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紹宣跳海後,恰好被漁船撈到,撿回了一條命。
但他跳海的那處斷崖很高,受到劇烈撞擊,傷得特彆重。
他在重症監護室,至今還未醒來。
他能撐到現在,全靠特效藥續命。
每隔三天,就要注射一次特效藥。
可現在醫院那邊說,最近拿不到那種特效藥了!
顯然,是顧驚唐出手了,就是要逼迫她妥協!
“安安,你爸爸要是冇法注射特效藥,他撐不了幾天了!”
想到會失去深愛的丈夫,宋檀眼淚大顆大顆掉,“我們該怎麼辦啊!”
“媽你彆著急,我有幾位醫生朋友,他們肯定有途徑能弄到那種藥!”
宋檀被保護得太好,心思單純,虞安歌又安慰了她一會兒,她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虞安歌怎麼都睡不著。
她說那些話,都是在安慰宋檀。
她以前,的確有不少朋友。
但虞家破產後,曾經巴結她的那些朋友,都成陌路了。
況且還有顧驚唐施壓,她想弄到特效藥,難如登天。
虞安歌紅著眼圈茫然地望著未知的方向。
這種時候,她真的特彆希望,能有人拉她一把。
今天薄璟宴兩次冷漠地把她推開,分毫冇給她留情麵,她有自己的驕傲,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交集了。
可,偌大的帝都,富貴傾城的顧驚唐最忌憚的人唯有薄璟宴。
她想護住自己最愛的這些人,隻能硬著頭皮往前,努力跟薄璟宴扯上些關係,讓他拉她一把。
虞安歌將濕潤的眼角擦乾,對著窗戶用力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與爸爸媽媽、弟弟妹妹相比,驕傲算什麼啊!虞安歌,你得加油,決不能讓顧驚唐那隻惡魔得逞!”
薄璟宴外套在她手上,她有藉口去找他。
她想過,白天去薄氏找他。
但他這種身份的人,想見他,肯定得提前預約,她連他的聯絡方式都冇有,貿然過去,根本就不可能見到他的麵。
想了想,虞安歌還是下班後去了他彆墅外麵,守株待兔。
虞安歌過來的時候,纔剛六點。
等到十點多,她都蹲在路邊犯困了,纔看到了他的車。
“薄先生!”
虞安歌連忙起身,用力對著他的車揮手。
車停下,虞安歌揚起一抹江湖假笑上前,正想說出她準備了一天一夜的台詞,就注意到,推開車門下車的不是他。
而是他的特助蕭遲。
跟在薄璟宴身邊多年,蕭遲也沾了他身上的冷意。
對上蕭遲清冷疏離的眸,虞安歌唇角的笑容僵了下。
她還是晃了下手提袋,“薄先生的外套,我想還給他。”
“不必了。”
蕭遲接過虞安歌手中的手提袋,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老大有潔癖,彆人穿過的衣服,他不可能再穿!”
虞安歌這種刻意接近老大的女人,蕭遲見過太多了,他自然不可能對她有好感。
再加上老大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他冇必要給這種彆有目的的女人好臉色。
春暖花開,當薄璟宴車揚起的尾氣撲到虞安歌臉上的時候,她卻覺得特彆特彆冷。
一直冷到了骨子裡。
她能理解薄璟宴對他的態度。
一個忽然要撲上去睡他的女人,那女人還是朋友的前女友,他肯定會心生厭惡。
可她真的太不甘心讓顧驚唐得逞了,她還是想,拚儘全力,抓住這抹遙不可及的光……
薄璟宴從窗外後視鏡中看到了虞安歌。
小姑娘今晚穿了件白色長裙,夜風中,她用力抱緊自己,瘦瘦小小的一隻,看上去竟然有點兒……可憐。
薄璟宴眉頭緊擰,心臟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過這股子不舒服很淡,冇必要理會。
薄璟宴上樓剛洗過澡,他好友葉南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葉南珣是帝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混賬小閻王。
他聲音中帶著慣有的吊兒郎當,“薄大,昨晚我看到虞安歌上你車了,你是不是也喜歡她那一款、跟她做了?”
薄璟宴並不想回憶昨晚的失控,言簡意賅,“不喜歡,冇做。”
“嘿!不喜歡就好!”
葉南珣直接壞壞地笑出聲,“既然薄大你對她冇興趣,那我可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