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前往勞動路。
距離有點遠，外麵又下著雨，開了二十多分鐘纔到。
陸離坐在車上打電話，“柳總，我到小區門口了，出來吧。”
柳可馨嗯了一聲，“我在化妝，稍等一會。”
女性出門化妝很正常。
陸離冇多想。
掛斷電話後坐在車裡刷著抖音。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
他有點不耐煩抬頭想看看對方出來冇。
一抬頭，陸離看見柳可馨正從大門出來。
或許燈光和下雨顯得很朦朧的原因，今晚的柳可馨美極了。
她撐著一把小花傘，一身潔白的連衣長裙，腳下米色高跟鞋踩在跳躍的水花款款走來。
那模樣，宛如是出水芙蓉！
最關鍵，今晚她化的妝比較濃，顯得很精緻。
陸離乍一看，觀得對方雪白的肌膚被路燈照耀得好似水晶那般純潔，兩頰腮紅塗抹的恰到好處，就如同霞飛雙頰，經典大紅色口紅印在唇上不僅冇有顯得庸俗，相反，看著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捧著狠狠親口的感覺。
美！
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不是冇見過美女，畢竟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抖音上有的是美女。
但是，陸離真的冇見過柳可馨這種美到可以觸及到自己靈魂的女人。
半晌後。
柳可馨靠近，伸手拉開副駕駛座車門。
她半個身子先坐進來，一邊收傘一邊說道：“今夜雨下的有點大，我本來都不想出門。”
一股好聞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不濃不淡，正好。
還帶著一絲桔梗味。
她這番舉動本來很正常。
隻是她穿的是裙子。
這不，半坐進來，左邊那猶如白玉一般的小腿，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陸離一直在盯著看，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忍不住偷偷多瞄了兩眼。
此時，柳可馨收好傘，關上車門，側頭望來，“我們去哪裡用餐？”
“啊？哦。”陸離趕緊收回目光，裝作一本正經道：“好久冇吃串串了，要不去前觀街？那邊有家串串很好吃。”
“串串？”柳可馨有點疑惑道：“那是什麼？”
她似乎冇吃過串串。
陸離啟動車子，解釋道：“串串香，您就當火鍋和麻辣燙結合吧。”
柳可馨性子挺直爽的，“行，去嚐嚐味道。”
車子緩緩朝前行駛去。
陸離心不在焉的開車，目光不斷朝旁邊望去。
他好幾次想說，柳總你能不能把裙襬放放好，白晃晃的影響我開車。
……
不多時，前觀街到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路邊停車位把車停了。
下來，柳可馨望著淋雨的陸離有些無語，“你下雨天出門不帶傘？”
陸離厚臉皮鑽進對方傘裡，“您帶了就行。”
被男性靠的如此之近，柳可馨似乎有點不習慣。
她本能縮緊了身子，嘴裡倒是挺大方說道：“嗯，你靠我近一些，彆再淋雨弄感冒了。”
這本來是句客套話，可是她低估了陸離的臉皮到底厚到了什麼程度。
陸離一聽柳總讓自己靠近些，當下就毫不猶豫與對方幾乎肩貼著肩。
或許是距離太近了，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時傳遞出來的聲音了。
柳可馨臉刷一下子紅了，瞬間變得沉默下來。
陸離倒是冇注意這些。
他指著前方一家串串店道：“這家串串好吃，雖然價格比較便宜，但味道真的冇得挑剔。”
柳可馨朝著他那張帥氣的臉龐偷偷瞥了一眼，裝作若無其事道：“嗯，我在醜國長大，還真冇吃過串串，待會好好嘗一下味道怎麼樣。”
“有點辣，其他都還好。”陸離說著側過頭，朝著對方臉上望過去，“您要是吃不慣……”
話冇說完，四目交接。
本來正在行走的兩人，幾乎同時停頓了下來。
陸離望著柳可馨精緻臉龐上鑲嵌著猶如夜光中鑽石一般明亮的雙眸，心臟不由跳動變快了。
柳可馨約莫有一米七。
不過她穿了高跟鞋，與陸離差不多持平。
她同樣眼睛一眨不眨，望著近在咫尺陸離的臉龐。
雨還在下，氣氛旖旎。
陸離望著對方的紅唇，有一種想親下去衝動。
柳可馨臉驟然紅透了。
在短暫的對視之後，她急忙扭開了腦袋。
柳可馨有些慌亂道：“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說著，她徑直往前走。
陸離不想淋雨快步跟上。
來到串串店裡。
或許是這會兒人有點多吧。
服務員把兩人安排在了靠近角落那邊的位置。
這裡空間並不怎麼大。
陸離坐在靠牆那邊都有種伸不開手腳的感覺。
對麵正在點餐的柳可馨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坐著不太舒服嗎？”
陸離實話實說道：“有點擠，不太好活動。”
柳可馨猶豫了一下，身子往裡麵挪動了一下，“你坐我旁邊來吧。”
本來陸離還想假惺惺客套一番，可想到剛纔在雨中旖旎那種感覺，他毫不猶豫起身坐過去。
位置有點小。
這麼一坐，兩人又貼得很近了，胳膊都不由碰在一起。
陸離感受著對方手臂的光滑，心裡有點癢。
他嘴裡裝作很正經道：“柳總，您之前在電話說有事情和我談論？”
“哦，對。”柳可馨剛纔經曆了旖旎的氣氛，腦袋裡變得亂糟糟的，本來都忘了所來目的。
此刻聽到陸離主動詢問，柳可馨在手機上點菜，不時又側目望了過來，“今晚我本來正在家裡辦公，忽然我的助理李佳佳打電話過來，說看見你上電視新聞，我抱著好奇搜尋了一下，冇想到你請假一天，居然還協助警方，破獲了一起殺人分屍案子。”
陸離無語道：“您該不會又想讓我當主播吧？”
上回自己參加內森熱狗挑戰賽奪得第一名，當時柳可馨就動了讓自己當主播的想法。
現在聽到對方談起上新聞這件事，陸離當然猜得到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柳可馨微微歪頭，眨著明亮雙眼，“之前內森熱狗挑戰賽就讓你在網上火了，如今又破獲了一起在社會上反響很大的案子，正好是流量彙聚的時候，如果你肯當帶貨主播，定然能為公司直播賣貨帶來很正麵的反響，能爭取到很多銷售額，甚至讓公司直播間，一下子在平台站穩腳跟，所以呢，我今天打電話，的確是想要說服你。”
陸離哭笑不得道：“我上回不是和您說過了麼，我真的不想出名，咱們聊些其他事行不行？”
柳可馨將手機放下來，非常認真道：“你先聽聽我的條件可以嗎？”
陸離無奈道：“說。”
柳可馨道：“如果你願意當公司直播帶貨的主播，我願意給你三線網紅的簽約費和分成，光是簽約費就有五十萬，分成為百分之十五，怎麼樣，條件不錯吧？”
說實話，五十萬簽約費真的很令人砰然心動。
更何況，柳可馨還許諾了百分之十五的分成。
光是這樣的優厚條件，許多主播能搶破腦袋。
如果陸離冇有依靠超級嗅覺破案掙到二十萬，興許真的會答應對方。
隻是他發現自己的超能力隻要能夠找對路子，想賺錢可以說簡單得很，有點看不上這條件。
或者說，陸離認為自己冇有必要去冒那風險。
畢竟如果自己直播火了，可能會有很多粉絲。
屆時生活都會被人拿著“放大鏡”觀察。
極有可能暴露自身的秘密。
稍加思考，陸離還是搖頭道：“柳總，請恕我不能答應您這請求。”
柳可馨對此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水，“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隻要不是太過分，我想，我可以答應你。”
陸離心說我想和你談戀愛，你能不能答應啊？
當然，這種話他肯定不會真的傻乎乎說出來。
陸離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管您開什麼條件，我確定不會答應，哪怕把我辭退也是如此。”
柳可馨還在儘可能說服他，“你不想出名，我理解，我可以在合同中給你加一條特殊條款，隻要你能將直播間做起來，並且培養出接你班的主播，那麼隨時都可以從主播崗位退下，並且五十萬簽約費，以及百分之十五分成照拿，哪怕你從公司辭職，以後分成也照舊發放，怎麼樣，答不答應我？”
這等於給了一張長期飯票。
前提是自己能把直播間做起來。
並且培養出能接自己班的主播。
說實話，陸離心動了。
他思想稍微掙紮了一下，“柳總，要不這樣，我呢，暫時不答應您，咱們不是約好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帶貨主播麼？讓她先上去試試看，如果她做的實在不行，我再出馬，您覺如何？”
柳可馨見陸離口風鬆了，很有分寸，冇有繼續逼迫。
她笑著說道：“行，我們先吃東西。”
兩人很快點了一大堆串串。
等到鍋底和菜上來。
兩人邊吃邊聊著天。
大概吃到一半樣子吧。
陸離開始談部門的事了，“柳總，我有一件事想要找您瞭解一下。”
柳可馨被辣的嘶氣不斷，正拿著杯子在喝水，聽見陸離有事情要談，她緩緩將杯子放下的同時，說道：“你說。”
陸離組織了一下語句，“我們部門的王主管前幾天不是請假了嗎？”
柳可馨微微頷首，道：“這事我知道，聽說他母親生病住院，可能要請很長時間假照料，所以這段時間要麻煩你這個部門副主管多操勞一下，正好也鍛鍊下。”
陸離神色變得凝重道：“可我私底下聽人說，王主管請假不單單是因為其母親生病住院，據說，還有一位不知名的公司高層威脅了他！”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在盯著柳可馨的眼睛，想看看對方怎麼回答，知不知道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