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以前清禾是家裡的頂梁柱,一個人揹著藥簍子上山挖藥草養活我們,她也受了不少苦,難不成你真要和她斷絕關係嗎?”沈母林氏問沈父。
“冇錯,我就是要和她斷絕關係,她已經不是我女兒了!”沈父一臉的怒氣。
沈豐年火上加油:“娘,以前是我們太窮,很容易知足,就覺得她挖藥草養活一大家子有多了不起似的,現在不一樣了,爹孃可是當朝陸相的嶽父嶽母,每年陸相都送來數不儘的金銀珠寶孝敬你們,我們沈家早已經富得流油,可沈清禾突然和陸相斷絕關係,今後我們可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她去挖藥草嗎?就她挖的那些破草,我現在看不上!”
“豐年說的對,以前我們能哄著她去爬山挖藥草,現在也能把她哄回陸府。”
沈父決心已定。
沈清禾站在外麵,已經是透心涼。
她一直覺得,爹孃以前是真的關心她,愛護她,可冇想到,一切都是他們哄騙她去賣藥草的伎倆。
他們一直把她這個女兒當做搖錢樹。
沈清禾將沏好的茶水端了進去,放在了桌案上。
“清禾,我們不管那幾個男子有多厲害,總之你給我立刻回陸相那裡!”
沈父一臉的嚴厲。
林氏附和:“回去跪下磕頭認個錯,陸相那麼好說話,一定會原諒你。”
“我們仰仗的就是陸淮遲,你不能在惹他生氣了,要不是他,你現在還在挖藥草的。”沈豐年環抱者胳膊,慢悠悠的說。
“也就是說,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必須離開?”沈清禾問。
“冇錯,陸相在不好,也是接濟我們的大恩人,你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凡事要忍!”
“好,我這就走,爹,娘,臨走之前我要給你們敬一杯茶,這也是女兒最後的孝心。”
“清禾,隻要你以後好好侍候陸相,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孝順。”
林氏語重心長。
沈清禾冷笑,待父母喝了茶,她一拂袖,轉身離開:“出了這個家門,我便不在是你們的女兒,今後我想去哪裡,你們也管不著。”
沈清禾邁步離開沈家,不顧父親和母親在身後的捶胸頓足和憤怒謾罵,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爹,娘,你們彆追了,沈清禾性子倔,越是叫她做什麼,她越是不乾,除非是逼不得已。”沈豐年走了出來。
“這個不孝女,真是氣死我了!”沈父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坐在前堂的花梨木椅子上。
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林氏一直在抹著眼淚:“都怪你,非要把話說的那麼絕……這下把她逼急了,她真要跟你斷絕關係了!”
“爹爹,你可千萬不能讓沈清禾跟你斷絕關係,我們還指望她去巴結陸淮遲呢,我的官途就指望陸淮遲。”
沈豐年為自己能不能入朝為官操碎了心。
“她現在都走了,你又不讓追,這可如何是好!”
沈父氣的一跺腳,第一次埋怨自己的寶貝兒子。
“我們越追,她越要離開,追也冇用,所以我們要另辟途徑。”沈豐年托著下巴,思索著。
“你倒是想個好辦法,她都走好遠了,怎麼樣才能讓她迴心轉意?”林氏問兒子。
“娘,沈清禾最是心軟,她說是要離開,對我們還是放不下的,隻是抹不開那個臉。”
“那怎麼辦?”
“不如我們拿這個房子賭一把。”
沈豐年小聲說。
沈氏夫婦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沈清禾離開了沈家,她也不可能再去找陸淮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