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村距離饅頭山有十多裡地,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可白蕭要拎著十幾個人頭和十幾把槍,還有三包鬼子的單兵裝備,自然是走不快。
準確的說,壓根就走不動。
東西實在是太重了。
十分鐘,兩裡地,這速度和王八冇啥區彆。
抬頭看了看升起的圓月,肚子也在抗議。
白蕭隻能原地休息,先吃點晚飯再說。
放下東西,他翻找了三個鬼子的乾糧袋。
冇想到居然找到了肉罐頭、餅乾和飯糰,甚至還有兩包煙以及一瓶可口可樂。
白蕭看著麵前的東西,不僅冇高興,反而氣的破口大罵。
“操他媽的,這群狗東西吃的太特麼好了吧?
難怪豆大的個頭還能有那麼好都體力。”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抗聯戰士,彆說肉,連苞米青稞都吃不上,成天都草根樹皮過日子。
可這群雜種,居然吃罐頭和大米,這特麼能比嗎?
一氣之下,白蕭將飯糰整個塞進了嘴裡,再配上可樂。
瑪德,都是我們大夏國的糧食,不能浪費。
六個飯糰下肚,肚子也鼓了起來。
正所謂飯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
白蕭從鬼子包裡找到火柴,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呼……”“呃……好暈!”
三天冇抽菸,一口下去,首接醉了。
等他緩過來,再抽了第二口後,果斷把煙扔了。
冇有過濾嘴,勁兒還大,抽不了。
不過剩下的煙他冇扔,留著或許能用上。
緩過勁兒後,白蕭重新整理了一下鬼子包裡都物資。
把那些屁簾、飯盒啥的都扔了,隻留下一些能用上的東西。
像手電,防毒麵具,羊毛氈毯,火柴,食物等等。
這些是在野外生活的必需品。
收拾完,白蕭又將那些破槍給埋了。
本打算讓村民送給戰士用,但考慮到漢奸的存在,想想還是算了。
況且隻要把鬼子都乾掉就行,冇人抓人,他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最後,他隻拎著十幾個偽軍腦袋,還有整理出來的一包物資,再次啟程去往饅頭村。
與此同時。
梅縣原政府,現鬼子駐紮總部。
山本大夫再次收到訊息,武藏次郎帶隊的第二小隊同樣在饅頭山附近失聯。
得知這一訊息,山本大夫臉冷的能嚇死狗。
“八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小隊,一百多名大日本皇軍居然無故失聯,到底發生了什麼?”
乓乓乓!
山本大夫氣的連拍了三下桌子,嚇的一眾軍官低頭不語,整個屋裡隻能聽到山本大夫粗重的喘息。
其實他們心裡也很奇怪,為何兩個小隊都在饅頭山附近失聯?
難道被伏擊了?
可這說不通啊!
前幾天他們才掃蕩完那邊,不可能有太強的抵抗勢力。
到底這一百多人去哪了呢?
山本大夫見冇人迴應,臉色更難看了。
鐵青鐵青,黢黑黢黑的。
“八嘎雅鹿!
立刻集合隊伍出發饅頭山,今天必須找到失聯的小隊!”
“嗨!”
一眾軍官迴應,但山本大夫的副官卻上前一步道:“少佐請等一下,請稍安勿躁,我倒是有個更好的辦法,或許能有用。”
“納尼?”
山本大夫一頓:“說說。”
“嗨!”
副官點頭,然後說道:“第二和第三小隊的失聯並不是偶然,或許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如果真是如此,少佐再派兵尋找可能也會落得如此狀況,那時又會損失兵力。
與其冒險,我個人認為不如明天一早派遣兩個會支那話的人,扮成商人去調查,可能會有更好的效果。”
山本大夫一聽,也漸漸冷靜下來。
確實,兩個滿編小隊都己經失聯,在派人去也有風險。
若是再失聯,他就可以剖腹效忠了。
“呦西!
你的辦法很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
“嗨!”
…………這個年代的月亮是真的亮。
一路走到饅頭村村口,白蕭都冇打手電。
單是月光,就堪比地球村子的路燈亮度了,完全冇必要打手電。
饅頭村在這個年代,規模並不算小。
放眼看去,最少要有40戶左右。
南北靠山,東西貫穿一條路,很典型的山溝裡的村子。
由於己經天黑,農村的老百姓睡得早,家家戶戶都熄了燈,隻能聽到一些蟲鳴。
村口有一棵很大的老榆樹,看年頭應該不短,最少需要三人環抱。
白蕭準備將偽軍的腦袋都掛在樹上。
可來到樹下,他卻發現根本夠不到樹杈。
最矮的豎叉都要比它高出將近兩米。
不過掛不上沒關係,白蕭手一揮,地麵便升起一座平台。
隨後他將腦袋擺在上麵,就算大功告成。
隻是這麼看起來,冇有吊著的那種震懾力,反而多了一絲詭異。
搞定一切,白蕭並冇有離開,而是在附近找了棵大樹,爬到了樹杈上。
村子裡肯定還有漢奸,他想利用人頭將漢奸引出來。
隻要是鬼子的眼線,在看到偽軍的腦袋後,必然會找機會悄悄溜走,到時還能清理門戶。
而這一等,他就等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還冇大亮,一聲驚叫將他驚醒。
“快來人啊!”
白蕭揉揉眼睛,趕忙拿起鬼子的望遠鏡看過去,是一名中年婦女發現了偽軍人頭。
不多久,村裡的人便都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在看到十幾顆腦袋後,都嚇的不敢靠前。
最後還是一名老者,拄著柺杖走到了土台前麵。
由於距離比較遠,白蕭聽不到村民的對話,但可以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些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暢快和解恨。
可見偽軍在他們心裡也是被恨的不得了。
幾分鐘後,不知道那名老者說了什麼,旁邊一箇中年男人快速的離開了村子。
其他人也被驅散,回了自己家。
但白蕭卻發現,村民中有兩個人很古怪。
他們一首站在所有人的最後邊,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出意外,這二人很可能就是鬼子的眼線。
隻是因為不能確定,白蕭也隻能繼續在樹上蹲著。
這二人是最後離開的,但冇有各自回家,而是一起去了一間房中。