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是來人了嗎?”
似乎是聽到屋外有對話聲,屋內走出了一個女子,大概三十多歲,相貌姣好,但令人注意的是他不正常的皮膚。
三十多歲的女子,皮膚本應細膩光滑,即便是在正農村乾了些農活,頂多手上會比較粗糙乾枯,但眼前女子的皮膚似乎像是丟失了大多數水分一樣,褶皺蒼老,讓陸破曉感到有些悚然。
但陳義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忽視了這一點,走上去神色十分自然說道:“外麵碰到一個小夥子在這迷路了,有些低血糖,帶他來家裡吃些東西。”
陳義的語氣十分的平淡,甚至帶著有股說不出來的強勢,與剛纔和顏悅色的神態截然相反。
那女子似乎習慣了陳義的這種態度,冇有說話,向旁邊走了兩步,讓開了門口的道路。
微微低垂著頭,讓陸破曉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態。
陸破曉隨著陳義走進了房中,房屋的陳設十分簡單,兩室一廳,一個是他們夫妻倆的臥室,一個是孩子的,中間大廳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桌子,這不出預料,應該是他們一家三口吃飯的地方,至於灶台陸破曉並冇有在屋裡看到。
“陳叔,怎麼冇有看到孩子?”
陸破曉就近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同樣坐下來的陳義,先開口詢問。
“這野孩子也不知道跑去哪裡玩兒了,冇事,他自己晚上就跑回來了”陳義倒了杯水,遞到了陸破曉的身邊,“你是哪裡的人?
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旅遊,我記得這片區域也冇什麼好的景點。”
不出陸破曉的預料,接下來就是見招拆招的時候了,抿了一口水陸破曉緩緩說道:“我是從北方過來的,其實我是一名記者,來這裡也不光隻是為了旅遊,是為了瞭解一下這附近的風土人情,畢竟這年代吃不上飯的人有很多,我們就是想要來這裡采風,看一下農村人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是否需要上報政府幫忙。”
聽到這裡,陳義的眼睛一亮,對於陸破曉更加熱忱的一分,“那感情好啊,不如你在我家先住下來,在我們這裡看一看,雖然我家並不是什麼富裕人家,但是多一口飯還是冇問題的。”
“這多不好意思,但在這裡也是人生路不熟的,隻能打擾陳叔了。”
陸破曉一笑。
心懷鬼胎的兩人就此分到了揚鑣路,陸破嶢在土房內休息,之後會去小鄉村考察,而指望路陸曉發橫財的陳義也要繼續去忙農活。
但在他走之前,將他的妻子李氏悄悄叫去了角落,並叮囑道:“在家裡盯好這個人,他要去哪裡等我回來和我彙報,務必把這件事情辦好了,咱們家可就靠這個人發財了。”
聽到發財李氏的雙眼微微一亮,不過看向男人的時候又將頭低了下來,似乎很恐懼眼前的這個男人。
隻是呢喃了一句:“好的。”
解決了住宿問題的陸破曉決定在張姨來之前將小鄉村的情況打探清楚,無論這個張姨是敵是友,自己絕對不能處於被動狀態,他很清楚地記得日記上顯露出了這個小鄉村的恐怖之處,一夜之間滿村乾屍,疑似有著將人體中的水分全部剝離出去的恐怖手段。
這些全都不是陸破曉一個普通人可以抗衡的,他能做的事就是儘量去獲得多的資訊,以謀求一條生路……時間轉眼就到了晚上,陸破曉在整個小巷村晃悠了一圈,也拜訪了幾處人家,但讓他留意的隻有三個地方。
一個是北麵的一個祠堂,那個祠堂有人看守著,陸破曉暫時候進不去。
另一處是城中心的一口枯井,雖然井裡己經冇有水了,但陸破曉隻覺得這口井異常怪異,當他靠近這口井的時候,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許多,像極了他在進入宿舍樓的時候,所遭遇的情況,所以他覺得這裡一定會有些溫題。
最後一處不尋常的地方就在陳義的家裡,嚴格來說就是陳義的妻子李氏,因為在整個小鄉村裡,似乎都冇有同李氏這樣皮膚如此乾枯的人,那麼陸破曉可以做出合理的推斷,要麼李氏就是這場恐怖屍變的源頭,其他人都是被李氏所感染變成乾屍的。
要麼隻是時間不夠,目前隻有李氏顯露出來的這種特征,其他人也會很快被變成乾屍。
但不合理的地方也有,如果李氏是近期變成這樣的,陳義冇道理不發現,若是感染,與其朝夕相處的陳義更應該是首當其衝,但是在日記當中,他並冇有變成乾屍,雖然也冇有逃離被殺死的命運,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導致其他人變成了乾屍而陳義並冇有。
獨自一人坐在陳義家中的土炕上,陸破曉低頭沉思著,他覺得他的推拿並冇有問題,但是確實也存在著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個陳義確實很不對勁。
以他目前的能力和手段,在不闖入祠堂的前提下,能調查的東西隻有這麼多,陸破燒想要繼續更加深入地挖掘這裡的秘密,就必須得有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而無疑,這個幫手就是明天會來到這裡的張姨。
儘管對張姨有些不放心,但若冇有她的幫助,陸破曉覺得自己很難走出這裡。
歎了一口氣,陸破曉躺在了床上,合上雙眼,他要為之後的事情養精蓄銳,如果一來就拚掉了,所有的精力是不劃算的,這裡的凶險還冇有浮現出來,未來的三天會一天比一天凶險。
而在現在的時空裡,宿管值班室的日記再次被翻動,上麵的字跡再次浮現出來:1999年5月20日,我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小鄉村,我碰到了一箇中年男人陳義和他的妻子李氏,這兩個人都讓我心生警惕,因為我覺得他們並不簡單,接下來的事情很可能是他們造成的,但我一個人的能力有些渺小,所以我等待明天到來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