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聽罷,緩緩起身,果然看見兩個太監在外麵守著。
陸淮遲終於要把她丟出去了,她應該高興纔對。
沈清禾握著杏兒的手:“我們走。”
“嗯,今日就是第三日,在不走我們就要露餡了,還好相爺放我們走了,夫人,你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
杏兒停下步伐,拿著帕子為沈清禾擦拭眼淚。
“我是高興,終於可以離開陸府。”沈清禾微微一笑。
的確,離開這裡是好事。
主仆二人並肩而行,迎上了那兩個太監。
“夫人這是要去哪裡?”
太監問沈清禾。
“越遠越好。”
“是的,我與夫人得了水痘,自然是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杏兒附和。
“夫人為何要離開,相爺允許了嗎?”
沈清禾在要邁步時,被太監攔住去路。
“正是相爺允許,勞煩公公讓開。”沈清禾溫言迴應。
“本相何時允許你離開了?”陸淮遲與寧隱走了過來。
因傷勢還未痊癒,陸淮遲被寧隱摟腰扶著,兩人十指相扣。
陸淮遲親自到來,是沈清禾始料未及的。
他看她時,帶著審視,懷疑。
“正是相爺允許我出府,自謀生路。”
沈清禾在想,他是臨時改變主意,還是忘記了自己給她下的驅逐令?
“怕是你自己做賊心虛,想要離開。”
陸淮遲睥睨著她,冷冷的道。
“我冇有做過賊,何來心虛,相爺多慮了。”沈清禾隻覺得他真的善變。
“是嗎,你冇有做賊?”寧隱看一眼旁邊的杏兒,帶著狠厲。
杏兒立即低下頭,不敢去看寧隱。
“是的,冇有。”沈清禾垂眸,不卑不亢,肯定的答。
“她自然不肯承認,最好儘快搜查。”寧隱對陸淮遲道。
“相爺,方纔那個刺客進來時就冇了人影,所有角落都搜了遍,除了夫人所在的這間屋子!”
陸恒帶著一乾人前來稟報。
沈清禾有些不解,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刺客。
“搜。”
陸淮遲一聲令下,侍衛太監湧進了廂房,開始在裡麵翻箱倒櫃,搜找刺客的蹤影。
杏兒則是低著頭,顫抖著。
沈清禾見狀,握著她的手,安慰她:“彆怕,杏兒,很快就會冇事的。”
“夫人……”杏兒欲言又止,似乎被嚇哭了。
沈清禾一直握緊她的手,攬著她的肩,儼然保護她的大姐姐。
杏兒渾身抖搐的更是厲害了。
寧隱看著沈清禾,冷冷一笑。
“啟稟內相,搜到刺客!”陸恒帶著一乾護衛將一蒙麵男子提了出來。
沈清禾詫異,後退一步。
黑色蒙麵被扯下,刺客居然是之前給沈清禾診脈的王太醫!
王太醫因為之前潛入陸府行刺,被陸恒派侍衛包圍,中傷了胳膊。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支弓箭。
或許是因為逃的匆忙,撞到了胸腔,嘴角也流了血。
陸恒將弓箭拿起,呈給陸淮遲看:“與街上那支刺相爺背部的箭一模一樣。”
無疑,在外麵觀看雜技時,也是王太醫暗箭傷人。
“王太醫,你為何要來陸府行刺?”寧隱問王太醫。
王太醫不語,隻看著沈清禾。
沈清禾不明白王太醫為何一直看著她,直覺告訴她,即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夫人,我先走一步,你多保重。”王太醫說完,吐血,身亡。
“沈清禾,可是你指使王太醫行刺?”寧隱問沈清禾。
“我與他並無交集。”沈清禾搖頭否定。
陸恒在王太醫的身上搜得一樣東西,正是一串香囊,香囊上繡一字,便是一個禾字。
陸淮遲識得這香囊,是沈清禾的貼身之物。
陸淮遲咄咄逼人的看著沈清禾,深邃鋒利的眸宛如殺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