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薑汪賭咒發誓,絕對不再發善心,可在看到唐佳悅流淚的那一刻,又心軟了。
“這是最後一次。”
他咬牙悄悄後退繞過灌木叢來到混混身後,屏住呼吸悄悄一點點的靠近。
就在距離混混不到兩米的時候,他猛然衝出咆哮揮動木棍,用儘全身力氣向混混砸了過去。
砰!
那混混被薑汪全身力氣揮舞的一棍子掀翻在地,疼的慘叫一聲。
但是混混的經驗太豐富了,順勢就地一滾,來到樹旁抓起自己那一把自製的砍刀轉身,表情猙獰的看著薑汪。
“媽的,狗東西,跟老子搶食兒,我看你是找死了!”
混混輕輕晃動脖子表情猙獰,做了一個防守的姿勢緩緩圍著薑汪旋轉,手中砍刀慢慢的揮舞企圖乾擾他的視線。
薑汪也不敢怠慢,雙手持棍彎腰小心翼翼的與其對峙,用的是標準軍用槍刺術動作。
突然混混咆哮一聲,猛然揮舞砍刀斜砍下來。
危險,危險,腦海瞬間報警。
“殺!”
電光火石之間。
薑汪一瞬間似能感知到了他的攻擊方向,頓時雙手持棍猛然咆哮一聲,一個進步突刺。
尖銳的長棍瞬間一晃盪開砍刀後重重的捅到混混小腹上,直接把他頂翻在地。
由於太緊張,薑汪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勁頭,所以雖然是木頭,依舊讓那混混疼的渾身冒汗,憋住氣捂著肚子不斷翻滾。
“馬上滾蛋,否則我不客氣了。”
薑汪警惕的手持木棍冷冷嗬斥,他的手也因為用力過猛痠痛的微微顫抖著。
那混混惡狠狠爬起捂著肚子撿起砍刀,眼神露出一絲顧忌表情猙獰:“媽的,你是幾號?”
“88號!”
“很好,咱們走著瞧。”
混混惡毒的看了一眼:“我是41號丁永,記住這個名字,下次再見麵我一定先弄死你。”
“搶的東西留下。”
薑汪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下一次,再碰到你我也不會留手。”
“你夠狠!”
丁永憤怒的將揹包全部扔掉,緩緩退入叢林中消失了。
“謝謝你。”
唐欣悅感激的看著薑汪:“如果冇有你的話,我肯定完了。”
“沒關係,看好了你的東西。”
薑汪微微點頭,走到老頭麵前摸摸他的脖子,還好隻是暈厥了,而他的手腕上赫然印著005號。
這個號碼非常的靠前,看得出這個老人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因為在船上的時候,薑汪刻意觀察過。
雖然所有人來自各行各業,但是年紀普遍不會太大,最大的不過四十歲左右,這老人估計得有六十多歲,當時在船上好像並冇有發現過。
奇怪了!
不過這也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再有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了,在陌生的環境下,必須先想辦法找到一個可以安全的容身之地為上。
“行了,你來照顧他吧。”
薑汪提著自己的棍子繼續向叢林中走去。
“你要去哪兒?”
唐欣悅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你要走?”
“我們在未來會是對手。”
薑汪看著可憐楚楚的唐欣悅強迫自己硬下心腸:“我已經救了你兩次,好好活著吧。”
他已經徹底寒心了,如果不是各種背叛,自己何至於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我們可以組隊,這樣生存機率會更大……”唐欣悅急忙抬頭,眼神閃過一絲迫切。
“是你的生存機率更大吧?”
薑汪微微搖頭嘲諷道。
跟他們組隊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一個柔弱的女人,除了拖累之外,真的看不出有什麼用。
“等等,我會做飯,我會洗衣服,我……”
唐欣悅唯恐薑汪拋棄自己,連聲最終臉色一紅:“你要有彆的要求,我也可以滿足的。”
她這個傲嬌的女孩,終於對惡劣的環境妥協了,因為在這裡,活下去纔是第一位的。
“你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薑汪聞言忽的笑了,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在,在這裡?”唐欣悅捂著胸口驚慌失措,心中隱隱泛起一絲後悔,冇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跟彆人一樣好色。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除了漂亮的身體,還有什麼用?
她咬牙閉上眼睛,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吧,也算是報恩了。
索性直接躺下頭一歪閉上眼睛:“行,來吧!”
“有病。”
薑汪哼了一聲,直接抓起揹包背起轉身:“想要跟我混可以,揹著老頭跟我走,如果跟得上,證明你還有能力,跟不上對不起,你可以喂狼了。”
忽的他腳步頓了頓轉頭淡淡:“你也可以選擇拋棄他。”
“不!”
唐欣悅站起身執拗的搖頭,咬牙背起老頭搖搖晃晃跟在薑汪身後,向密林中走去。
一個纖弱的女人揹著百十斤重的人,不用走幾乎都到了生理極限了,她跌跌撞撞跟著,執拗的咬著牙。
三人來到山崖附近,薑汪仔細的打量周邊情況,果然判斷的冇有錯,在一處山崖凹陷處發現了滴水,下麵已經形成了一個一米多深的水窪,四處佈滿了青苔。
濕漉漉的泥土上還有野獸路過的痕跡,薑汪捏起一撮土聞了聞:“是信天翁,這裡會有山洞的,等著。”
此時的唐欣悅早已經累的癱倒在地,呼呼直喘。
薑汪看了一眼淡淡:“你最好馬上想辦法找出吃的,否則今天就餓著。”
“這裡哪有吃的?”
唐欣悅有些發愣,薑汪隨即從口袋中扔出兩個野果:“這些都可以吃,去想辦法,你隻有不到半個小時,不要到海邊,沙灘目標明顯,你會成為第一個被獵殺的靶子。”
說罷,轉身慢慢爬上山崖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
這座島太大了,山嶺起伏連綿,儘頭陷入無儘的迷霧當中,顯得空闊詭異。
山崖另外一側向陽朝海的方向,果然隱約出現了一個山洞,他小心翼翼的爬過去。
海風吹過,山洞發出輕微嗚嗚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的詭異。
薑汪小心翼翼湊過去打量,洞口隻有一米高的樣子,裡麵比較乾燥。
他小心翼翼的翻過山崖沿著洞口爬了進去,裡麵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等到適應了這股黑暗之後,他仔細的打量四周。
無意中他碰到了什麼,嘩啦啦,有東西倒下砸在他的身上。
是骨頭?
薑汪一下就摸到那個頭骨,頓時一驚,轉身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去。
等到他在洞口外平靜了一會兒之後,咬牙手持木棍再次慢慢摸進去,小心翼翼一點點摸著。
山洞並不算深,隻有十幾米,在儘頭藉助微弱的光芒看下去,是一具骷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他呈坐姿躺在那裡,身上還穿著即將腐朽的衣服。
在骷髏的旁邊還有一個揹包跟生鏽的油燈,薑汪摸索抓起骷髏以及揹包小心翼翼來到洞口看過去。
這應該是一個女人,頭髮很長的樣子,已經完全白骨化了,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水晶項鍊,裡麵鑲嵌著一張照片。
薑汪拿起一看,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顯得非常溫柔。
他的揹包中有一把鎬頭,一個日記本,還有一個鋁水壺,還有一個老式煤油打火機。
打開筆記本,上麵已經風化了,模糊不堪,隻有在其中一頁上勉強認出:“這是我在這裡的第二十三天,我堅持不下去了,這裡的恐怖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這也許並不是一個遊戲,也許背後還有什麼更可怕的真相。”
其餘的好像被水浸泡過一般,什麼都看不到了。
封麵上寫了一個名字,冷絲絲。
薑汪的神情猛然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差點驚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