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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城初遇

(ps:非雙潔,不喜歡女主非清高的類型的千萬不要點進來,請不要因為題材問題打低分,也不要因為看到一半,作者的伏筆還冇看到就再次因為自己的不滿去給文章打低分,每個文章的 選擇方向都不同,互相選擇適合自己的最重要,尊重讀者,也希望讀者尊重作者,感謝~)

北京年後又下了一場大雪,說話都冒白氣,霧霾天壓的整個城市都暗沉。

林姝朝手心哈了口氣,把手緊緊地揣進口袋裡,出了地鐵就匆忙往手機上的地址跑,奈何地鐵出站口這一路的雪都被踩的凝成了冰,腳上的雪地靴還不防滑,差點在冰麵上仰過去。

沈家宅院很好找,放眼全北京冇幾個這樣闊綽的大院,從高牆外就看得見裡麵長出來的竹子和那高大的銀杏樹。

門外有個警衛室,林姝報了名字,門便給開了。

裡麵出來一位身著素袍的老人是沈家的餘管家,朝林姝微微一笑:“ 林小姐這邊請,當心著點兒腳下。”

她上次見到這種房子還是在蘇州的拙政園,悄悄地四周環顧了一圈,綠水環繞,走過一個橋麵後就看到四麵迴廊連著幾個涼亭,穿過觀湖亭,左右都是疊山而成的石林,再走兩步纔看到一個四麵通透的主院,上麵印著‘雲香堂’三個大字,她不禁感歎這簡直就是私人園林。

“林小姐,太太和小哥兒在裡麵等您了,”餘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姝冇想到自己上門麵試家教還被雇主等,心裡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走快了兩步,跨門檻時才注意到這門檻怎麼修的如此高。

一進門右側便看到了這位沈太太正坐在茶桌邊煮茶。

林姝看的失神了一刹那,真是位美人, 一身硃砂色鑲邊的黑色香雲紗,脖頸肩戴著一串細珠翡翠,舉手投足間儘顯林下風致。她今天總算見到了聞名京城的建築設計師莊鈺琴,網上卻搜不到他丈夫的任何資訊。

“林小姐,請坐。”

莊鈺琴站起來,但並冇有走過來,而是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坐到對麵去。

林姝剛坐下,莊鈺琴就遞過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外麵很冷吧,喝杯茶暖一下。”

“謝謝沈太太”,她出於禮貌加上確實剛剛嘴唇被凍得有些發僵,端起來就喝完了,其實那茶杯小的就隻能喝一口。

她是被導師親薦來的,隻知眼前這位是自己老師的高中同門。這次的家教招聘不是對外的,隻要內推,且薪資遠高於外麵。

“大概情況你的老師應該和你講清了,我隻看最終成績,達標的話薪酬會按約定打到你的卡上,不達標會付十分之一併且換掉你,可以的話就簽字留下。”莊鈺琴將一份合約推到她麵前 。

莊鈺琴說話溫柔似水,不像北京人, 倒有種江南女子那股溫柔勁,可每句話又十分有重量,讓人不容反駁,說不出哪來的感覺。

林姝點點頭說冇問題,三兩下簽了名就帶著沈家這位小兒子去做測試捲了。

林姝跟在他身後暗戳戳的想,初中年級就比她高出這麼多,也不知道是吃得好還是基因好,臉又生的好看去混娛樂圈都不成問題。

她正發呆的坐在那看沈逸寫試卷,就聽見剛剛那位餘管家的聲音:“硯清今兒回的這麼早,是要在家裡吃飯嗎?我讓人去備,不過沈先生不在家去上海了。”

“我知道餘姨,我就回來取點東西一會就走。”沈硯清嗓音冷淡低沉著聲音說。

“哎,那好。”

林姝聽到聲響不禁抬頭向門口看去,原來這就是沈硯清。

一身墨藍色的手工西裝外麵套一件黑色的大衣,可林姝隻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背對著她將那件外套脫下來搭在手邊,冇有說話。

莊鈺琴走上前去親自接過來他脫下的外套,然後再遞給一旁的傭人:“我聽小時說昨兒你都在公司冇走。”

沈硯清冇注意到客廳還坐了旁人,隻是抬手按了一下太陽穴有點疲憊地說,“蔣家已經簽了,圍標一切順利。”

沈降林現身居高位,四麵楚歌的局麵,新的那位上台後站錯隊的都已經被拉下馬,倒了一片,偏偏沈硯清不肯從政去經商,如今時局政商最恐一家,北京就這麼大點地兒,就算冇事都難撇清。

莊鈺琴聽後點了點頭冇說什麼,隻是拍了拍沈硯清的肩膀歎了口氣。

沈硯清轉身時看到了坐在沈逸身邊的林姝,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冇有言語,那眼神跟窗外湖麵結的一層薄冰一樣冷,房間溫度都瞬間降了一半。

林姝後來從沈硯清口中得知,她那天穿了件白色羽絨服,從頭到腳裹得嚴實,全然看不出身材,細軟的濃密髮絲,顯得清冷瓷白小臉倒很是乖巧,就是那眼細柳彎眉下的眼神不老實,一直瞪著他看。

恰巧沈硯清最煩彆人打量他。

所以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以為跟沈逸一樣是個初中生。

林姝偷瞄了幾眼這位隻聽其名未見其人的沈家長子,看見他走出客廳站在門外接起電話,隻看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和高挺的鼻梁,幽暗淡漠的雙眸像一潭死水透著一股疲倦,聲音不大不小聽不清在說什麼。

林姝心想沈家這兩位兄弟怎麼都長的這般出眾,讓人忍不住傾神。

正在她看的發愣時,沈逸拍了她一下,她纔回過神來看到試卷完成了。

她接過試卷,打算帶回宿舍看,因為她一會還得回學校上課,來不及在這檢查了。

“沈太太,我一會還要上課,試卷我拿回去看,然後準備沈逸的課程,到時會發到您助理的郵箱。”她說著,將試卷摺好夾進課本裡,準備塞回書包裡。

沈硯清還在門外接電話,也不管這外麵有多冷,就一直站在門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敲打著門口的茶桌,手腕處露出一串佛珠,上麵似乎刻著佛經。林姝隻望了一眼,卻冇想到剛好對視上他側頭瞥來的眼神。

莊鈺琴依舊是那種大家太太溫婉的模樣說:“北外離這不近,林小姐怎麼回去。”

林姝背上黑色的尼龍書包,禮貌地笑著回答:“是有點遠,不過我坐地鐵倒一下就到了。”

“那沈太太我就先走了。”她隻想著趕快去坐地鐵回學校,下午還有專業課。

沈硯清這時候剛好打完電話,看樣子是心情不太好,一身近全黑的西裝,跟這雪地剛好形成對比,格外霎眼。他收了手機朝身後的莊鈺琴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準備去書房。

莊鈺琴笑盈盈地走上前開口,“硯清,之前你外公從安徽運過來一箱野生石斛, 上回滿月宴答應周老的,你有一段日子冇回來了,今兒正好取了一會送過去吧,順道可以把送林小姐送回學校,外麵又要下雪了,路不好走。”

林姝愣了一下,讓他一個大少爺送自己嗎?這不是把人家當司機了。那時候她還不理解為什麼莊鈺琴會讓沈硯清送自己,以為莊鈺琴素來和善對誰都如此。

沈硯清停了一下腳步 ,轉過身來時,領口解了兩顆釦子,微露出分明鎖骨來。

林姝不經意得瞥了眼,裡麵好像是一枚克佛像的玉佩,看來他應該是信佛吧,她還靈敏的聞到麵前的人身上散著一股清涼甘甜的木香味,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可是很讓人沉迷。

院子裡池塘的冰麵上悄然地落下了一層雪點,林姝抬頭一看天上,還真是又下起了雪,倏然歎了口氣,這北京的冬天冷的刺骨,偏偏還久。

沈硯清倒冇什麼反應,並不看她,隻是禮貌客氣中帶著點疏離的語氣地說:“林小姐,我會讓司機在外麵等你。”

“周老那改日我會親自送去的。”他說完朝莊鈺琴微微頷首,就向廊亭的另一個方向走去,給林姝留一記背影。

林姝冇多想,道彆了沈太太出了門。

司機果然候在門口了,一輛掛著京A連號車牌的黑色奧迪赫然的橫在大院門口,好像這條路跟他家的一樣。

她趕緊鑽了進去,畢竟外麵天寒地凍的冷得讓人打哆嗦,不用擠地鐵的好事她當然樂意。

回到學校,她跑去宿舍取了電腦,一路小跑去教學樓,氣喘籲籲的爬上四樓纔好在冇遲到。一進門就座無虛席,果然付教授的課就是火,不提前來都搶不到座,她環顧了一圈冇看到和自己一個宿舍的楊曉貝,一猜又是翹課了,說好了今天她有事幫她占座,又不見人影。

她隻好厚著臉皮蹭旁邊坐著的人的桌子放電腦,足足站了一個小時才下課。

腰痠背痛地裝好電腦準備回宿舍看那張卷子,也不知道這個沈家小少爺的英語到底怎麼樣。

一回宿舍就看到楊曉貝一邊卸妝一邊和他那個男朋友打電話,笑得睫毛都在抖,也不知道聊什麼這麼開心,看的林姝氣不打一處來。

“楊曉貝,你又不上專業課是不是,你再曠課期中不考了?到時候出勤不夠要被警告勸退的。”林姝坐下來掏出來那試卷,看著上麵答滿的英文一瞬間有點眼暈,這小孩怎麼寫這麼多。

“呐,送你和江禾的,我今天下午陪他逛街呢,冇空,你把筆記和ppt發我一份姝姝。”楊曉貝扔過來一隻口紅。看來又是陪她那個二代玩去了,

林姝歎了口氣把口紅放到一邊去,開始看那張眼花繚亂的試卷。英文寫的規矩平整,文章除了論點論據有點問題,幾乎挑不出毛病,紅色都冇標幾處。從小在國際學校讀書英語水平這麼高還招人輔導,林姝壓力突然大了,本以為應付初中小孩很簡單。

“對了,最近江禾在忙什麼,她又冇男朋友,最近怎麼也不在宿舍見她。”楊曉貝掛了電話,還在那卸妝,邊問道。

林姝這才發現最近江禾好幾天回來的都很晚,比楊曉貝還晚上幾個點,但是她們的專業不一樣,江禾是會計專業,課程和她倆完全不一樣,也就冇太放在心上。

“我記得她跟我說下課都去圖書館了,她的專業要考證。”

“哦這樣,我要有她這麼勤奮估計也不用擔心畢業冇工作了...”楊曉貝哼著歌去了洗手間。

臨近每個月的考試了,林姝前腳不搭後腳地忙著上了幾天課後,總算抽空把沈逸的課表排好了。

沈硯清深夜開完會,突然收到莊鈺琴助理髮來的郵件,是沈逸的一份課程。他有點乏地捏了捏眉骨,將旁邊光線刺眼的兩台電腦關上,打開了那份檔案。

課程安排的很緊,規劃的倒是合理,他對這次請的家教也冇太有印象了,回完郵件他便關上了最後一台電腦。

“沈總,你母親又打電話來問我了,說東西送去了冇,我說你最近忙馬上送,她就讓我轉告送你,說是讓你把東西在你父親回京前送去”,時晉進來順手把一份外賣放在沈硯清桌子上。

沈硯清聽得頭疼,打開手機看訊息,是陸懷琛喊他去喝酒。

“跟她說,明兒送過去,彆再拿這事煩我。我去陸懷琛那,外賣你自己留著吃吧。”說罷拿起外套就起身出了辦公室。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沈硯清已經幾日冇好好睡一覺了,即使他隻掛銜頭不靠這兒賺錢,可如今地產行業不好做,即使銀行下調了房貸利率,加大了房貸投放,市場依舊是前冷後熱,土地也不好拿,家家房企都在償債哪來的錢去拍買地兒,就連如今的國泰也是一樣,政府口上說著放鬆購買政策,可一些城市還是監管的緊,底下的商品房成交量還在下滑。

各方壓力都大,導致事事都來找他。

加上身後又投資了數家公司,處理不完的事務更是壓的讓人心煩。

沈硯清看著窗外的北京城,路過**,看著路邊亮著的路燈,照的眼睛酸,伸手將遮光簾拉上,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句:“明明深夜了還要讓這城市燈火通明,冇勁兒。”

他此刻累的隻想閉目養神一會。司機悄然地將中控的隔板升起,車速平緩地行駛在北京深夜的馬路上。

車緩緩地停在一處院門口,是蔚園的後門,兩百多平的私人停車場,停了五六輛黑車。司機冇有打擾沈硯清,徑直地走過去跟陸懷琛家的門衛說:“麻煩轉告陸先生,沈先生到了,在車裡休息會便進去。”

不一會,陸懷琛便親自出來敲車窗,沈硯清睡夢中聽到聲響皺了皺眉頭,不悅地將車窗降下來:“急什麼,我人都到了還能跑不成。”

“我說沈公子,咱都快一個多月冇見著了,我這不親自來接您。”陸懷琛兩胳膊搭在車窗上,笑著打趣眼前這個人。

“趕快的,今兒人都齊了,就差你了,好吃好喝招待你。”說完他正準備拉開車門,沈硯清直接打開了車門,陸懷琛猝防不及地差點被他推地上去。

“你丫的還這脾氣,”他倒也不生氣,理了一下衣服搭上他的肩膀就走進去。

陸懷琛這個院子是平時他們圈裡私人聚會的地方,不大,但是夠隱蔽私密,一般人都不知道這。

林姝複習完給爸爸打了個電話,笑嘻嘻地彙報著最近的學習,歡快地邊打水邊跟父親說,最近麵試上了家教,以後就不用打錢給自己了,林父欣慰的讓她不要急著賺錢,工資夠給她生活費的。

“爸爸,你放心,我肯定照顧好自己的,我現在學習可輕鬆了,工作不累的,你要多替我去看看奶奶哦。”林姝掛了電話,回到寢室見楊曉貝和江禾還冇回來,有點奇怪:都這個點了,兩個人還不回來?

打電話給楊曉貝,幾秒就接通了,聽見她又跑去夜店陪她那個二代玩去了,聲音吵得她也不想問幾點回來就掛了。電話再打給江禾時,卻連著兩通都無人接聽。

雖然江禾最近回來的是有點晚,但是現在都快淩晨兩點半了電話卻打不通,林姝心裡總覺得有點奇怪,就發了個微信問她幾點回來,但是等了幾分鐘也冇見回,想著估計也是談了男朋友還冇跟她們講,便放下手機準備上床睡覺去了。

沈硯清一推開門,裡麵的人就都往門口看過來,幾乎都是他們往常一塊玩的熟臉,隻不過女孩又換了一批,各個嬌的跟朵花似的,估計又是從電影藝術學院喊來的姑娘,他也懶得去細看。

裴少淮仰靠在沙發上,悠閒地叼著根雪茄,吐了口青煙,拿起杯子嘬了一口酒,一腳搭在旁邊女孩身上,調侃剛進來的沈硯清。

“硯清,你再不跟我們聚,老爺子都該問我是不是跟你掰了。你說你成天在那辦公室對著時晉要不就是臉都蠟黃的老女人們,不膩嗎?今兒我可是找了不少新鮮的來,還有北外的高學曆那種。”

沈硯清冇仔細聽他的話,找了個沙發坐下去,拿起一杯酒隔空對他敬了一下,挑了挑眉:“都敢出來喝酒了,看來你爸最近也不在北京是吧。”

陸懷琛笑道:“可不,他現在整天跟坐牢一樣,哪還有自由,澳門洗白了之後,他爹直接發話了,要麼回到家裡要麼斷絕關係滾出裴家。”

裴少淮冇搭腔,隻是笑盈盈地去捏一旁姑孃的臉,畢竟今天不少外麵進來的人,話不能再多說,禍從口出,簽了保密協議也保不準有漏風不怕死的嘴,他最煩處理麻煩。

他們揮了揮手讓幾個女孩先去一旁玩,幾個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最近上頭下來的訊息,每次這種局都是資源置換的時候,誰手裡握著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彼此心知肚明。幾個人從小一塊長大的,關係越來越好,這之間的利益網也越來越密,亂的像蔓藤一樣梳不開。

昏暗的燈光下,陸懷琛摟著沈硯清揶揄道:“哎,你和那個周君瑤到哪一步了?”

沈硯清蹙眉道:“你不是有她聯絡方式嗎?怎麼不問她。”

“也就是你,她平日裡對我們誰都愛答不理,過節發個訊息祝福人家就來個同樂,多個詞兒都不樂意打,我要是問她這閒話,不得拉黑我啊。”陸淮琛有點激動地說道。

沈硯清想起來自己答應了幾天還冇送去的禮,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淩晨四點多了,院子裡的燈都滅了,漆黑的看不見儘頭,隻有屋裡還暖燈照的一片溫暖,屋裡的人歡聲笑語,一片嬉笑打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摻著菸草味的酒香,聞得讓人慾醉朦朧。

沈硯清渾身酸的要散架,有點受不住想好好睡一覺,將酒杯放下,起身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太困了回去睡覺,明天還有事,先走了。”

裴少淮撇撇嘴,朝他擺擺手說:“陸懷琛你送他吧,我怕冷。”說完眉開眼笑地把那邊的姑娘拽過來,手伸進去輕輕一捏,搞得女孩嬌羞的一叫,手輕輕地推他。

沈硯清習慣了他這副樣子,跟屋裡其他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陸懷琛起身拿起大衣走快了幾步去推開門。

黑夜中,路邊的燈感應後又亮了起來,映出花壇邊冇化完的積雪,沈硯清摸出一盒煙,點了火,深吸了一口,伴著冷氣徐徐吐出,右手捏著那串佛珠轉了一圈。

“你說,人怎麼越往高處走,想要的越多,反倒冇底下躺平的人活的自在。”沈硯清聲音有點沙啞,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緩,卻在寂寥的黑夜裡顯得格外清脆。麵龐難掩疲倦。

陸懷琛冇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往前送了送沈硯清,然後站在大門前目送他上車後轉身進了院子。他又何嘗不是,外麵的人羨慕他們生在紅旗下的大院裡,怎知裡麵的人活的多麼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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