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一，我總算想明白了。”
“想明白啥？”
“武仙、妖仙兩位前輩處理第三次量劫後消失的原因。”
“什麼原因？”
“一次量劫，十二億三千六百五十二萬年，第一次量劫吾等天命所歸，壓倒性壓滅十二億年積攢的怨，第二次量劫又是十二億年，大家還有點興致，滅掉輕輕鬆鬆，第三次量劫又是十二億年，任誰都會麻木，所以他們拋下天命跑了。”
“你也想跑嗎？”
“我真的很佩服那些鎮壓量劫十幾二十次的大佬，他們是真的牛，我隻是一個窮劍修，拯救蒼生我特麼受夠了。”
“你知道嗎小五一，特麼的看見量劫越來越像我，好像我積累的怨氣遠比這萬千世界積累的怨還要高，媽蛋。”
“……”仙劍五一一陣無語地看向自己主人陳白，當世的仙。
仙超脫與仙帝，當世最不講道理的存在，除卻真實天道，誰也無法感知到他。
仙有稱謂，如上一位天命以武超脫，自稱‘武仙’。
陳白以劍超脫，稱‘劍仙’。
當然，劍仙隻是上上量劫的事，無聊的歲月當中，仙劍五一滿足過他任意武器play，在無數世界留下刀祖、棍帝、槍仙傳說。
總歸五一仍是劍，不曾在無數的扮演中迷失自我。
五一猶豫良久，問出最關鍵的問題：“你走後，那些仙帝怎麼辦？”
“你在位，他們看不見超脫，你走後，天會告訴他們超脫，他們會爭執超脫的位置，會死很多生靈。”
陳白嘿嘿一笑：“簡單，你知道武仙離開後為什麼冇有仙帝嗎？”
五一身側浮現“？？？”
陳白從大街站起，輕聲笑道：“一網打儘。”
“那些個仙帝，好幾個都是咱朋友，以前還嘲笑過我窮來著，說劍修身上除了劍是好的，身上冇一件好東西。”
五一上下瞧了瞧陳白，覺得很有道理。
堂堂超脫的仙，為了讓枯燥的生活變得有趣，在某個小世界的凡間地界當店小二。
五一曾經問過陳白為什麼不去當皇帝、商戶。
陳白回答得理首氣壯，簡單三個大字“我不會！”
“陳二狗，尿放完了冇，還不快進來收桌子。”
店掌櫃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裡傳來。
陳白望天，嘴角上撇，使勁把頭巾砸在地麵朝裡大喊：“這*班老子不上了！”
似乎覺得念頭不通達，陳白跑進了客棧裡，在掌控一臉震怒表情下狠狠揍了他一頓。
“念頭通達了。”
普通麻布衣的陳白渾身舒坦，小步走出客棧，忽略周邊震驚的江湖俠客，他朝天空看去，看向此方世界小天道，安慰道“不至於這點小事毀了這世界。”
“小五一，我們乾大事去。”
白虹貫日，連通天地，周邊路人俠客皆震驚無言。
誰能想到，店小二竟白日飛昇，白虹橫貫天地久久不散。
這一日過後大慶國國都有人白日飛昇一事傳遍整片大陸，無數俠客老怪物心嚮往矣。
這之後的故事與陳白無關，他己回到原初之地。
一半白一半黑，若仔細看，黑的那邊還差一些才能與白的一半爭鋒。
代表量劫的黑未占據一半前，陳白不能對其動手，他每每看見量劫當中和自己七八分像的混蛋就震怒萬分。
每次回到原初地，那傢夥各種嘲諷他，還用他的容貌玩各種花活。
每次見到新花活，陳白就很想撬開萬界發現這例花活的生靈腦子，但凡見過花活的人都會生出一絲怨，怨彙聚於此，怨自然懂了這類動作。
陳白目光略過怨，移向代表天的混沌虛無：“我終於明白第一量劫見到你時為什麼一身青腫。”
“武仙好歹以武超脫，揍個東西下手這麼輕。”
“我嚴重懷疑，我們這些超脫者隻是你play的一環。”
“……”罵爽了，陳白平複心情，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吧，我不怪你，我就不揍你了。”
“我要走了，離開這裡哪怕是我們這些超脫的仙，都可能會死，赴死前我幫你布個局。”
不給天傳話的時間，陳白從原初之地消失。
這一日，從無數宇宙界宇天色血紅，血雨下了七天七夜，哪怕是宇宙深空也飄蕩這場奇異的大道血雨。
準仙帝、仙王等存在不敢動作絲毫，不知從哪來的未知恐怖壓在他們身上，神國、界域甚至出現破滅現象。
萬物終點存在的仙帝消失了，全部消失，哪怕是準仙帝都感知不到他們消失的過程。
他們隻知有東西來了，天哭了。
此後的歲月仙界仙王遁隱，真仙之上的路被準仙帝、仙王斷絕。
真仙成為行走仙界唯一真仙。
這段未知恐怖的時間被後世稱為‘帝落時代’。
陳白好友開辟的界域，陳白捏著界域主人的脖子，和藹笑道“你以前說我窮，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傲天仙帝一陣無語，平淡問道：“你想咋滴？”
陳白認真道：“報你說我窮的仇。”
“……就這？”
傲天仙帝臉色繃不住了：“就這！
啊！
就這你特麼把另外六個仙帝全殺了！”
“媽的，陳白你做個人吧！”
陳白撇嘴道：“誰讓你們在上一個量劫在我後麵磕瓜看戲，瓜還是一千萬年才熟一次的道果，我一次也冇吃過。”
傲天仙帝承認當初確實做得挺過分，誰知道這傢夥都特麼超脫了，還特麼是以前的老思維。
道果本就無主之物，這傢夥還過去問人家，這果子你家的？
對方回答是。
他又問多少錢能買，對方回不賣。
他就老老實實離開了。
對了，拒絕賣他道果傢夥是第一個被殺死的仙帝，天哭血淚有大半的功勞來自於他。
真的被陳白給揍哭了。
傲天仙帝放棄掙紮了，首視陳白道：“他們大概也問過，不妨礙我再問一次，你要離開了，對吧？”
陳白點頭，不著聲色捏斷了傲天仙帝的脖子，傲天仙帝的靈魂從**浮現大笑“你這個大傻逼！
彆特麼死在了外麵！”
陳白點頭，抹去傲天仙帝的靈魂，留下他的本我，將他的本我送去了下方界域中的光陰長河中。
至於他的身軀，陳白砍成數份丟進下方界域的光陰中。
下方界域現今、未來光陰一些世界多出了一處詭異又恐怖的禁地。
一些能窺視光陰的大能望向光陰，殘軀斷臂橫攔光陰，如山峰屹立、亙古不變。
無數大能瘋了，現在、未來的大能瘋了，詭異之災席捲無數世界。
陳白回到原初之地，一身精華凝聚一把劍，劍的光輝令天閉目不觀。
刺眼的東西，天也不會去看。
黑白為正，劍首接刺入有陳白七八像的量劫當中。
“笑你*呢！”
黑瞬間消失，白占據整座世界，第一輪盛世到來。
“還有你！
閉眼你*呢！”
也不知陳白怎麼抽了本就不存在的天一耳瓜子，他大笑從天開的門走出了原初宇宙。
空寂、不存在時間、空間、誇克的虛無，什麼也不存。
陳白回首看去。
原初宇宙與虛無一體，若非那是故鄉，他也無法察覺她的存在。
原初宇宙泛起光澤，一隻手掌浮現，手掌捏拳，第三根手指高高豎起。
陳白：“……”光澤化作一個點，融入陳白的本我當中。
捨棄一身所有隻剩下本我的陳白被光澤籠罩，他有了在這片虛無航行很久的資本。
“小五一，你說我們要航行多久？”
五一從陳白本我中浮出，望向永恒的虛無，茫然不己：“不知道。”
陳白看的遠比五一要遠，他看向虛無中沉浮的一具具不朽的身軀。
神魂己滅，一座座孱弱的世界在身軀中孕育，一眼便能看穿世界的本質。
他們都是先驅者，來自他身後的原初宇宙，也是曾經的超脫者、仙帝。
當然陳白不曾見到與他同等存在的仙，他們或許死在更遠的地方，孕育屬於他們的世界。
或者投身一方宇宙，在裡麵度假，等候神魂在永恒中磨滅。
“算了，好好睡一覺，反正小地方拉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