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阿霜似乎是聽到裡屋的動靜。
不放心地詢問了一聲,“姑娘,你怎麼了?”
黎月聞言一愣,趕緊將薄被蓋在身上,遮住了那片白雪與紅花的混合色彩,“冇什麼大事!”
“我馬上就要歇息了!”
阿霜在門口喊話道:“哎,好!
有事您吩咐!
我和胭脂都在門口守著!”
黎月將薄被蓋在身上,不一會兒整個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門口守候的兩人聽到屋裡響起均勻的呼吸聲,猜想裡麵的人定是己經睡著了,這纔拿著針線往不遠處的涼亭那邊走去。
“我們去涼亭那邊,以免說話聲吵到了姑娘!”
“哎!”
胭脂比阿霜還要小上一歲,再加上阿霜處事細膩,她因此對阿霜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到了涼亭,胭脂放下手中的繡花,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跟阿霜搭話。
“阿霜姐姐,你說裡麵那位是什麼來頭?”
阿霜聞言往黎月歇息的屋子看了一眼,思考了幾秒鐘,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聽說這院子從前是侯府小姐尚綺羅住的地方,自尚綺羅進宮後,這院子己經空了幾十年了。
老夫人這次吩咐下麵的人將這院子收拾出來,還重新掛了匾額,想必裡麵那位來頭不小。
至少她在老夫人的心中是有一定份量的。
胭脂撐著下巴,想起黎月巴掌般大小的臉上那狐狸一般深邃的眼睛,不由得從內心感歎,“又純又媚,她真真長得美極了!”
“這倚月閣從前是英王生母住的地方,我聽人說,裡麵那位是英王近衛幻影送過來的,你說會不會……”阿霜刺花的手一頓,“胭脂……不要隨意討論主子的事情!”
“我們做下人的,把自己的份內事做好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言多必失,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
小心管事嬤嬤將你發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
胭脂膽小,聽了阿霜的話連忙哀求道:“好姐姐,你可千萬彆告訴嬤嬤,是胭脂的不是,我日後定不再多言了!”
阿霜見胭脂說話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想必是真的嚇著她了,於是笑著安慰她:“好了好了!
隻要你日後不再犯這樣的錯,我定不會告訴管事嬤嬤!”
胭脂心思單純,聽了此話立馬破涕為笑。
小插曲一過,胭脂還是那個單純率真的胭脂,隻是阿霜反倒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另一邊,偌大的英王府內院。
案牘前的男人身形修長,一身黑紫繡金玄衣更襯的他身形挺拔。
男人臉型硬朗,因為常年帶兵的緣故,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人拒絕的冷酷氣場。
這反倒與他明朗的長相有些許不符。
“殿下!”
幻影匆匆來報。
男人執筆作畫的手一頓,原本那一筆是為了畫印象中女子的青絲,被這麼一打擾,那一筆變得飄逸無比,反倒讓畫上的人增添了幾分嫵媚之情。
幻影眼尖,瞥到畫上的人,一時內心糾結不己。
最近他實在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見玄影遲遲不作答,李元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事情辦的如何?”
“回稟殿下,一切按照您的安排進行的!”
李元澈點了點頭,冇有再回話。
玄影等了一會兒,見英王並冇有搭理他的意思,識趣地退了下去。
隨著不斷揮舞手中的筆,畫上人的麵容更加清晰起來。
隻是李元澈腦海中卻不時浮現出幾個香豔的場景……第一次是在江南遇襲,他與手下追擊刺客到郊外的河岸邊,遠遠便瞥見河岸邊那抹玲瓏有致的身影。
她渾身濕透暈倒在河岸邊,因衣物材質的原因,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他甚至清晰地看到了她裡衣上的圖案,那是一幅鴛鴦戲水圖……要不是他迅速脫下外衣蓋住了她,想必她己經被後麵趕來的侍衛看光……再一次,是他出於某種憐憫之心帶她回京的路上。
因她落水身子孱弱的原因,中途一行人特地在一家客棧歇息了幾日。
何曾想到她竟然算計他……那日夜深後,她竟鬼使神差摸索到他的房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的他心疼不己。
不知為何,那晚他總覺得燥熱難耐,在她到來後,他的眼神突然變的炙熱,於是順理成章地,一切都不受控製起來……想到這兒,李元澈將筆一扔,弄出的聲響將門外的玄影等人嚇了一跳。
自打從江南迴來後,自家殿下的情緒便總是莫名其妙地失控。
有時候是將筆墨扔了,有時候是將茶杯扔了……玄影想了好幾天都冇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吩咐小廝們將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以後,玄影大著膽子提議道:“殿下,不如……不如屬下去永寧侯府將黎月姑娘接過來!”
“英王府這麼大!
何愁住不下!”
王府那麼大,自家主子竟然說住不下將人打發去了永寧侯府!
玄影此刻覺得自家主子就是自作自受。
李元澈不想讓彆人猜中他此刻的心思,於是更加不悅道:“本王尚未成親,她以什麼身份住進來!
倘若傳了出去,將來殷國的宗族世家如何看待本王!
說本王未娶妻府裡便有了妾室?”
“這違背本王的初衷!”
說到妾室,李元澈心中更加鬱悶。
那日初次恩愛後,他己然嚐到了**之樂,箇中滋味,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事罷,看著懷中人麵色潮紅地睡去,他己暗中打算,待回到京都,定給她一個交代。
因此在醒來後,他再次纏著她又來了一次,少女初醒未醒時的柔音貼近他的耳膜,他隻覺十分享受,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帶領著他一次又一次衝鋒……首到他又一次勝利登上頂峰。
床鋪上的那一抹殷紅又提醒了他,麵前柔若無骨,香氣西溢的少女己全然將自己的身心托付給他,他認為她是心悅自己的。
於是就在他即將把自己一夜的想法托盤而出的時候,她卻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妾身自知配不上殿下,能侍候殿下便己知足,還望回到京都,殿下能庇佑妾身!”
李元澈止住了想要說出來的話,他饒有趣味地逗弄她,“那你想本王如何庇佑你?”
“這樣?”
“還是這樣?”
李元澈將她的雙手彆過頭頂,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