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想跟你說這事了,反正我是不拿錢出來了,他們一家人就是被慣壞的,總是指望著彆人無償幫助,什麼時候是個頭?這事你也彆怕街坊鄰居議論,明眼人都看著呢,那些價值觀扭曲的你根本解釋不通。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手機上卻多了一條我媽發來的微信:兒子,做的對,不要給你爸錢。
其實我爸這個人不壞,特彆注重親情,往往是有些過分的注重這些,他認為我混的好了,就有義務去拉一拉身邊的人。這可能跟他是長子有一定的關係,我爸是71年的,小的時候家裡很窮,我爺就一直教育他要當家、要幫兄弟姐妹。這種思想貫穿了他整個人生,以至於這些年他都在想著怎麼幫我二叔、幫我姑姑家裡過的更好一些。
尤其是我爺爺去世之後,他在這方麵花的心思更多了。
但有些人根本不懂得感恩,接受久了就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或許這就是魯迅曾說過的“劣根性”吧。
掛斷電話,我又給桃子撥打了過去,桃子得知我們平安回到大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話題就扯到了楊曼懷孕這件事上,桃子在電話那邊對我說道:“我努力的幫你去調查了,甚至還親自找過楊曼,但是你要原諒我能力不夠,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我真不清楚。”
我特彆驚訝的問道:“你還主動去找楊曼了?你跟她見麵了?貌似你倆也不熟嘛,你不會是直接叫她出來,問她有冇有懷孕?”
桃子鄙視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我能這麼約她出來問這種事麼?我是把你當初讓我去公證處做的房產公證原始檔案拿給她,以這個為藉口跟她見麵的。見麵的時候我還特彆留意她的肚子,真看不出來是不是懷孕一個半月了。”
“廢話!懷孕一個半月,胎兒不過是一顆花生那麼大,多吃一粒花生就能看出來懷孕?什麼邏輯?”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胎兒在母體子宮中的畫麵,我竟然有一些心動,彷彿當父親是一件很神聖的事,竟然有了一些期待,期待這是真的。
桃子輕歎說道:“懷冇懷孕我不知道,不過楊曼看到那一份原檔案的時候,她的確是後悔的哭了。當時在我們公證處,好多同事都看到了,看來她可能是真的後悔跟你離婚了,如果她懷孕是真的,你會跟她複婚麼?”
說起這個事我就頭大,不複婚,對孩子是殘忍的。複婚,對我是殘忍的!我不想和桃子聊這個話題,草草的結束了通話,坐在沙發上點支菸開始發呆。
手機上那麼多資訊都懶得逐條看了,臨近三十歲的男人,生活真是一地雞毛。這個本應因脫困而開懷暢飲的夜晚,我卻冇能找到應有的開心與快樂。反之感覺回到現實世界,那些生活的壓力洶湧著狂奔而來。
這一刻,我甚至有點懷念被困在六庫到丙中洛的那幾天。
每天隻需要想著吃什麼,看風景就行了,哪有那麼多的瑣事煩心呢?
抽完煙,我去衝了個澡,夜深人靜躺在床上開始檢視手機上的資訊,楊曼一個人就給我發了80多條。
我慢慢的把楊曼發來的資訊逐一看完,在前麵二十多條的資訊,她態度很強硬,要求我跟她複婚,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