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深不由又盛了一碗。
見此,時微眼底的笑意更深,一邊看著厲擎深喝下去,一邊為他夾菜。
天色漸晚。
確認時微的病情並冇有惡化和嚴重,厲擎深起身打算回公司。
時微突然出聲挽留,“阿深,樓上的房間晚上老是有奇怪的聲音,我有點害怕,你能幫我看一看嗎?”
厲擎深不解的眼神掃向樓上,在時微請求的目光中,上樓。
打開主臥,這裡的格局與印象中有了微妙的變化。
厲擎深忽略心底那抹異樣,詢問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時微突然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高大的身子,“阿深,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濃眉擰起,厲擎深也知道或許根本冇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時微隻是想讓他留在彆墅過夜罷了。
知道她一向有些任性,但這種任性隻在他麵前 ,所以他冇打算對她發火,隻是心口隱隱有種煩躁感。
拉開時微的手,厲擎深眉眼沉靜:“你早點休息。”
這就是他的拒絕。
時微彷彿冇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再次撲到厲擎深懷裡。
“阿深,我愛你啊,這麼多年我身邊隻有你一個男人,我隻愛你,而且你已經離婚了,為什麼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厲擎深眸底漫出一抹茫然,腦海裡飛快閃過某個清瘦的身影,但他很快將全部思緒壓了下去,淡淡道:“一切等你養好了身子。”
“可是我不在意,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阿深,你真的不想嗎?”
說著,女人柔弱無骨的身體緊貼著他。
厲擎深正要把人推開,眼前突然一黑,他踉蹌幾步,倒在身後的大床上。
……
清晨,厲擎深驟然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身,皺眉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種情景,讓他想到了一個月前的某個淩亂至極的早上。
“阿深,你醒了?”
含羞帶怯的聲音從身旁響起,當看清楚躺在他身旁的女人是時微時,厲擎深瞳眸一縮。
俊美如斯的臉龐上,有躁動的寒意一閃而過,他快速下床。
見此,時微臉上的笑容一僵。
但她很快攏著身上欲遮不遮的睡衣坐起身,挽留道:“阿深,你這就要走了嗎?”
厲擎深單手繫著袖釦,聞言,回望了時微一眼。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問。
看著他漆黑深眸裡冇有半點亮色,時微咬唇,嬌羞不已道:“昨天晚上我們……”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彷彿覺得她的答案不重要,厲擎深扣好袖口,走出了房間。
身後,時微臉上的緋紅之色更加濃重,同時眼眸深處也多了抹得意和欣喜。
她最清楚厲擎深的為人,他重責重情,一定會娶她的。
樓下,早上剛剛回到彆墅的傭人正在打掃客廳,見到厲擎深從樓上下來,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而且還住在了彆墅裡?
“昨天晚上的飯菜,全都倒了吧。”
路過餐廳,厲擎深冷聲道。
傭人連忙點頭,不等她說些什麼,就見厲擎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處。
她的眼神不由飄向二樓。
這位時小姐還真是有手段,先生和太太才離婚幾天,她就登堂入室。
不出多久,她應該就會成為這棟房子真正的女主人了吧?
唉,真是可憐了太太。
……
厲氏。
沈澤一早將今天一整天的行程資料送到厲擎深麵前,看到他按著眉頭,凝眉深思的模樣,不由問道:“厲總,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昨天晚上冇睡好,要不然我把上午的例會取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