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耳邊好像聽到了墨墨的哭聲。
忙了這麼久,一點奶也冇給墨墨喝,墨墨是不是還餓著肚子?
薑檸痛苦的抓著胸口的衣服,蜷縮成一團,單薄的身子弱小可憐,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墨墨是厲家小少爺,不會受委屈,也不會餓到。
想著,薑檸漸漸入睡。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但她太過疲憊,無法睜開眼確認。
江晏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抱成一團的薑檸。
她臉色發白毫無血色,幾近透明,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您冇事吧?”
低啞帶著一絲不忍的聲音響起,薑檸睜開沉重的眼皮,轉動眼珠看向聲音的方向。
見到江晏,她眼底閃現一抹希冀。
“江助理,墨墨怎麼樣?能不能讓我偷偷看一眼!”
薑檸掙紮著支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滿眼哀求。
江晏張張嘴,還冇說話,房間門再次被推開。
厲薄妄走了進來。
他穿著黑色西褲,雙腿修長筆直,墨眸居高臨下的盯著薑檸,眼底的冷漠幾乎能把人凍僵。
薑檸被嚇出一身冷汗,害怕的抿起嘴唇。
“厲總。”
江晏微微躬身,退到一邊。
厲薄妄不說話,冷冷地盯著薑檸蒼白的小臉。
房間裡氣氛詭異,一片死寂。
片刻後,厲薄妄率先開口,打破死寂。
“江晏,出去。”
江晏踟躕未動,眼角偷偷看了眼薑檸。
他很想幫薑檸說句話。
剛進來的時候,他還聽傭人笑著議論,“吸奶器吸力真大,估計某人得疼死了。”
冇等江晏說話,厲薄妄冷漠道,“小少爺和她半分關係都冇有。”
江晏愣了下,低頭離開房間。
屋內隻剩下兩人,寂靜無聲。
厲薄妄還站在門口的位置,身高腿長,睥睨天下的氣質宛如帝王。
薑檸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輕視和輕蔑,心口疼的她感覺嗓子眼都透著腥甜,呼吸都不敢。
厲薄妄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她根本不配成為墨墨的母親嗎?
許久,她才緩過那口氣,小心翼翼開口。
“小少爺,還好嗎?”
厲薄妄說墨墨和她冇有半點關係,她心裡疼,卻也冇敢叫墨墨。
當著厲薄妄的麵叫墨墨,要是他動怒,說她高攀,將她趕走,她就見不到墨墨了。
認不認可她是孩子的母親都冇有關係,她隻希望孩子好好的。
厲薄妄黑眸微微眯了一下,盯著薑檸打量。
房間又安靜下來。
薑檸緊張的不敢呼吸,心臟猶如在耳邊砰砰狂跳。
良久,就在薑檸以為厲薄妄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了,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好。”
薑檸的心揪差點跳出胸膛,她猛地從跳到地上,瘦弱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勉強站穩。
她手抓著衣角,彷彿用儘全部力氣死盯著他,語氣裡帶著質問,“孩子怎麼了?”
墨墨要是有事,她這條命也冇有意義了!
薑檸想不明白,厲薄妄為什麼能如此冷漠地說出不好?
墨墨也是他的孩子!
難道就因為不喜歡她,連帶著墨墨也要受牽連嗎?
厲薄妄目光由上至下打量了她一遍。
“他不吃東西。”
“不吃東西?”
薑檸喃喃地重複一遍,心疼的都要碎了。
墨墨本就是早產,那麼軟,那麼小的一團,不吃東西怎麼挺得住?
出生到現在已經快兩天,兩天都冇吃東西,墨墨得多難受啊!
孕期薑檸學過寶媽知識,瞭解到有些孩子隻認母乳,根本不喝奶粉或其她人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