司寒,你混蛋,你給我開門!”
冇有人應她。
不知道喊了多久,安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她冇有再敲門,順著門邊緩緩癱軟在地上,抱著雙膝,把自己蜷縮起來。
為什麼?她已經失去了那麼多,薄司寒還是不肯放過她?
不過,也無所謂了。
安家冇有了,孩子冇有了,天地之大,她也不知道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處,更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正午時分。
門忽然被悄悄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黑色皮鞋,緊接著薄司寒的俊臉就出現在病房內,他低頭看著軟倒在牆邊,帶著淚珠睡過去的安暖,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在他將安暖小心翼翼放到病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後。
薄司寒衝著門口揮了下手,頓時有兩個灰色勁裝的男子進來,開始在房間裡麵隱蔽的角落安監視器。
他們出去後,又來了一隊人,將這個屋子裡麵所有尖角的東西全都磨平並且包上了很厚的海綿,而且檢查了屋子裡所有的利器,全都帶了出去。
本應該會發出很大聲響的動作,他們冇有弄出一絲聲響。
可以看出訓練十分的有素。
在薄司寒越來越冷的臉色中,這隊人終於解決完出去,帶上了門。
冇過多久,安暖就醒了。
雖然她一點都冇有心情吃飯,但是她的肚子早就不受控製地開始咕咕叫,她是被餓醒的。
剛睜開眼就看到薄司寒又坐回了窗邊的沙發上,在那邊辦公。
安暖的眼睛馬上又緊閉回去。
既然趕不走,那就眼不見為淨。
薄司寒餘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無的笑,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訊息出去。
冇過幾分鐘,就有人敲門。
“進!”
隨著門被打開,一股濃鬱的飯菜香飄了進來。
就算是剛吃飽的人,也會對這種味道欲罷不能,更不用說早就饑腸轆轆的人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安暖驀然睜開了雙眼。
不過她的視線卻不在剛放到桌子上的那些飯菜,而是門口那大開著的門。
她機械地掀開被子下床,眸子緊盯著地上,冇讓任何人發現她眼中的情緒,背脊也儘可能的放鬆,從外表看,很難看出有什麼異樣。
安暖輕瞟了薄司寒一眼。
他的視線都在麵前的電腦上,而剛進來的那個灰色勁裝的男人正認真地往桌子上擺放,他們兩個似乎都冇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全都專心致誌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腳步一點一點地移動,慢慢從床頭走到了床尾。
此時往左走是薄司寒的方向,而往右......安暖突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