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省城舉目無親,一個人都不認識。
也隻能在陳運這裡先住下,讓陳運幫忙打聽當初那些從吉祥村活下來的人的訊息。
這一晚,我睡得很香。
主要是陳運這裡的床,實在是太軟了。
就像是睡在棉花上一樣。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下樓,到了店裡。
陳運從外麵買來了早飯。
“兄弟,醒了啊,趕緊的,剛買的包子,趁熱吃!”
“運哥,真是麻煩你了。”我開口道。
如果不是遇到了陳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瞧你這話說得,相聚就是緣,有啥謝不謝的。”陳運滿臉笑容:“對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
在找到卜書傳人之前,我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
“要不這樣,你先在我這,跟著我乾?”
“騙人?”
陳運臉色一正:“林毅兄弟,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這一行,怎麼能叫騙人呢?來找我們驅邪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有心病!我們收錢,讓他們心安!”
“說到底,我們和那些心理醫生,也差不多嘛!都是治心病。”
不得不說,陳運的口纔是真的厲害。
被他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一點道理。
“放心好了,不白乾,我每個月給你開五千,如果效益好,我還給你提成。”
五千?
我對錢,冇有太大的概念,五千塊,對我而言,已經是一筆钜款。
在陳運這裡有吃有住,他還幫我找人,另外還有工錢拿。
哪去找這麼好的事?
“你說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連忙追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
“成!”
我怕他反悔,連忙點頭應下。
其實,陳運也是被之前的事情嚇著了,在親眼看著我和陳瞎子‘享福’了霞姨那隻厲鬼,認為我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便想著讓我幫他辦事,關鍵時刻,也能保他一命。
就這樣,我便在這名為‘千佛館’的地方住下。
這佛像館的生意,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類型。
我住在這裡一個星期的時間。
天天就在店裡守著,冇見一個人進來買過東西。
陳運也不著急,白天就在隔壁麻將館打麻將,晚上就戴上假髮到酒吧去把妹。
剛來的第一天,我也跟著他一起去酒吧玩過一次。
那音樂,實在是太吵了,吵得我實在受不了。
之後我也就不去了。
大概在第八天晚上,我守在店裡,搗鼓著手機。
這是陳運給我預支工資買的。
隻不過除了接打電話之外,其他功能我都還不會。
“陳運呢?給我滾出來。”
“他媽的,人呢?”
突然,一陣叫罵聲響起。
我抬頭一看,隻見一群穿著樸素的村民,衝了進來。
大概七八個壯漢,來勢洶洶。
“各位,有什麼事?”
我好奇的問道。
領頭的男子冷聲道:“叫陳運滾出來,要不然,今晚我們砸了他的破店。”
我也不知道情況,隻能給陳運打了個電話過去。
“運哥,有客人。”
電話那頭,響著重金屬音樂。
“這麼晚?讓他明天再來,就說我在打坐誦經。”
“他們說,你不回來,就把店給砸了。”我小聲道。
“喲?讓他們等著,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
運哥掛斷電話,很快就趕了回來。
“誒?怎麼是你們?”
原本氣勢洶洶的運哥,在看到店裡的那七八個村民打扮的人之後,氣焰瞬間便弱了一半。
“姓陳的,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以為你不接電話,我們就找不到你?”
“哪有不接電話,我這段時間不是忙麼。”陳運搖頭道。
“今天如果不把我們村子的事情解決了,我們挖個坑把你給埋了。”那人說著,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帶走。”
這群村民,立馬一擁而上,將陳運押著,往停在路邊的麪包車走去。
陳運對我不錯,我不可能當冇看到。
立馬衝過去,攔在了他們麵前。
“各位,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就是了,這是乾啥呢?”
陳運這時候也開口道:“你們讓我去你們村子辦事,至少得讓我準備東西吧?”
那群人麵麵相覷,隨後也鬆開了陳運,讓他回店裡收拾東西。
“最近可真他媽倒黴,什麼怪事都能遇上。”
回了店裡,陳運便低聲罵了一句。
“運哥,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陳運先是點了根菸,抽了一口,隨後纔跟我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找來的這七八個人,都是良山那邊一個山村的村民。
一個月前,陳運接了個活。
他們村子村長的兒媳婦,死了。
便請陳運去操辦葬禮。
對方出手闊綽,整整八千的辛苦費。
而陳運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並冇有放在心上。
隻不過到了地方,陳運才聽彆人說起不對勁。
原來,村長的兒子,在三年前,成親的當晚。
就已經死了。
據說,那兒媳婦懷的,是一個鬼嬰。
是和村長的那個死鬼兒子搞出來的孽種。
陳運雖然心中有些後怕,但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壓根就不信這麼離譜的事情。
而且,對方給的,實在是不少。
可冇想到,主持葬禮的當天,還真的出事了。
原本已經封起來的棺材。
竟然從裡麵響起了一陣陣咚咚聲。
就好像,裡麵的屍體,活過來了一樣,不斷的敲打著棺材,想要從裡麵爬出來。
當時守夜的人,全都嚇傻了,急忙找到了陳運。
陳運不過就是一騙子,哪見過這陣勢?
當時差點冇嚇尿出來。
但還是哆哆嗦嗦的讓人立馬往棺材上麵潑黑狗血,公雞血,又讓人把村口的柳樹樹枝扒拉下來,全部蓋在了棺材上麵。
之前也說過,陳運雖是騙子,但既然做這一行,多少也聽說過黑狗血,公雞血,有一定驅邪的功效。
還彆說,當晚陳運這麼一折騰。
棺材裡,還真的就安靜了下來。
陳運也顧不得什麼吉時不吉時了。
第二天天還冇亮,就讓人把棺材抬到山上給埋了。
原本他以為,這件事,就此,也算是結束了。
可冇想到,村子又出現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